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月,長安破,唐二世李建成被亂軍擊殺。此後天下紛爭不斷,持續四百餘年。我朝啟太祖與其餘九位先王,歷經艱辛,披荊斬棘,於各地輾轉征戰,相繼平定南蜀,東楚,大晉,後魏。至今已有六百餘年矣。」
趙易執聞言心念一動「唐二世李建成?他不是死在了玄武門之變嗎?莫非是李世民玄武門之變失敗了?紛爭四百年,啟朝至今六百年,那就是一千年過去了。那現在原本應該是…明朝?金陵?罷了,不去糾結這些繁瑣之事了,看樣子已經不是我原來的世界了,想必是穿越到了另一個位面…」趙易執後世看過不少小說電視,對於穿越一事不算陌生。如今真發生在自己身上,雖然有些驚異,多少還算能接受。
自己現在穿越到另一個位面,還是個皇帝?這得是多大的福緣啊!再想想其他穿越的不是家僕就是奴隸,自己這起點可太高了!
陳嵩看趙易執又是皺眉,又是傻笑,撲通一聲又跪下了:「陛下,切莫貪圖享樂啊,社稷已危如累卵。陛下再不振作,唐二世李建成之下場,吾等不遠矣。臣今日冒死請諫,萬望陛下以龍體為重,黎民社稷為重,好生治理國家,老臣死不足惜,只是無顏去見先皇啊。」
趙易執看到這裏,才想起這位陳大人剛進來就說什麼「荒唐之事」,乾咳一聲,看來自己這位前任老兄,生活不是十分檢點啊…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社稷危如累卵?」趙易執這才想到重點。如果這是明朝,社稷危如累卵…歷史上崇禎帝可太慘了,可別我剛穿過來就得效仿一次。
「快說,義軍打到哪裏了?」
這下又換回陳嵩愣住了:「陛下且莫驚慌,目下宇內澄清,只是…」
「只是什麼?快說,你可別嚇我。」
「只是那八王久不尊號令,各地私養重兵,民間武風日甚,民風彪悍,各自成立武林門派,官府無力管制,且目下皖城水患嚴重,百姓流離失所者極多。陛下問起蠃魚正應此處。陛下,應當…」
趙易執連忙揮揮手「明白明白,奮發圖強是吧?你慢慢說,這八王…是怎麼回事?」趙易執心中默默祈禱,我就是後世一個窮打工的,別一上來就給我整個「八王之亂」啊…
陳嵩看陛下總算對社稷大事感興趣,也顧不得作揖拱手,張口說道:「陛下,你怎麼連這個也不知道了?本朝是啟太祖與九位結義兄弟打下的江山社稷。太祖登基之後,將八位先王分封四地,以固疆土,唯有啟太祖的軍師周羽,未受寸土,只在京師。啟太祖新設並拜周羽為文相,位居三公之上。其餘八位先王,分封四處。六百年來,八王俱是世襲爵位,豢養私兵,其勢漸大矣…」
趙易執稍稍有些安心,還沒扯反旗就還有補救機會:「好好,我知道了。你剛剛說這民間武風日盛,又是怎麼回事?」
「陛下,民間武風日盛,結成各大幫派,楚湘的丐幫,川蜀的唐門,北地的太意等等等等,幫眾教眾與日俱增,其患甚大,陛下宜今早處理,遲則危矣!!!」陳嵩想是的確許久沒見到趙易執了,一見面,三句話離不開勸諫打理朝政。
「咚咚咚。」
趙易執這才發現老太監還在一旁磕頭如搗蒜一般,連忙扶了起來「這位老人家,不必如此,還不知怎麼稱呼?」
老太監抖抖索索地站了起來「陛下,老奴王振良啊,方才無意冒犯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趙易執重新坐回凳子上,揉着額頭說道:「無事無事,先解決眼下問題吧。陳太傅剛剛不是說皖城還有水患嗎?明天朝廷議事,先商量一下皖城水災怎麼辦吧…」趙易執在後世也居於金陵,長江一帶時有水災。雖是其他位面,但是長江的位置和水患,想必和自己那個世界應該差不多。
陳嵩聽到趙易執這話,這時也顧不得那一份文官一品的氣度,激動得老淚縱橫:「陛下,您當真要…好!好!老臣即刻去辦!即刻去辦!」說完躬身行禮後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小跑而出,大喊道:「賴先皇庇佑,大啟幸甚!幸甚!…」聲音漸去漸遠。
趙易執苦笑着搖了搖頭,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我…咳…朕要休息一下。」老太監和一眾太監宮女有序退出寢宮。
趙易執走到窗邊,看向外面紫柱金梁的皇宮,嘆惜道:「怎麼會是我呢…」
良久,趙易執才振奮起來:「算了,既然天意如此,就算是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需挽江山社稷…」
與此同時,在皖城,已是一片澤國,渾濁的洪水已經接近了屋檐,無數的男女老幼在屋頂上互相抱扶着,或嚎啕大哭,或呼親喚友,不時有人被拍打上屋頂的洪水捲走,惹得親人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
「轟」
又一處較矮的房子禁不住洪水的拍打,在波濤間瞬間消失無蹤。房上一對母女緊緊抱在一起,甚至來不及喊叫一聲,也順着房屋倒塌產生的水流旋渦,不知了去向。
其他房頂的人只得在各自的安全地帶呆呆得看着,誰也不知道自己腳下這房屋能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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