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職業,都有各職業的苦衷。
「行,我知道了。」他無奈地擺擺手,走到公堂上。
從不帶正眼的牛頭手裏接過鏈扣,拽入手中。
一進來就一直沒有好臉色的牛頭馬面,冷笑着瞥了他一眼。
隨即招呼不打,轉身就走。
不能私下給好處的閻羅,混得連底層的鬼差都不如。
連這些押送死人的牛頭馬面,都敢給他臉色看。
陳魁目送它們在黑暗中遠去,眼底悄然閃過一絲狡黠。
用食指默默地在手心寫下一排字:
「馬34牛87,明晚子時如廁必掉坑。」
馬34,牛87是那兩個鬼差的番號。郭小小昨晚告訴他的。
一一對了,我明晚最好少喝水,子時不要去廁所。找個安全的地兒,先趴着吧。
這石頭的「詛咒」挺靈驗的。
自從他撿到這塊古怪的石頭之後。
石頭就自動鑽進了陳魁的左掌里,變成了一隻緊閉的眼睛。
同時他腦袋裏得到了一些殘缺不全的信息。
變成了眼睛的石頭叫「癸」。閉眼的時候,任何人都看不見。
陳魁乾脆就給它起名為「鬼眼」。
只有在使用它的時候,眼睛才會自己睜開。
能強行實現他在掌心裏書寫下的業果。
聽上去很牛掰。就是太邪了一些。
書寫後,「鬼眼」會同時將「詛咒」作用到對方和自己身上。
作為「鬼眼」的使用者,他也得靠自身承擔掉一半的因果。
想靠這東西寫書殺人是不行的。只會和別人同歸於盡。
不過若是在自身有準備的情況下。
用它去噁心一下某些令人討厭的傢伙,倒是挺有用的。
陳魁想到這兒,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他仿佛已看到了。
這對狗眼看人低的牛頭馬面,明晚子時即將面臨的窘迫和尷尬。
想想就心情愉快了不少。
陳魁拽了拽手中結實的鐵鏈,拖着那個拐騙犯走出破舊的小公堂。
「那我去送罪人入獄了。」他頭也不回地解釋了一句。
郭小小的大眼睛眨了眨,揮起小手叮囑道:「要早去早回哦。」
嘖。這人小鬼大的丫頭。
外表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真實的年齡未知。
但一說起話來,怎麼總帶有股慈母賢妻的味兒。
右手拖着鐵鏈行走的陳魁,悄悄攤開自己的左手。
一隻閉着眼瞼、仿佛正在入睡的眼睛,赫然出現在他掌心上。
「癸」,可能是又餓了。陳魁在心裏自語道。
這邪門的東西,使用一次就需要進食一次。
感覺就是一把雙刃劍啊。
「……閻羅大人,什麼時候才到啊?」
身後被鐵鏈捆縛着雙手的田有為,戰戰兢兢地問道。
要不是看着這個閻羅王挺年輕的,長相一點不嚇人。
他也不敢開口搭話。
實在是感覺被對方拖着走了很久,前方仍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頭。
明明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受到丟進油鍋里煮沸的酷刑。
中間的路程越漫長,越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煎熬。
對他精神上造成的折磨極大。遠勝過即將到來的身體上的痛苦。
慢悠悠走在前面的陳魁,聞聲停了下來。
忽然鬆開了手裏的鏈扣,臉帶微笑地轉過身。
「那就這裏吧。」
「四周應該沒人。哦,錯了。沒鬼。」
年輕的閻羅自說自話道。
同時將左手抬起,對上中年男那副蒼白醜陋的面容。
一隻血紅色的眸子,在其掌心中猛然睜開。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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