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還是情殺,他們只報自殺。
可是今天這個傻子杵作居然說此案是他殺!
是可忍孰不可忍?
韓猛胸中怒火引燃,大踏步上前:
「你瘋了嘛!?忘記了我們的約定?」
李正看着面前這位五大三粗的唐人,一臉茫然,退後一步說道:
「石馬約定?」
你個傻子還裝糊塗?
韓猛心裏氣憤不已,但也不好明說,只能問道:
「你說這案子不是自殺?」
李正點點頭,認認真真地說道:
「是的。」
「你的意思是說此案是他殺?!」
李正反問:
「你認為呢?!」
李正傲慢的態度觸怒韓猛,捕頭當場爆裂:
「你一個小小杵作,今天哪根筋不對了?!竟然敢在這裏胡言亂語?」
李正絲毫不懼,義正嚴辭地反駁:
「韓捕頭,死人雖然不會說話,但是證據足以替他們發言,在下依據現場證據確認此女不是自殺,而是他殺!你怎麼說我是胡言亂語?」
「他殺!」
韓猛狠狠盯住李正,罵道:
「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出來之前我是怎麼給你交代的?!我們要是向縣衙匯報此案是他殺,不知道又要跑斷老子們幾條腿!」
原來如此,李正冷冷的說道:
「那就是你韓主管的事了,和我無關,我李正只負責驗屍~」
「驗尼個頭!」
韓猛氣的暴跳如雷,上去就想飛起大腳踹死李正。
但是,韓猛忽然抬頭發現,今日的李正恰似脫胎換骨一般,一臉傻氣蕩然無存,凜凜然如同天神下凡般立於天地之間,正義感和顏值雙雙爆表,與往日那個殺豬李截然不同,韓猛當場氣衰。
他不敢過於造次,態度變軟,依舊罵罵咧咧的說道:
「殺豬李,老子今天倒想聽一聽你是怎麼認定這是他殺?如果你說清楚還則罷了,如果說不清楚,我今天宰了你!」
李正老爹李福是個殺豬的,所以這些同事經常污稱他為殺豬李。
李正輕輕挑起女屍長發,指着女屍口鼻,平靜的說道:
「自殺上吊之人,體溫尚存,所以繩子勒久,舌頭必然外露吐出,但死後之人屍體已經僵硬,被人掛上樹偽裝成上吊,舌頭必然內斂不出,此女口合良好,舌未外露,非常符合他殺跡象。」
眾人一陣鬨笑,但心裏卻很詫異,這個殺豬李今天怎麼啦?言行大變,不像之前那個傻子杵作啊?
大家目光齊刷刷轉向里正趙如許尋求解釋。
「嘎,嘎,嘎~」
里正趙如許扭着碎步犯圍而出,怪笑着說道:
「單憑舌頭沒有外露,你就敢斷定這是一起他殺案?年輕人,你未免太過草率了吧?當年鄙人……」
「停停停!」
李正不想給趙如許誇誇其談的機會,說道:
「這只是一個原因,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不知道諸位看出來沒有?」
韓猛急着想請屍回衙門交差,壓低火氣說道:
「有話快說,有屁趕緊放!我還要回去交差呢。」
「你們看,」
李正一指女屍腳下,問了一個小孩子都能看出來,但卻經常被大人們忽視的問題:
「沒有墊腳石,這個女人是怎麼上吊的?」
大家一聽四個字,吃驚,愕然:
「對啊,這周圍確實沒有墊腳石,奇怪,這個女人是怎麼掛到樹上去的?這還真是有點邪門,傻子都看出來了,我們竟然沒有看出來?」
里正趙如許見多識廣,面帶輕蔑地駁斥:
「呵呵呵,小兒科!小兒科!!你這問題根本不算問題,一個人想死,石馬辦法都會有的,說不定她是自己爬上樹,然後放下繩子自戕。」
自己爬上樹吊死?
扯淡!
李正冷眼盯着趙如許,腳步卻來到女屍跟前,捉起她的雙腿,露出嬌小的繡花鞋鞋底,說道:
「里正大人請看,此女鞋底乾乾淨淨,像是爬過樹的人嘛?」
韓猛用勁撓頭,鋼針般的毛髮撓成了雞窩,說道:
「對啊,鞋底確實幹乾淨淨,但是鞋底乾淨並不代表她沒有爬過樹啊?」
李正抬頭望天,乾嚎一聲,說道:
「豬隊友啊豬隊友,真是一群豬隊友!你們忘性大過記性何止百倍?這幾天戶縣一直陰雨綿綿,道路泥濘不堪,你們難道連這點都忘了?」
差役們急忙低頭看鞋,果然,大家的鞋子上足足可以拔下來幾十斤泥皮。
眾人腦迴路有些斷線,半響才接上:
「是啊,殺豬李說的對,這個女人要是自己走到這片樹林上吊,鞋子上應該有污泥才對哦,可是她的鞋底怎麼會如此乾淨?難道真的見鬼了不成?」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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