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出對那壁畫沒多大興趣,他並不想自己的判斷,助長那伙人的貪慾。中間人又問,珠子呢?他又談了看法,認為應屬雪域一帶大廟宇才有的傳世物件,要是九眼的話,那可真算得上寶貝的。中間人回,聽人說真的長九眼哩。
「聽人說?」藍守玉不解道。
「是的,東西也在甘南。」
藍守玉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這麼說,東西還沒到手?」
「這種大貨,得有可靠的下家,上家才會去弄的。那珠子,是神物,人家看得嚴,不是一般膽識的人,誰敢動?」
「你們也是小心人,不打無準備的仗。」
「不是我們,是我的上家說的,東西也不是他們去弄,是他們的上家,還是上家的上家,都說不好哩。」
線人不耐煩了:「誰管你那麼多,就說,東西能不能弄到手啦?」
中間人為難了,看着桌上的琉璃盒子,似猶豫了:「看盒子能不能走掉再說吧。」
線人有些不滿:「太極拳誰他娘的不會打?我理解你和你上家的意思。這年頭,誰的路都不好走啦。盒子也要的啦,但不是今天,包括那壁畫,等你們搞到天珠再談啦。」
中間人聽那男的這麼說,把照片和菩薩裝回包里,邊說邊笑道:「沒事,買賣不成,情意在。隨緣吧。要不是眼下市場不景氣,誰拋頭露面,拿自個壓箱子的底貨出來闖,萬一撞到鬼呢?」
「呸呸呸,烏鴉嘴啦。」線人罵道。
「人家說的也不是沒道理。行內,差不多都這樣。」藍守玉兩頭勸道,「也行,下來你們可以再聯繫。有沒有緣分,要等時間。」
線人急得像猴,提出來能不能拍一下盒子和那兩張圖,被中間人斷然拒絕了。
藍守玉一看線人臉色,尋思道,還真是屬猴的脾氣。就打圓場:「沒事,東西我都刻在腦殼裏哩,小心駛得萬年船。」
中間人笑道:「還是老師道行深,後會有期。」
說罷,收了盒子和圖片,風風火火又走了。
中間人走後,兩人就剛剛過手的東西討論起來。
藍守玉說,這趟多半碰上了條大魚。如果,現在就把他們抓現行,就立功了。線人說,他不想立功,就想把緩刑解除就行。
「解除緩刑?」藍守玉有些納悶,「你惹事了?」
線人憤憤不平地說:「娘的,去年剛上道,聽別人說,石雕好玩啦,就跟人學玩生坑壙志,腥沒站着,惹一身騷,判了個一年緩刑啦。不然,誰他娘的願意給公安賣命?」
藍守玉笑道:「誰叫你玩那玩意?就不怕鬼纏身?」
「我本來膽小的啦。帶我玩的老師,叫我跟着他,去找一個道士算命,那破道士給我開了個啥鳥方子啦,竟然說我要玩古,先練練膽子,叫我弄一個墓碑壙志啥的,放到臥室里。」
藍守玉笑得不行:「人家也沒整你冤枉。」
「還沒整冤枉?就差沒進去啦。娘的,那破道士別再讓我碰到啦。」
藍守玉就勸:「算了,想想怎麼再找理由約那伙人見面吧……」
話還沒說完,線人電話又響了,一看是中間人的,就問藍守玉接不接。藍守玉說先吊下胃口再說。線人就斷了電話。誰知中間人發過來一條短訊:「媽的,你們耍老子是不是?」
線人正要打電話問啥情況,外面早已鬧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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