舶身後,一併去了二樓。
於是她看見了這段時間,在腦海中不斷預演和推判的畫面。
眼前的場景與她所想幾乎無二。
那個她只敢躲在角落偷偷仰望的少年,正和其他男生一塊,圍坐在周之晴座位的周圍,聊天打趣,談笑風生。
許思甜第一次知道。
原來陸明舶並不是不喜歡和女生玩,他只是對自己不感興趣。
某種奇怪的情愫瞬間湧上心頭。
他們同一個產房出生,家就住在附近,他吃了她家三年多的飯,他們倆從小到大都是同桌。
但他們從來都不是朋友。
而周之晴明明才剛剛轉來沒幾天,他們的關係竟然已經親密無間。
一向喜歡笑的許思甜,臉上連着整整一周沒再出現過笑容。
她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只是少了一個朋友而已,又或者說,他們本來就不算相熟,她又不是沒有朋友,何必這樣悶悶不樂。
許思甜情緒上的不對勁,許良庸和姜新蓮全都看在眼裏。
以為她是即將步入備戰中考的階段,心理壓力過大才這樣不開心,又是開導她對於成績和結果不要過多在意,注重過程和感受即可,又是一個勁地給她加餐加菜補身體。
後來有一回周末,許思甜去發小家住了一晚,兩個小姐妹上了初中後就不在同班,難得碰面聊天,有說不完的小秘密,一聊便聊了個通宵。
發小說:「你不是因為少了一個朋友而不開心,是因為,你喜歡上你的同桌了。」
那是許思甜第一次正視這個詞彙。
喜歡。
她從沒想過,自己居然在不經意間喜歡上陸明舶了。
非要說起來,陸明舶的樣貌遠不及學校里那些,諸如陳忌蔣周正之類的風雲人物,加上從小沒長輩管教,野慣了,身上的匪氣很重,並不怎麼討女孩子喜歡。
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歡他什麼,但是喜歡的感覺就是這麼奇妙,看不見他的時候,總忍不住去想,無意間說上一句話,都能偷偷摸摸高興一整天。
可惜她反應得有些晚了,等知道自己對陸明舶的真實感情時,他已經目標明確地直奔周之晴去了。
與此同時,許思甜開始了人生的第二個發育期,先前父母因為察覺她心情不好,默默替她加了很久的餐,原本瘦弱嬌小的姑娘,不經意間變得肉嘟嘟了些。
其實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像她一樣的身高體重再正常不過,但是放到過分高挑纖瘦的校花周之晴身邊,對比就顯得太過強烈了。
自卑感控制不住地開始籠罩在許思甜心頭。
她同陸明舶說的話越來越少。
從前還能鼓起勇氣開口閒聊一兩句,到後來,就連他借完自己作業之後隨口說的那一聲謝謝,她都沒膽子回一句不用謝。
一直到初三下學期,這樣的情況稍稍有了轉變。
陳忌家中出了變故休了兩年學,正好在他們初三這年回了校園。
哪怕他不在學校的這兩年,女同學之間討論最多的對象仍舊是他,早已聲名在外。
陳忌復學之後沒多久,學生之間便又開始流傳起各種各樣有關於他與別的女生如何如何的消息。
不過版本無一例外,幾乎都是是某年某班某某女生狂熱追求陳忌,未果。
這些某某女生當中,竟然還有周之晴。
消息傳出之後,大多數女生都在嘆氣:「校花都主動追求了,哪還有我們什麼事?」
只有許思甜一個人暗自竊喜。
校花眼光真不錯嘛,全世界只有她許思甜一個人喜歡陸明舶的願望達成了!
陸明舶肉眼可見的消沉了不少,臉上的笑容也少了,不過周之晴喜歡的是陳忌,在陸明舶看來,也確實再合理不過。
那段時間過後,每節課課間,陸明舶不再頭腦發熱往樓下跑。
他心情不好,許思甜的心情就變得出奇的好,偶爾還會大着膽子對他進行一些開導:「天涯何處無芳草!」
陸明舶被她念煩了,無語道:「許思甜,你最近話怎麼這麼多?」
許思甜斂起笑容,儘量不讓自己笑得太過明顯。
初三暑假,許思甜興奮地起早貪黑,繞着今塘島環島路跑了整整兩個月的圈。
人曬得黑了不少,不過也抽條了不少。
高一入學那天,得知自己再一次和陸明舶分到同班之後,許思甜覺得,這簡直是命中注定。
是緣分,是宿命!
她對於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巧妙地成為陸明舶同桌這項任務,已經完成得熟門熟路了。
上課鈴敲響時,陸明舶從後門進來,在自己座位旁邊看見許思甜時,甚至沒有半點意外的感覺。
許思甜眸光亮閃閃的,深吸一口氣後主動和他搭話:「你不覺得很巧嗎?」
陸明舶沒懂:「什麼巧?」
許思甜努努嘴:「我們又同桌了」
「噢。」陸明舶不甚在意,「你不說我都沒反應過來,習慣了。」
明明是隨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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