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店小妹收桌子的時候撿到了,就知道你會回來取。」
孟昭青忽然想到那個齊劉海的小姑娘,忘了長什麼樣了,只記得眼睛很亮。
但是又想到公交車的外號,怎麼就得了個那麼難聽的外號,看着也不像啊。
這想法一閃而過,就被拋在腦後了。
又過了一周,他嫌一個人盯梢太無聊,就帶着新交的女朋友一起盯,終於趴到了那個野女人的蹤跡,並一路尾隨着,竟然跟到一家超市。
他親眼看見那個野女人從超市里拽出一個女人,把那個女人打了一頓。
女友也看得饒有興趣:
「你說她倆誰是小三?」
他有點吃不准,懷疑自己跟錯了人。
這女人不是跟孟廣遠有一腿嗎,跟被打的女人又是什麼關係?
看了兩分鐘,場面太殘忍,他不忍心看,決定離開。
他還不知,這一世的轉身,在下一世要付出將近十年來償還。
他發動車子,剛走了幾米,突然從一旁路口奔出一個人,這情況在交通肇事中有個經典的名字叫「鬼探頭」,只聽咣的一聲,一個人影撞在他的車頭上,又滾出去幾米。
幸虧這條路車多,他車速很慢。
他嚇得心臟差點從腔子裏跳出來。
等那個身影從地上爬起來,他才如夢初醒,慌忙下車。
目光對上一對黑如矅石的眸子,他愣住了。
竟是昨晚蒼蠅館子的小妹兒。
撿他錢包還拾金不昧的那個。
「喂,你」他剛開口,就被女孩一把推開,女孩瘸着腿向路對面跑去。
他也懵了,這種情況,難道不訛他一筆嗎?到底誰撞了誰啊,這人的慌成那樣子,好像怕把他車撞壞了似的。
他在後面追了幾步,大叫着:
「你沒事吧,你跑什麼呀?我帶你去醫院檢查!臥槽,你都瘸了!餵神經病!」
可那個女孩跑得很快,一直跑到超市門口,跟鄭落梅扭打在一起。
可惜女孩太瘦,鄭落梅還有幫手,她一點便宜沒佔到,還因為護着地上的女人,挨了一巴掌。
他看得不忍心,剛要上去喝止,卻被趕過來的女朋友拉住了。
「你沒事吧?女人打小三關你什麼事?趕緊走啊,車子還停在路中間呢!」
他停車的地方正笛聲大作。
那個女孩已經護着地上的女人,且戰且退的走遠了。
一直等到第二天,他等着那個女孩上門,訛他一筆。
但沒有。
報過警了,交警也沒有找他。
第三天,也沒有。
第四天、第五天
他坐不住了,第五天晚上直接跑到那家蒼蠅館子。
店裏依然是老闆和老闆娘,但他找的人不在,服務員小妹變成了一個小伙子。
他找到老闆娘,直接打聽:
「之前上菜的小姑娘呢?」
「你說小凌啊,不知道啊,她本來就是兼職,這幾天沒來,我找別人了。」
「她是不是受傷了?」
「受傷?怎麼了?不知道啊?」
「算了。你有她電話嗎?」
「小凌留過一個手機號,我給你找找。」
老闆娘說着,拿起小靈通,去翻通訊錄。
沒翻到,她又拿起收銀台上一個髒兮兮的小電話本,翻了半天,終於翻到一個號碼,可惜其中兩個數字洇了水,看不清了。
孟昭青心裏剛冒出的小火苗又熄滅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找她。
好像盼着被她訛一頓似的。
不過兩面之緣,但見了鬼,那張肅着的臉和那雙黑矅石般的眸子總在腦子裏晃。
他從錢包里抽出二十張大鈔票,放在老闆娘跟前:
「這些錢,是給她的,就小凌,你替我轉交。」
「啊?」老闆娘不敢接,瞠目結舌的看着他。
「不許昧我錢啊,我會找小凌對質,如果你敢昧我錢,你等着!」他冷着臉,指着老闆娘威脅道。
從蒼蠅館子出來,他又吆喝了幾個哥們兒打枱球去了。
這個年紀的是他,是個憤青,覺得媽可憐,爹可恨,妹妹很煩,女朋友有時候也很煩,就跟那幾個哥們兒瞎胡混的時候才覺得人生有點意思。
這天打完枱球,已是晚上一兩點。他拎着一罐啤酒,獨自走以枱球廳的二樓天台,噙着一支煙,悠悠吐了一口在夜空裏。
一個紅色的身影正在天台打電話,見他上來,識趣的把電話掛了,來跟他搭訕。是他的哥們兒,姓王,外號小王爺,但孟昭青有時候也叫他小王八。
「孟少,怎麼不玩了?」
孟昭青忽然想到那天擼串時這小子說的話,他吐了一口煙,問:
「一中那個女的是怎麼回事?」
「公交車」這三個字他莫名覺得難以啟齒。
「哪個女的?」
「就擼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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