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堂上,八尺美鬢一身蟒袍的昂藏大漢站在中央,堂下跪着一眾小屁孩瑟瑟發抖,
朱樉看着朱元璋一手摩挲着馬鞭發出桀桀怪笑,連忙殷勤地上去攙扶。
「爹您勞師遠征辛苦了,快請坐,孩兒先去後院給您泡壺茶。」
朱元璋眯着眼睛指了指大堂最高的那把椅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洪武爺這位置應該您老坐才是。」
「爹,孩兒不孝,不關弟弟們的事,你還是打死我吧。」朱樉以頭搶地爾,哭的梨花帶雨。
朱元璋慢悠悠地坐下,良久才嘆氣說道:「我出征三月有餘,你在家裏不學着你大哥好好帶着弟弟們修習學業,成天舞刀弄棒就算了,現在還給我開始分封天下了。」
說着說着朱元璋並指如劍,指到朱樉的額頭怒色道:「老子還活的好好的,你這逆子要倒反天罡不成?」
「啊,宋夫子他們的經筵,除了大哥別說弟弟們,就是孩兒也晦澀難懂,再說了爹,分封天下的遊戲你小時候不是也玩過嗎?」
「你放屁。」朱元璋大怒就要拿起馬鞭。
朱棣奶聲奶氣道:「爹,聽大娘說你也玩過可好玩了。」
朱元璋老臉一紅,朱樉也尬住,老四你是真的勇。
原本是在書房讀書,聽到消息匆匆趕來的世子朱標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忙抓住朱元璋手裏的馬鞭哭喊道:「爹,你要打就打我吧,都是我這做兄長的錯。」
一幫跪着弟弟們眼淚汪汪帶着崇拜的目光望着朱標,只有朱樉暗道一聲不好。
朱元璋連忙安撫世子,對左右喝道:「世子你身子骨弱,孤今天只誅首惡,來人請家法。」
貼身太監黃狗兒從內堂拿出一條皮帶。
看到這條傷痕累累、戰功赫赫的皮帶,朱標識趣的往旁邊挪了挪腿。
滿堂只有皮帶揮舞的破空聲,還有朱樉的嚎叫。
真是慈母手中劍,遊子身上劈。父見兒未亡,抽出七匹狼
隔壁徐將軍府,徐達大將軍悠閒的靠在搖椅上手裏還拽着一把蒲扇,謝夫人聽到慘叫皺了皺眉擔憂道:「夫君真的不去勸一勸嗎?」
徐達笑眯眯,一邊張嘴接過三歲女兒遞過來的葡萄,小聲道:「勸什麼?父親打兒子天經地義,馬夫人也沒插手,我們一個外人何必多舌。」
「可是輝祖他們也參與了,我怕上位遷怒到輝祖和增壽身上。」
「上位雖然稱王之後,日漸積威、我們這些坐下首噤若寒蟬,天下平定指日可待,這事未嘗不是一個信號,將來我們這些陪着上位浴血奮戰勞苦功高之人未嘗不能落得一個公侯之位,老妻你說說這魏國公,應天府守備世襲罔替,我當不當得?」
謝夫人大怒,戳着未來的徐公爺腦門喝罵道:「徐大眼你趁早死了納妾這條心,要是你敢跟秦淮河上的狐媚子眉來眼去,將來我就去告御狀。」
徐公爺痛苦的捂着腦門,對着一旁似懂非懂的小女兒瓮聲瓮氣說道:「囡囡,這朱家老二不是什麼好人,以後不許和他一起玩知道嗎?」
「囡囡…知道了。」徐家長女未來的徐皇后,眨巴眨巴撲閃的大眼睛奶聲道。
……
「薩日朗(殺人啦)、薩日朗。」被揍的鼻青臉腫、一腦袋包的朱家二少朱樉正趴在床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向旁邊溫柔婦人訴說着老朱的暴行。
「行了,小皮猴子,一天沒個正形,不惹你爹生氣就皮痒痒是吧?」馬夫人一旁輕手輕腳給他上藥一埋怨道。
「娘,你看我屁股有沒有被那個老東西抽成八瓣啊?」
「什麼老東西,那可是你爹,你就不能學你哥一樣專心學業少惹事生非嗎?」
馬夫人上完藥喚來宮人,用條濕毛巾搭在朱樉火辣辣的屁股上。
朱樉舒服的發出哼唧聲,馬夫人眼帶憐惜的盯着朱樉,輕聲問道:「打疼了吧?娘知道你是為了你爹好,為什麼不事先跟他好好說呢?」
「娘,這叫苦肉計,如果人盡皆知還能叫計嗎?」
忙完公務的朱元璋,換了一身粗布麻衣,問了問身旁李善長,「李師傅,你說咱家這老二小腦瓜子是怎麼長的,佔了這應天府以後花花世界迷人眼,咱一說這北伐和跟張士誠開戰,這幫文臣武夫就一個個跳出來反對咱,說什麼劃江而治也挺好,南宋偏安一隅一百多年國祚。咱大吳何必跟苟延殘喘的北元玉器去碰瓦罐。呵,咱老二這麼一鬧,一個個嗷嗷叫要請戰,仿佛反對出兵的都是他們的殺父仇人。」
李善長是最早跟隨他的謀士,也是朱元璋某種意義的老師
李善長撫須一笑道:「主公何必明知故問,自古名利動人心,何況是公侯萬代這種誘惑。」
「咱是個粗人不懂這些彎彎道道,李夫子咱就是說抽兒子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攔着咱?你這不是純心讓咱在老二的心目中當一個惡人啊?」
「是,是都是老臣的錯。」
「那下次可不許再犯了,就罰你五百金,再把你家家傳的那株千年老山參給老二養養身子骨。」
李善長到底還是低估了朱元璋的無恥,不愧是上位者。
正在臥房裏和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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