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冷哼一聲。
「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到底是何身份背景,又是誰把你帶來地球的,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你說了我們就得相信。」
季哲聖依舊沒看沈然,而是盯着少宗,「空口無憑,為了地球安全,還是與老夫走一遭吧。」
「季哲聖,你還想拖!你到底還要拖到什麼時候?那麼多人都在死,是不是因為死再多的火城人,你們也滿不在乎!」
沈然怒不可遏。
他怎麼能不儘快想要一個結果?
對方拖一天,哪怕只是一個小時,火城的內亂只要不結束,每時每刻都會有幾十、上百個人的死亡。
「沈然。」
忽然,季哲聖看向沈然。
語氣冷漠,
以長輩的口吻,說,「你真是有個厲害的三叔。」
「你也不過是有個名為季家的龐然大物。」誰知,沈然竟是寸步不讓,「如果你要是出生在火星地下城,你以為你是誰,只不過是無數個喊冤的冤魂之一。你會撕心裂肺地哭着求着老天爺停下這一切。」
季哲聖額頭青筋鼓動。
季陽澤,你可真是有一個好外孫!
好的很啊!!!
陡然間,他一揮大袖,蒼老的聲音大喝,「走,調查清楚。他們要交代,那就給他們一個交代!」
少宗跟着季哲聖離開了。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現場眾人唏噓。
少宗的背景幾乎九成九是真的!
不是讓季、吳、王三家攻擊的把柄,反而是地球各方勢力需要爭取拉攏的絕巔戰力。
敵人要是還想進攻,那就相當於損害地球的集體利益,這點太要命了。
另外幾家勢必會堅定地站在對立面。
但,這也不代表季家完全失敗。
「月到底還藏了多少東西?這個男人到底是站在地球,還是哪裏?那個少宗作為帝國的八階基因系戰士,站在月的身後,這實在是叫人擔憂。」
在場很多人還是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這件事,無疑是讓月的地位再一次升高。
有的時候,位置太高了也不好。
「不能讓季家傷的太重。」
有老人深思熟慮,權衡利弊,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這件事差不多要有結果了。火神計劃大概率還是要推行下去。」
「火星和地球的矛盾,我們傳統深藍世家和月之間的矛盾...都在加劇。我們還得利用上三家的季家繼續作為戰矛。」
「不錯,依我看,月這個人還是得關起來最好!」
「也趁這件事摸清楚他的底細......」
甚至有一些所謂的「中間派」的老人想法更加激進。
哪怕是李家,都暗暗警惕。
......
季建同離開了,離開前給了沈然一句話,「我們沒想讓你死,你卻在一步步逼着我們去死......沈然你最好期盼,帝國的戰爭儘快打響吧。」
「唉。」
說完,他們就走了。
沒有道歉。
甚至算是一種「威脅」。但說是提醒更恰當一點。
沈然又何嘗不了解。
他傷痕累累地站在原地,唯有登山客攙扶着自己。
放眼全場,
有哪一個是真正關心火星這件事的?
大部分還都是眼神忌憚地看着自己,像是看着一頭胡亂咬人的小狼崽子。
「辛苦了。」
李家的人馬降落,為沈然披上外套。
注意到沈然手裏的寰宇劍時,眼底深處又閃過一絲晦暗的色彩。
「接下來你可以休息了。」李冠的父親,李三洲說道,「李冠和李牧他們...」
「我已經原諒李牧了。」
沈然打斷,回道。
李三洲的臉瞬間變成僵青色。
你...原諒李牧?什麼鬼?
「咳。」
沈然捂嘴咳嗽。
接着,他謝絕眾人。
不久過後,沈然站在泰山之巔,玉皇頂。他和登山客站在茫茫大雪當中,前方是落日熔金,緋紅色的雲海。
「小然...」登山客安靜了很久,直到見沈然都有些臉發白了。
沈然才打破沉默,「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為何我並沒有感受到那種心境。」
登山客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遍體鱗傷的他並沒有得到結果,
因為後面的妥協並不是少年真正想要爭取到的,並不是現實最好的出路。
「不過比起上次,好多了。」沈然忽的一笑。
登山客一愣,看見了少年臉上燦爛的笑容。
這個時候,太陽徹底落了下去。
「看,星星出來了。」沈然望去,夜幕中閃爍起了浩瀚的星漢,一顆顆點綴着璀璨的大干世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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