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謹忍了又忍,還是沒抵制住把布偶貓的臉想像成主神的衝動。
可是這隻貓看起來太蠢了。
布偶貓開始用後頸在他肩上蹭,想把自己的氣味留在他身上。
黑貓站在他腳邊,站起來扒着他的褲腿,和布偶貓一唱一和地叫。
郁謹放下布偶貓,趕兩隻貓去吃早飯。等回來的時候,丁鶴正好把貓毛清理好了。
他換好衣服,剛進衛生間,就看到兩團毛絨絨的身影又狂奔過來,一邊抓門一邊嚎叫,叫聲悽慘仿佛正在接受酷刑。
郁謹隔着門喊丁鶴把貓趕走,丁鶴聞訊趕來,抱起兩隻貓。
然後一起站在門外等他出門。
磨砂玻璃上映出一大兩小三個身影。
郁謹渾身不自在:「你們別在外面看着。」
丁鶴的腳釘在地上,紋絲不動:「孩子們怕你又不見了,擔心你。」
我也是。
郁謹只能冷漠地轉過頭,當作外面什麼也沒有。
丁鶴拎起布偶貓的爪子,在玻璃上按爪印。
郁謹回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趴在門上,臉和手緊貼着玻璃的矮小又模糊的影子。
……恐怖片經典造型,還配套嬰兒啼哭般的悽厲貓叫。
他在貓叫的催促下收拾妥當,一開門,兩隻貓就急吼吼地跑進來,圍着他轉了幾圈,最後又傻傻地飛奔出去,一邊啃貓糧一邊往他的方向瞄,看到他往廚房走,又一腳踩翻飯碗,往廚房跑。
郁謹轉過頭不忍直視,丁鶴則耐心地幫兩隻貓把貓糧撿起來,把貓碗端到廚房,重新倒上貓糧。
郁謹從冰箱翻出雞蛋培根雞胸肉乾,又開火燒水,開始熱牛奶。
丁鶴幫他套上圍裙,在他身後系了個大蝴蝶結。
郁謹:……有點緊。
他等鍋燒熱,攤上幾塊培根,時不時翻兩下。
培根的香味把兩隻貓吸引過來,借力跳上桌子,好奇地伸爪子夠。
「別碰。」
布偶被油濺了一下,喵嗷一聲,委屈地原地轉。
黑貓急忙跳上來,也擠過來看。
「下去。」
丁鶴把兩隻貓拎下來,耐心地跟他們講話:「好好吃飯,不要打擾爸爸。」
布偶貓可憐兮兮地蜷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郁謹的背影。
黑貓趁機趴在它身上,給它舔毛。
丁鶴翻出玉米片,倒了兩碗,等牛奶熱得差不多,分別倒進碗裏。
郁謹盛出培根,又把兩顆蛋打進去,看着透明的蛋液一點點鼓成固狀的蛋白。
丁鶴適時地灑了點鹽和黑胡椒,等蛋半凝固,關火,裝盤,端到餐廳。
未完全凝固的蛋黃在空氣里一晃一晃,似乎一戳就會癱成液體。
郁謹洗好手,把恢復常溫的雞胸肉乾撕了兩條,放進貓碗裏:「吃這個,你們不能吃帶鹽的。」
兩隻貓一下子忘記之前的事,開心地啃起肉乾。
丁鶴已經把餐具擺好了,撐着臉問:「今天準備怎麼過?」
這個場景過於熟悉。
「你想怎麼過?」
「十二月要到了,」丁鶴眼神含蓄,「上次我生日還沒過完。」
本來他們準備把郁謹那個子世界的事情解決完,就去度假。沒想到一拖拖了快一個月。
再拖就要過明年的生日了。
「休息兩天再走,別太累了。」郁謹垂下眉眼,小聲補充,「我去哪都一樣。」
「不急,先陪孩子玩兩天。」丁鶴撈起布偶,遞給郁謹,又把黑貓抱到腿上,一邊擼貓一邊吃早飯,「新的貓爬架到了,可以給他們拼。」
郁謹欲言又止。
這真不是孩子。
布偶貓抬起腦袋,眼裏寫滿了求知。
但它知道自己有玩具玩了。
兩個人吃完飯,開始合力拼貓爬架。
兩隻貓跳進被清空的快遞箱裏,悠閒地踹着小手看他們勞動。
郁謹抓着支撐柱,看丁鶴把貓窩往上面掛。
他拼了一陣,有點累了,拍拍被蹭紅的手,坐到一邊休息。
丁鶴不斷調整着各個部位的匹配度,想讓貓爬架看起來更牢固。他悄無聲息地拿起一隻小老鼠,在丁鶴背後晃來晃去。
會晃動的小老鼠立刻吸引了兩隻貓的注意力,布偶貓弓起背,氣勢洶洶地撲向老鼠。
郁謹及時抽走老鼠,布偶貓空中一個高難度轉體,一腳踹到丁鶴背上。
丁鶴被踢得早飯差點吐出來,轉頭看到若無其事的郁謹和抱着小老鼠又踹又咬的貓,瞭然地問:「幹什麼呢?」
郁謹移開視線:「沒幹什麼。」
「真沒幹什麼?」丁鶴又問了一遍,看郁謹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搭上他的手腕,突然用力一拽,把他拉到地上,跪在他腿兩側,虛虛地罩在他上方。
地上鋪着地毯,丁鶴又刻意接了他一下,他的背倒沒怎麼傷着,只是這個姿勢不太好。
「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sxsyl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