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又有什麼意義,他完全可以找個樓跳下去。」姜婉眉頭緊鎖繼續說「如果不是你提出這個問題,整個警署上下不會有一個人想到這種情況上去,他一切努力就白費了。」
「是的……為什麼呢……」
陳清閉着眼,思緒在轉瞬間就回到了昨天。
在那連天的雨幕裏面,那兩個人站定在自己身前。
她們想「簽訂契約」,就需要「付出」報酬,來「收買」我。
在自己拒絕了交易後,她們強行將「墮胎」與「我的行為」相關聯。
但這樣的關聯是很脆弱的,並非真正地違反了什麼,導致其才弱得可憐。
可這對夫妻呢?
「口含金箔,罪染朱沙。」
「什麼?」姜婉不解。
「她們兩個人……不,應該說,我叔叔違反了什麼內容。他能違反什麼內容。」
「不能呼吸?不能掌嘴,走路,或者是在巷子裏解手?」姜婉的眉頭仍然緊皺。
「不可能的,規則不可能寬泛到這種程度……」他低着眉,那一定是一條具體到行動的規則。
裂口女的這個故事不過是一群世俗之人弄出來的,進入了非凡界不遠的粗俗且低幼的造物。
他睜開眼,看着姜婉緩緩問「問題在於,她能給自己的丈夫什麼,作為交易的代價呢?」
他話沒停,「火災現場的那具屍體……我表弟的屍體有做過屍檢嗎?」
姜婉點了點頭,疑惑着反問「要什麼資料。」
「身份信息是誰。」
她不解「就是那個小孩。」
「他爹呢?」
「什麼?」
「他爹。」
姜婉為之一愣,又聽見陳清在繼續說「唐氏綜合症雖然會在正常的夫妻之間出現,但更多的是作為一種家族遺傳疾病,且會在亂*後,達到發病高峰。」
「近親……」她瞪大了雙眼「我以為她只是玩得比較花!叫哥而已!」
「確實不排除這種可能……但基因檢測已經做了不是嗎?」
「對……」
「那結果呢?」
她沉默了片刻,從一大堆的文件中翻出來兩張紙,「對……你說的沒錯。那孩子不是你叔叔的。」
「這就很有意思了不是嗎?她們的契約到底是什麼?」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耳邊姜婉在問,「這很重要嗎?」
「這很重要。」
他抬起頭,目光直指着姜婉的眉心「現在,明面上的,最後一個知道我過去的人死了。對我來說這能不重要嗎?」
她看着陳清,手中的動作都為之一頓,她扭過頭,避開了對方的目光。
「這就像是有人在操縱着這一切,巧合到不能再巧合了。就在我剛剛搜尋到一點線索之際,對方就連人帶秘密一起塞到了墳包里。他們到底要做什麼……他們是誰,我是誰,我甚至都在懷疑他們是不是我真正的親屬。
而且……」
他深吸了口氣,將腦海里的衝動與焦急給壓了下去,才重新開口訴說「要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就必須搞清楚對方的規則能運用到什麼程度。
他到底拿了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他是怎麼死的,我們會不會這麼死。」
在兩人之間的交流結束有半個小時後,一聲清脆的杯子擲地聲打破了警署的環境,如深夜的驚雷般響起,讓大廳中議論紛紛的眾人紛紛安靜。
他們看着來人,一位衣着制服,卻染滿了鮮血的男子推開門,踉踉蹌蹌地往內走去。
那些人看着他,身形便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他們向側邊推開,不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來。
那一條路他走到哪,便開到哪,他一步步向着警署後走去,走到了那擁擠的廊道時,身後的血腳印才開始漸漸幹了,身後的喧鬧才重新出現,那些人的怒吼、那些人的咆哮、那些歇斯底里而聲嘶力竭的吼叫,他們宣洩着心裏所見到的、不敢相信的恐懼。
他們哀鳴着,卻無一人敢上前,沒有一個人敢踩着那條血腳印向前,走上他走過的路。
沒有一個人敢踏着他去的路,仿佛那條路都變成了什麼污穢般,不敢上前。
他們一步步踉蹌着,而後跌倒在地。他們看向那條路,路的盡頭卻已無法望見。
在路的盡頭,在那條血腳印的末路,在那條不寬的廊道上,他捧着自己的頭,頭顱上的鮮血在順着他的手往下流淌,他一步步上前,那顆頭睜着眼,他一步步走動,捧着那顆頭往上舉,他舉到了自己脖子應該在的位置上,那張臉上的眼皮便開開合合地,如他生前那般,睜眼、合眼。
他用着這種方式,在記錄着死後世界見到的每一個人。
他看着那些人踉蹌了兩步,那些擋住了他的去路的人驚得一跳,便緊貼到牆上,他們驚恐的面容就如自己這般,他那隻手動了動,嘴角便揚了起來,微微笑着。
他便這樣一路走啊,走啊走啊,走到了一扇門前。
他放下了放在自己脖子上的頭,手上轉了下,將面容的位置轉向空無一物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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