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貴妃最近瘦了不少,唉,真是自作孽。」
「田貴人也甚少出來走動了,八成是沒打過貴妃又掛了彩。」
皇后嘴裏塞着吃的,像個倉鼠,鼓着腮幫子嚼着如意糕又喝了一碗蜜汁山楂水「如今天熱,各宮每天多領一份山楂水,對了,下頭的奴才,每人每天也加一碗綠豆水,可以消暑。」
「皇后娘娘仁慈。」
皇后頭上有點兒眩暈,就好像調的五顏六色的顏色在她面前潑灑了。早會是開不下去了,得去躺着緩緩。
衛嬪紅着臉伏在皇后床前,說是這個月的月例還沒來。
皇后眯着眼枕着繡花的枕頭「這都十二號了,內務府的人還未將妹妹的月例銀子送來嗎?」
衛嬪的臉更紅「不是那個月例。」
「本宮想着內務府的人也不敢拖欠妹妹的月例,難道是拖欠了你手下奴才的月例?」
衛嬪皺皺眉頭,俯下身去「是我身上沒來。」
皇后眼睛一睜坐了起來「可是沒有葵水?」
衛嬪點點頭。
皇后一拍大腿「聽聞女子六十歲就會沒有葵水,妹妹你才多大,這……這…實在不該啊。」
皇后畢竟沒有生育過,宮中其它女子也未生育過,所以皇后經驗就淺。
還是衛嬪心思多些,紅着臉跟皇后說「我聽人說,若女子未來月例,可能是……」
「你大膽地說,若是什麼惡疾,這宮中的貴重藥材都有。」
「可能是我有身孕了。」衛嬪低下頭去,嘴角的梨渦很深。
皇后喜得不知怎麼辦才好。
這可是皇上的孩子。
有一陣子是衛嬪一直到太和宮伺候的,衛嬪伺候得勤,有孕也是應該的事。
倒把這一層忘了。
皇后激動得光腳下床像是夢遊「如今你有孕了,生下咱們衛氏的孩子,太后就不會催本宮生了。」
衛嬪……
「以前宮裏宮外還有流言,說皇上不中用,這次你有孕了,看來皇上是中用的。」
衛嬪……
「你好好養着身子,俗話說母憑子貴,我八成是生不出什麼來了,以後你若生了皇子,萬一皇子再有出息,等本宮沒了,這後座得是妹妹你的。」
衛嬪拿手帕捂着臉「姐姐這說的是什麼話。」
「都是本宮不好,先前還讓你撫琴來着,來來來,你躺到床上,本宮伺候你。」皇后不由分說把衛嬪按到錦床上,又派桂圓去太醫院請太醫來診脈。
來的太醫是張昭意張太醫。
張太醫年輕有力,在太醫院也是佼佼者。
在給衛嬪把了脈之後,張太醫似乎有難言之隱。
皇后屏退了伺候的人,小聲問張太醫衛嬪如何了。
張太醫努了努嘴。
「你只管說。」衛嬪側着臉「我想聽實話。」
「衛嬪並非有孕,只是葵水不調。而且……」
「而且什麼?」衛嬪追問「我要你說實話。」
「衛主子的身子,恐怕是無法生養的。」張太醫嘆了口氣「此乃先天不足,沒有坐胎的地方,所以……」
衛嬪的手帕一下落在地上。
皇后跌坐在矮椅上,手裏端的滋補湯水差點兒灑出來。
就因為她這個皇后不能有孕,這些年來喝的滋補湯水也白喝了,太后才想辦法讓輔國公府送來了二小姐衛昭寧。
衛昭寧有才藝,主打一個年輕貌美。她若有孕,也可彌補一下皇后無孕的尷尬局面,順便也能保衛氏一族的安穩。
自從衛昭寧進宮,太后總是有意無意給她安排侍寢的機會,就連皇后也多番在皇上那裏替衛昭南美言,衛氏一族都把機會寄託到了她身上。
張太醫卻說衛嬪不宜有孕,這不是晴天霹靂嗎?
難道衛氏這麼命苦,兩姐妹竟然生不出一個孩子?
這不是全軍覆沒了?
皇后覺得,她是沒希望了,但衛嬪不能沒希望。
她讓張太醫再給衛嬪診一次脈。
衛嬪的眼中有些驚恐,胸口起伏的厲害,看到張太醫再次搖頭後,衛嬪的眼淚奪眶而出。
給衛嬪把脈的太醫少說有三五位,並沒有人說她不能生育的事,張太醫是頭一個。
轉念一想,衛嬪是衛家的希望,即使有太醫能看出來衛嬪不能有孕,誰又敢說出來呢。
皇后的頭更暈了。
「臣瞧着皇后娘娘不太舒服,臣給皇后娘娘看一看。」
「不必了。」皇后無力地伏着。
「臣有責任護佑皇后娘娘的鳳體安康。」
皇后無奈伸出胳膊。
張太醫搭起皇后的脈搏,下一秒已經跪了下去「娘娘您有身孕了。」
皇后……
皇后甚至有些驚慌。
以前她總覺得,後宮誰有孕都不可能是她有孕。
現在她有孕了?
張太醫又搭脈一次,更加驚喜「皇后娘娘懷着龍鳳雙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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