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膽武者沒幾個,剩下都是普通信徒。
崔止受困之後就悄悄放出了消息。
怎麼說他也是西南分社主社,手中結交的人脈資源不可小覷。他為了保證自己不被政敵暗中搞死,有花大價錢養死士。這些死士並非奇才,但都有自己獨門絕技,關鍵時刻能派上大用場。崔止此次被困,就是他們來營救。
只是崔止忘了啥叫薑還是老的辣。
你岳父終究是你岳父。
崔止明明感覺到潛伏進來的死士已經在附近,對方愣是沒找到自己導致營救失敗。
不是——
兩三千人裏面找個他,有那麼難?
還是從兩三千衣衫襤褸信徒裏面找他,這不是一眼就能鎖定目標?崔止雙手捆縛在背後,倚靠着木樁出神。回過神就看到老岳父似笑非笑的眼,他立即想起是對方搞鬼。
「崔氏果真家大業大,養的死士也是與眾不同.。只可惜能力有限,白跑一趟。」
崔孝幽幽說着能噎死人的風涼話。
崔止:「……」
某些人被妻子拋棄也是應該的。
崔孝用言靈窺聽他心聲:「你找死?」
面色倏忽和善道:「你不也被克五和離了麼?說得好像崔家主就有妻子要似的。」
說一千道一萬,他跟阿姊也沒正式和離,夫妻倆依舊在一個戶籍上,不似某些人。
崔止:「……」
但,這遠不是老泰山無恥極限。
崔止眼睜睜看着對方用了自己的文心花押,冒充他的筆跡寫信,不知拿去幹什麼。
「崔氏沒這麼好矇騙。」
雖然崔氏現在由少主崔熊代掌,但族中耆老以及老族長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坐視崔熊被騙着干出傷害崔氏的事。說完,崔止就看到老泰山笑容微妙,連帶着那張憔悴的臉也有了別樣神采:「老夫何時說要崔氏如何了?崔氏,那可是老夫外孫日後家產。」
削崔氏就是損害外孫日後的產業。
見崔孝將崔氏視為囊中物,崔止對這位老泰山土匪做派有了更深認知:「那是?」
崔孝笑得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西南主社是吧?」
「你怎知道?」
眾神會這個社團明面上是正經組織,老泰山知道它的存在不稀奇,但知道西南分社主社是他,這就很驚悚了。要知道不管是主社還是分社社員聚會,基本都會遮掩容貌以及身份,彼此有合作意向的時候才會坦誠布公。
外界知道主社真實身份的人不多。
崔孝:「老夫的同僚也是所謂主社。」
崔止表情麻木:「……」
是了,祈元良那廝是西北分社主社。
主社之間都知道彼此身份,祈善將情報告訴老丈人也是情理之中。他不由又想到崔徽在中間扮演的角色,閉眸選擇眼不見為淨。
任憑老丈人怎麼做,情況再壞又能壞到哪裏去?不過是戚國滅亡,沈棠獲勝,崔氏上下集體換一個國籍。崔止的反應讓崔孝挑眉。
「老夫還以為你會破口大罵。」
「小婿的家教涵養不許。」
「哼,陰陽怪氣。」
崔止放任自流,愛怎麼着怎麼着。
他一派淡然,倒是讓崔孝頗感不安:「老夫只是說保證你這一脈無恙,可沒有說整個崔氏也能安然無恙。拖後腿的累贅剔了也好。」
崔止道:「不會的。」
見老泰山不信,他似笑非笑:「岳父既然是沈君心腹,那你可知鍾離復是誰?她究竟是祈元良的人,還是沈幼梨的人?克五是誰派來的?游氏那位游寶,當真是本尊?還是說真正的游寶君早已遭遇不測,被誰李代桃僵?」
他問一句,崔孝臉色就變化一分。
崔止:「小婿只是不過問、默認,不代表一無所知,沈幼梨是不是該承這個情?」
這下輪到崔孝無言以對。
從崔止這些話來看,這位西南分社主社或許不知道事情全貌,但也窺見真相一二,推測出朝中有人立場不對。崔止明知這點卻沒有上報國主,而是裝聾作啞,其心可疑。
效力戚國,卻又默認了「鍾離復」。
這中間固然有保護崔徽的緣故,不想將她牽連進來,但何嘗不是崔止在多頭下注?
從一開始就是。
既然是多頭下注,彼此之間那一點點隱晦的默契自然還不夠,無憑無證,翻臉不認人還不簡單?所以還需實打實籌碼讓人無法賴賬。否則崔止也不會允許崔麋離家出走。
崔孝後槽牙磨了磨。
「世家族長,老夫是見識到了。」
崔止道:「岳父也讓小婿開了眼界。」
他們這對翁婿,誰也別笑話誰。撕開這層人模人樣的假皮囊,底下都是一團污穢。
「最終勝者必是康國,老夫倒是想看看,你這汲汲營營的崔氏家主能得什麼好。」仕途一道能走,但絕對走不上高位。以崔止為人,怕是不樂意在不上不下的尷尬位置。
簡直是自毀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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