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起「司機張亮」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是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不可能。
因為現在逃跑,無疑就代表承認了自己兇手的身份。
一個心思縝密、詳細謀劃殺人的兇手,怎麼可能做這種蠢事呢?
「阿嚏——!」
梁子涵打了一個大大噴嚏。
「我們先回車上吧。」蔣浩宇說,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三個人也只好會車上繼續想辦法。
可是蔣浩宇在邁上客車門口台階的時候,無意間向下掃了一眼。
一個異樣的細節進入了他的視線。
「等等!」
蔣浩宇停住了,眼睛緊盯着車門附近的雪地。
「怎麼了?」梁子涵說,語氣有些緊張,似乎被蔣浩宇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這好像有血跡。」蔣浩宇說。
車門附近的雪地上,有一塊滲透進雪層里的紅色點狀物。如果不是之前下車踩到了那塊雪地,這塊被新雪層覆蓋的血跡,可能永遠也不會出現。
蔣浩宇俯下身子查看,可結果卻叫他嚇了一跳。
即便受過再多的訓練,猛然看見這副場景驚嚇也是免不了的吧。
司機張亮的屍體,赫然出現在車底。
他的眼睛圓睜着,臉部已經覆蓋了一層薄雪,看上去蒼白而可怖。
「找到了。」蔣浩宇調整好呼吸說。
梁子涵和夏初藍也俯下身查看,也同樣看到了那駭人的一幕。
蔣浩宇沒想到兇手竟然會把張亮的屍體藏在車底,真是大膽又狡猾。
而雪地上的紅色塊狀物,確實是血跡,應該就是兇手藏屍的時候,沒有處理乾淨。
當蔣浩宇將張亮的屍體從車底拖出來的時候,梁子涵的臉色十分不好。
她可能是受到了驚嚇吧……
二十四日上午,張亮也被擺在了其他屍體身旁。
張亮的死因是心臟的位置被銳器刺穿,從傷口的形狀上來看,兇器分明就是一把鋒利的剪刀。
「梁小姐,事到如今你還要在演戲嗎?」
車廂內,蔣浩宇盯着梁子涵質問。
他的目光充滿戒備,好像隨時準備動手控制住梁子涵。
「你什麼意思?」梁子涵語氣激動。
「我們車上只有你有剪刀。」蔣浩宇說,「司機先生就是被剪刀捅死的,難道這還不夠明顯嗎?」
「我不是兇手,我沒殺人!」
梁子涵激烈地反駁着,隨後翻找着自己的女式包,想要證明她的剪刀並不是殺死司機的兇器。
可是梁子涵什麼也沒找到,剪刀不在包里。
「不要再裝了,作為兇器的剪刀早就被你扔掉了吧?」
蔣浩宇說,「我檢查過司機胸前的傷口,和你那把剪刀的大小几乎一致。」
梁子涵沉重地吐出一口氣,「肯定是有人在我昨晚暈倒的時候,偷了我的剪刀!我真的沒有殺人。」
蔣浩宇和夏初藍顯然都不相信她的話,因為事實勝於雄辯。
「我還真挺佩服你,竟然大膽到把屍體藏在車下。」蔣浩宇說,「你是怎麼想的?等我們走了之後再回來處理屍體?還是你的同伴會幫你善後?」
「什麼同伴!」梁子涵氣急敗壞,「我說了,人不是我殺的!」
蔣浩宇謹慎地向後退了一小步,無論梁子涵說什麼,他都不會再相信了。
原本蔣浩宇還覺得張亮的嫌疑要更大一些,現在看來,客車上所有殺人事件背後的真兇就是梁子涵——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年輕女人。
畢竟屍體不會說謊。
從張亮身上的傷口看,蔣浩宇可以肯定殺死他的兇器就是屬於梁子涵的那把剪刀。
而昨晚那些致人昏迷的氣體,估計也是梁子涵設計的。
她可能用了某種方法,讓自己免於昏迷。
不過究竟是什麼方法,蔣浩宇目前還不清楚。
梁子涵和蔣浩宇四目相對着,但絕不是含情脈脈那種。
兩個人都目光不善,蔣浩宇的眼神中充滿着質疑與防備,梁子涵的眼中則是「表演」出來的憤怒。
「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蔣浩宇語氣冷冰冰地質問梁子涵,「你和梁穆欣是什麼關係?還有你的幫凶藏在哪裏?」
夏初藍說「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你是不是在車廂里放了信號屏蔽器?」
面對蔣浩宇和夏初藍兩個人的輪番盤問,梁子涵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我再說一遍。」梁子涵語氣不善、一字一頓地說,「我沒殺人。」
說完這句話,梁子涵就從座位上起身,像是要離開車廂。
「你要去哪?」蔣浩宇站在梁子涵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我要離開這裏,滾開!」梁子涵說,語氣非常強橫。
可蔣浩宇沒有多說,當時就控制住了梁子涵。
雙方既然已經撕破臉,蔣浩宇也沒有再對梁子涵客氣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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