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其人,絕非王志。」
「哈哈哈,嘻嘻嘻~」
穩婆吳媽忽然一陣爽朗大笑,笑得全身肥肉顫抖不已,笑罷忙不迭的說道:
「根據一隻破鞋,你就斷定此案不是王志所為?你這簡直是異想天開嘛!說不定王志就是一個大腳怪呢,嘻嘻嘻。」
法曹吳高明當然沒有穩婆吳媽那樣輕率,他打斷吳媽的話,沖李正說道:
「李正,本曹可以讓你繼續講,如果你說的有道理,本曹可以原諒你的魯莽,要是你說的沒有道理,這六十大板會打碎你的下半身!讓你爬不出戶縣縣衙!」
六十大板足以要人命,但是李正豁了出去,大聲說道:
「戶縣十年前的那場浩劫李某也有所耳聞,但是和這次上吊案件似乎毫無關聯,十年前那些婦女全是遭羞辱之後,被逼自殺上吊,也就她們全是被兇手逼死的,兇手並沒有直接殺害她們,但是!這次卻是有人先殺死了張小翠,然後偽裝成上吊。」
這確實是此案非常關鍵的一個地方。
如果張小翠也是被逼自殺,王志才有可能是十年前殺害那十個婦女的兇手,如果張小翠是他殺,王志有可能就是被冤枉的。
因為當年那個惡魔可是全部逼着良善婦女自戕,他從來不親自動手殺人。
李正還沒有說完,一直沒有發言的劉縣尉忍無可忍,說道:
「夠了!李正,你說張小翠是他殺,何以見得!?證據何在?你可要講清楚,要是拿不出證據,按照大唐例律,誣陷他人可要長流千里的!」
李正口袋有糧,心中不慌,他大步來到張小翠屍體跟前,指着她脖子上的痕跡說道:
「你們要是仔細查看了這些痕跡的話,必定不會如此草率定案!」
穩婆等人一聽急忙上前查看,可是除了女屍青紫的脖子之外,幾個人死活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法曹吳高明也上前探看,也沒有看出來有啥問題。
劉雄劉縣尉是外行,更不會看出問題。
李正無可奈何,只好直言說道:
「你們看:這具女屍脖子上分明有兩道勒痕,一道在脖子頂部,勒痕不太明顯,但是,一道在脖子正中,正對喉嚨,明顯是致命傷痕!所以說這是他殺無疑。」
大家聽的一頭霧水。
看着這些大唐無腦菜鳥,李正只能不厭其煩的解釋:
「女屍脖子最上面這道勒痕,其實是死後被腰帶吊起來勒出來的,這不是致命的傷痕,但是脖子正中的那道勒痕,細而深且陷入骨肉之中,朝下直接壓碎了喉頭,幾乎勒斷了整個脖子,所以才是致命傷痕,但是當表麵皮膚複合時候,不仔細看你們是看不到這道勒痕的,明白嗎?」
大家再仔細一看,果然,女屍脖子上下有兩道痕跡,上面一道粗而寬,正中一道深而細,且不易察覺,張小翠明顯是被人用一根很細的繩子勒死的。
穩婆吳媽上去用手捏了捏女屍的喉嚨,然後點點頭,說道:
「李正你這小子真他麻查看的細發啊?此女果然是被人用細繩勒死,因為喉管幾乎碎了,而且剛好沒有出血。」
趙如許聽得如醉如痴,佩服的五體投地,說道:
「李正,你這分析太絕了,根據你的分析,我已經徹底明白,這說明張小翠是先被人用細繩子勒死之後,然後才用比較寬的腰帶吊上樹去的,所以脖子上才有寬窄兩道勒痕,是不是?」
李正從刑袋裏面拿出那兩半截腰帶,上面還有銀制扣帶,舉在手裏說道:
「兇手先用細繩子勒死張小翠,然後用這根絲綢腰帶,把張小翠的屍體掛上樹的,偽裝成自殺場面,然後逃之夭夭!」
李正的分析嚴絲合縫,幾乎無懈可擊。
大家啞口無言,全被李正說的心服口服,單就這兩道勒痕,即使在現代,也可以據此破案。
但是,這是大唐,而且是李林甫時代,絕非現代。
李林甫時代,世道比這具女屍更加詭異。
沉默片刻,那個清秀後生姬明月忽然帶頭大力鼓掌,說道:
「好好好!果然好手段,佩服,佩服!」
李正只亮出幾個小小的細節,法曹吳高明當場就被打臉,尷尬無地。
但是,吳高明經歷過大世面,可不是李正拿出幾個所謂的小證據就可以屈服的人,因為他自信手裏面還握有一張王炸,足以證明王志就是十年前那個梅花兇手。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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