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唱和聲阻止了步子,跪下去山呼萬歲。
帝後落座,侯夫人跟在容家主身側,四下看了一眼,問。
「淮安還沒來?」
容家主頓時臉色一黑。
他管那個孽子做什麼?
侯夫人見他又要惱,登時也沒理會他,回過身對下人吩咐。
「去找找公子,便說帝後都已經到了。」
帝王看了一眼,果然問起容淮安。
容家主坐着沒吭聲,侯夫人起身周轉着回話。
「淮安這兩天忙於城東事宜累壞了,方才又被下人叫走處理事情,還與臣婦說替他告個假,望您准他晚來一會。」
這不是什麼大事,皇帝頓時擺擺手,關切地問了兩句。
反倒正端坐在椅子上的謝明蘊聽說了侯夫人的話,頓時神遊天外起來。
城東的事還沒忙完?
那他身上的傷可好了?
「皇妹,皇妹?」
一道陰冷的聲音打斷謝明蘊的思緒,她一回神,瞧見對面謝明哲那張討厭的臉。
他冷笑一聲,對皇帝道。
「看來皇妹是真不把父皇的冬宴放在眼裏,連父皇叫她都視若無物,未免也太大膽了吧。」
謝明蘊這才知道方才皇帝在喊她。
一頂帽子扣下來,台下貴婦臣子們都看過來,想着四皇子倒真是恨太子,甚至波及地對這位公主都如此咄咄逼人。
皇帝聽了謝明哲的話顯然面色也不太好。
「蘊兒方才在想什麼?連朕叫你都沒聽到。」
皇后頓時擔心地要起身替她圓話,卻見謝明蘊腦瓜一轉,含笑開口。
「女兒是想着今年冬天的雪倒大,瑞雪兆豐年,今年百姓必定有個好收成,也能讓父皇省心一二。」
這話一出,皇帝還沒開口,謝明哲又嗤笑。
「皇妹真在那山窩窩裏待久了,一身的窮苦味,百姓收成和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還想回那窮鄉僻壤種地去?」
話語裏不乏輕賤,台下頓時有人沒忍住跟着笑了一聲,顯然也是瞧不起這位公主的。
到了這麼富貴的地方還想着以前種地收成的事,怪不得有人說這便宜公主扶不上牆丟皇室臉面。
謝明則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冷銳的目光落在謝明哲身上。
謝明哲不為所懼地看了回去。
眾目睽睽之下,謝明蘊臉上不見難堪,一雙漂亮的眼睛又清又透,輕聲反問。
「父皇為天下之主,百姓們都是父皇的子民,父皇自然事事件件都關心,父皇關心的就是我們子女關心的,四皇兄沒這等父皇的胸襟,怎還要嘲笑妹妹?難道妹妹說的不對嗎?」
皇帝面色緩和了些,有些意外地看着這個女兒。
謝明哲頓時臉一黑。
這死丫頭伶牙俐齒地,竟然在這給他下圈套。
「百姓收成好,父皇不必憂心子民溫飽,我們北謝國泰民安,自然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四皇兄不高興嗎?」
皇后提着的心放了回去,看着自家女兒覺得真是哪哪都好。
她眨着一雙眼睛,似乎極不理解謝明則的話。
台下臣子們頓時也低聲議論起來,都沒想到一個公主也有如此眼界。
「蘊兒說得好,果然是朕的女兒。
哲兒啊,你是該好好學學你妹妹,別整天把心思糾纏在這些無傷大雅的小事上。」
謝明哲剛要辯駁,皇帝已經不輕不重地落下一句話,看向他的眼裏帶了幾分警告。
他知道四兒子和太子不對盤,自然不喜歡太子的妹妹,但是往常小打小鬧就算了,宮宴上竟然想利用他借這點小事挑撥,簡直沒有一點皇子的胸襟。
本身想將禁衛軍交給這個兒子管,如今皇帝心思變了又變,覺得自己該再考慮一下。
「父皇謬讚了,不過方才女兒除了想百姓的收成,倒還想了另一件事,才沒聽見父皇的話。」
「哦?蘊兒還想了什麼?」
皇帝寬和地看着她。
她笑了一聲。
「想着今天天寒地凍,父皇日理萬機,身旁的下人伺候的可盡心?可別讓您凍着了,您龍體可關乎咱們北謝國運。」
皇帝有些驚訝地看着她,心中浮起幾分暖意,語氣溫和。
「蘊兒有心了。」
「來的時候太子哥哥還吩咐了御膳房給您晚上送去一碗燕窩,為人子女憂心您的身子是應該的,不過想來四皇兄如此心細,想必也日日關懷父皇吧?」
謝明蘊眼光一轉,看向謝明哲。
皇帝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這逆子每天來御書房不是問謝明蘊什麼時候和親,就是旁敲側擊地打聽他什麼時候肯把禁衛軍給他管。
哪知道關心他?
「朕前些天吩咐你的事情過了半個月都沒辦好,如今還敢揪着你妹妹的小事不放,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懂事,也不至於如此不成器!」
皇帝聲音冷下來,謝明哲連忙起身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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