兵器的鋪子。
那還能叫兵器鋪嗎?分明就是裝飾鋪。
奶小子撇嘴,果然,還是這話。
哎,他就是看到老頭好不容易來了回生意,忍不住嘴賤,你倒是客氣些啊,沒準你這下半輩子的買賣就指着那人了。
可這世上真有與錢過不去的人,眼前這位就是真是皇帝不急,急瘋了太監。
「行行行,您清高,您老歇着,這赤狐我幫您去談個好價錢。」說完一溜煙跑出去了,他真懷疑這老頭怎麼活到這把年紀的。
「又跑,你個臭小子,還沒問去哪裏鬼混了,再不出現,老子差點去懸賞尋人」
另一邊,夜桑離出了鎮子,又一頭扎進青木嶺去。
黑水鎮之所以衍生出那麼多鐵匠鋪子,除了得天獨厚的淬鍊水外,不僅因青木嶺周遭的村落依山而生,家家戶戶均以打獵維持生計。
那廣袤的青木嶺更是絕佳的歷練之地。
之前的赤狐便是青木嶺內圍的產物,此刻夜桑離只在外圍徘徊,雖然摘了幾顆酸不拉幾的果子裹腹。
與她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原主這具身體素質與尋常來比,算是相當不錯了,與她前世的強度來說,卻是遠遠達不到的。
但她清楚,若要更上一層,靠的不是蠻幹,而是合理的訓練。
而訓練,餓着肚子可沒有體能支撐,外圍打只咕咕雞倒合適。
咕咕雞,最低階的獸,味美,是有錢人家喜歡吃的佳肴。
沒什麼攻擊力,只能存活於外圍。
正這麼想着,猝不及防間,對上了正前方一對綠豆小眼,就那麼趴在那一動不動。
夜桑離駐足,眼眸微眯,拿出一根竹片子,左手一揮,竹片子像是有它自己的軌道般,朝右前方射去。
插中一隻對綠豆眼虎視眈眈的獸,獸一驚,逃了。
綠豆眼正是前一刻她還想列為目標的咕咕雞,小獸逃的瞬間,它雖然驚了下,卻像是被定住了般趴在那。
倒是整個毛都鼓了起來,頗有一副色厲內荏的架勢。
「你個蠢的,護崽不是等死,以弱搏強,狠狠啄它眼!未必不能有一線生機。」夜桑離眼神微暗,轉了方向。
她不想吃這個蠢的。
而這麼個蠢的,一晌午時間竟遇到了三五隻。
夜桑離烤着一隻剝了皮的肥兔,眉頭微皺,有些不滿。
她這輩子,與前半輩子最浪費不起的便是時間,多一秒的努力,多一分生的希望。
兔肉在架子上遇火逐漸收縮,她左手捏着匕首,閉上眼將腦子裏的一些新事物整理了一番。
她最大的倚仗,其實是記憶力,但也不是母胎帶來,而是生死關頭意外得來的。
大概就是那種潛能的激發,因此她相信,潛能是無窮無盡的,全看個人能開發到什麼程度罷了。
之前問青諾,醫毒雙絕能做到嗎?
想到那個小孩,她嘴角微揚,不過給他一個好好活下去的動力,過幾年,忘就忘了。
她也沒當真。
不過這地對她來說,倒十分合適順帶研究草物藥理。
山里最多的便是藥草,毒草,最宜就地取材。
將阿爹手記印入腦子研讀後,她不免感嘆大自然造物之奇妙。
眸光流轉間,恰巧鎖定一株藥草,她起身過去,用匕首將其連根拔起。
阿爹手記里講,蘿蔔根,紫葉,綠莖,此草無毒,卻能將人造成麻痹,取根部為最,莖幹為次,葉則無用。
材料是有了,卻沒有輔料工具,夜桑離隨手撿起一塊稍平整的石頭,走回火堆旁,往地上一丟。
再撿個長圓形的石頭,將藥草放上去,以最原始的方式,砸出汁液,然後削了幾片竹片子放進去浸了一遍。
浸了汁液的竹片跟從水裏撈出並無明顯異樣,放在那石頭上不過片刻便晾乾了。
沒有提煉過的藥汁功效起碼減半,而且隨着時間過去,會失效。
也就是說這竹片子只能維持一天的麻痹效果。
她一把將竹片撈回收好,至於用量,這事倒是不急,總歸是要慢慢熟悉試驗的。
她將順手撿的松脂木拿來起火,火苗哧的,很快就燒出了炭火。
片刻間,兔肉就隱隱飄香了,離熟透卻還早。
將兔肉架在炭火上慢慢烤,她垂眸,抓緊調息,只留腦子繼續運轉。
消化了原主的記憶,將阿爹的手記又仔細從腦子裏過了一遍,她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門。
如果真如冊子上面所說,她有信心,至少比前世強上幾倍。
只是父親製毒初衷,是為救人,她卻為自保,必要時用來殺人。
她也想做個純善之人,然而世道不遂人願。
有下輩子再說吧!
也就調息了片刻時間,便被東南方傳來的一絲異動打斷,她腦袋微微一轉,耳朵正對聲音來源的方向。
還有些距離。
夜桑離早就發現,自己重生後耳力見長,或許不止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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