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小公主在輪迴中吃了不少苦,親情,友情,愛情,不管哪一世,都十分坎坷。」
「一切全拜墨夷所賜,這一次,沒了小公主的神魂鎮壓,墨夷一定會興風作浪,趁機對付小公主!」
墨夷成為墮神時,天君曾去見過他最後一面。
或許,都是因為那一面的談話,墨夷才會恨毒了晚晚,不惜以生靈塗炭為代價,借滅世之由害晚晚!
帝諶說的對,一切,都是他的孽。
現在,也該他去償還。
就當是補償晚晚母親和父親的血債,就當,是為了彌補晚晚。
天君想到這,深吸一口氣,道:「墨夷也好,惜禾也罷,我都會處理好。」
「此後,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晚晚,你們儘管放心!」
說完,他頭也不回,離開了藍灣谷。
蕘慶盯着天君決絕的背影,疑惑道:「君上到底要做什麼,怎麼這話聽起來不對?」
「天君肯定是想用自己的命,去換墨夷和惜禾二人。」騰霄猜到了幾分,嘆道。
「也罷,小公主因為墨夷受了這麼大傷害,她無父母庇佑,這外祖父若是能為她討回公道,也成吧!」
清婉聽到兩人的對話,心下暗道不好,卻沒有開口。
當晚,就下起了大雨。
傍晚的晚霞,幾乎瞬時被黑雲蓋住,緊跟着便是電閃雷鳴。
雲層中,閃爍着一條渾身金色的龍影。
還有兩個看不清樣子的人,在閃電中時隱時現。
整整一晚,炸雷和足以照亮黑夜的駭人閃電,從未停息。
姮晚半夜聽到動靜起來,打開門的瞬間,雨夾着狂風直往屋內灌。
帝諶上前拉開她:「已經是九月了,或許是該變天了。」
姮晚抬眼瞧着漆黑的夜空。
恰好此時,一道閃電划過天際,黑雲中的金色龍影格外清晰。
她嘆了一聲,瞭然道:「是天君。」
「天君種下的孽,他來了結最為合適。」帝諶冒着風雨,將窗戶關上,道。
「既然決定不理會,就別去想,此時我們只是千千萬萬的百姓之一。」
「天君既然在其位,自是謀其責。」
姮晚知道他的意思,卻依舊不死心:「他,會出事嗎?」
「或許會。」帝諶實話道:「墨夷沉睡千年,養精蓄銳,背後又有惜禾這個天族二公主撐腰。」
「惜禾野心不小,早就暗中謀劃,天君就算拼盡全力,怕也只是堪堪夠。」
姮晚知道他話里的意思。
她嘆了一聲,瞧着從窗外飄到桌上的雨水,無奈道:「你說的沒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業障因果。」
「天君收拾殘局,跟我們無關。」
她身上也被雨水沾濕了些,帝諶帶着她換衣,吹滅了油燈,一夜無夢。
日次早間,風雨已經平息。
太陽穿過雲層,帶着無限希望灑在院子裏。
姮晚摸了摸身邊,帝諶早就不在了。
她撐起身子,穿好衣裳,聽到屋外響起腳步聲。
帝諶推門而入,看着她的眼神,帶着些許複雜:「有結果了。」
不用繼續,姮晚已經猜到了:「同歸於盡?」
「是。」帝諶沒有隱瞞:「天君到底年事已高,對付墨夷一人尚且吃力,何況還有惜禾。」
「鏖戰一夜,天將亮時,天君引爆了內丹,和墨夷還有惜禾同歸於盡,三人皆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姮晚抓着衣角的手猛然收緊:「不是說,墨夷吸收了魔骨和魔丹,不死不滅?」
「話是如此。」帝諶嘆道:「但,天君到底是天君,當年靈池蓮主,留下了克制墨夷的法寶。」
「此前,天君還留着一絲父子情誼,昨兒見過你我後,才下定決心。」
姮晚聽到這話,站在原地良久。
她心裏百味,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滋味。
天君聽了一席話,才選擇,說到底,是因為他們二人。
可這些年,他們二人在輪迴中,因為天君和墨夷所遭遇的不幸,也是真的。
恩恩怨怨,兩兩相抵,姮晚心中沉鬱消散,豁然看開了。
放過一切,放過自己。
以往那些個傷痕怨恨,隨着昨夜的風雨,徹底散去。
想清楚這點,姮晚忽然笑了起來,轉向帝諶:「宅子太空曠了,是不是要找些人進來,添點熱鬧氣?」
瞧着她笑意中的明媚,帝諶猜到了她已經徹底放下過去。
今後,他們小夫妻帶着孩子,就如平凡人一樣,和曾經預想過的安穩生活一樣,就這麼過下去。
或許將來某一日,他們會有新的想法,會去做從未嘗試過的事情。
至少當下,他們會在白雲城落地生根。
也或許不久後,他們會去把曾經的舊人找回來,又或許不會。
小糰子起來,跟姮晚在院子裏鬧着,笑着,帝諶站在廊下看着,眼角眉梢皆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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