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首陀這一刻的眼神,一邊用手捂着依舊隱隱作痛的心臟,一邊自顧自道,
「我看見了一副畫面,讓我心碎的畫面。是我很珍貴的記憶,有一個我所摯愛的女孩......」
旁邊。
白首陀根本不在意。
白首陀只目光冰冷,盯着沈然,冷冰冰地口吻,「你還有心碎的事。」
「我是人,怎麼會沒有心痛。」沈然很真誠,反問道,「白首兄,你難道沒有那種感覺?一份無論如何也不能捨棄,不能忘掉的記憶,稍一觸碰就疼的不行.......」
「沒有。」
誰料,白首陀直接打斷。
沈然微愕,看向白首陀。
對方約莫二十六、七歲的樣子,此時的面龐已經不能說是高冷,而像是一個壓根沒有感情的機器。
「那你無敵了。」
頓了頓,沈然道,「總之,我聽見一道聲音。」
「繼續說。」
「說讓我帶着它,到『真界』去。」
沈然抬頭,望向黑暗的神殿穹頂。
準確的說,其目光是穿透了這座神殿,望着萬物母樹的頂點。
忽的,冷笑聲傳出。
沈然看去,
白首陀道,「搞半天,你現在才有那種感覺,必須到那個地方去的理由、而且還如此低級。聽着感覺純粹是為了個女人。」
沈然皺眉,這傢伙有教養的時候好像還挺好的,但目中無人的感覺也一直存在。
「有趣。」
白首陀忽然雙手環胸。
沈然不爽道,「不是,你是故意耍酷,還是怎麼?什麼有趣,直接說不行?」
白首陀看着沈然,像是有些可憐,「那隻蝴蝶進入到你的體內,告訴說讓你帶着它到樹的頂點去。你覺得它是好是壞?」
不等沈然作答,
白首陀就轉過身,「放棄吧,你已經是另類的蟲子了,相當於已經轉化成他們的一員。這一過程,你肯定會慢慢被它完全寄生的。」
後方。
沈然聞言低頭看着手掌。
下一刻,他攥緊成拳。
必須要把記憶尋回。
搞明白自己到底是在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還有那個讓自己連想起,就是死了也會心痛的女孩!
沈然邁步走去。
聽見腳步,白首陀早有預料,又以平淡的聲音,「不相信?可以。那我等着在頂點,親手殺了你。」
沈然頓時又腳步一停。
「為什麼?」沈然不禁問。
「因為,我的本能告訴我,那上面有一個特殊的生靈。它站在最高處,從我甦醒就一直盯着我。」
白首陀的眼底緋紅色愈來愈濃郁,「我現在大概猜到,它就是你體內的那隻蝴蝶。蝶...蟲子...我必定殺了它!」
聽上去,
不像是耍酷的言論...
這傢伙好像是認真的。
不是。
就因為人家「注視着」你,你就要殺了它,是這個道理嗎?就沒有多餘其他的理由?
沈然看着白首陀的背影,終於說出,「其實,我們也許都是死掉的亡靈。」
「我的魂,亦要戰勝它!」
白首陀毫不遲疑地,斬金截鐵。
「靠!什麼瘋子!閻王爺見了你都要罵娘!」
沈然啐罵一句,「那要是我不爬樹了呢?」
「那你就不是,滾一邊去。」
白首陀道,「那個生靈只會站在最高處。」
「哥們我感覺你是有點偏執狂屬性。很嚴重啊,我建議你得找個心理醫生。」沈然萬沒想到,這個神秘的傢伙跟個精神病一樣。
不過,沈然還是邁動了腳步。
「不是。你是不是對於你的過去,這個世界,所有一切就毫不關心?」
沈然又忍不住。
自己是要想辦法拾回真正的「沈然」這個人。
哪怕是死了,也不能以稀里糊塗的狀態,要以完整的狀態,有始有終。
一個人死的時候,總得帶點陪葬品吧。可以是金銀珠寶,也可以是情感經歷。
「我感覺你一點不像是一個人,你是不是一個蟲子?」
沈然突然脫口而出。
吼——
誰曾想,這句話居然是絕對的禁區。
白首陀猶如暴怒的獅子,扭過頭,那張臉猙獰化,真的像極了一張蟲臉,聲音恐怖震耳,「我比你們任何都像是一個人!!!你們才是蟲子!你們這些...這些..!」
沈然後退幾步,表情精彩。
他倒也沒被嚇唬住,
只是舉起雙手,「行,對不起。你可以瞧不起人,我不該說一丁點有損你的話。」
聞言,白首陀又轉過頭,應該是在做調整。
半響才冷冷道,「請不要再對我說那種話。你我的記憶也都不完整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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