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又道理明白的長篇大論。
沉默了會兒,她放棄了組織語言的嘗試,歪着頭看了看女孩,輕輕地攬住了她的肩。
「事實上,我覺得,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而且我很喜歡緬甸,聽說緬甸有超級厲害的大象,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去緬甸看大象!」
齋藤飛鳥伏在她的肩上,被她並不好笑的話語逗笑了。
「你送我回家吧。」
不再執着於眼淚與為什麼會有眼淚、不同與為什麼會有不同的問題,齋藤覺得再不回家,可能會發生「小學幼童回家途中意外失蹤」的社會新聞。
為什麼會這麼自來熟啊,餵。
今出川渡腹誹着,但依然乖乖地讓女孩坐上自己的自行車後座,並囑咐她抓緊自己。
「你坐穩點,然後給我指路哦。」
在今出川渡看不到的背後,齋藤飛鳥輕輕點了點頭。
自行車追着太陽,平穩地在女孩的指點下駛向她的家。
「我叫齋藤飛鳥」
女孩扯了扯今出川渡的制服衣角,在風中放大了些音量。
「明日香?」
「笨蛋,是男生的那個飛鳥啦。」
女孩有些羞惱。
「嗨,嗨」,「我可不叫笨蛋,我叫今出川渡,我們都是有些男孩子氣的名字欸。」
「笨蛋」
女孩嘴上說着嫌棄的話,本來攥着今出川衣角的手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環上了她的腰。
有朋友了嗎?
齋藤飛鳥在心裏問自己。
這就是一場新的友誼嗎。
今出川渡也在心裏這樣想着,然後感到右肩一陣劇痛。
「啊」,她悶哼一聲,重重地半跪在地上。
現實的痛感讓她的心猿意馬如潮水一般迅速退去。
劍道老師摘下護具,皺着眉看着她,有些失望,「竟然走神了。」
「抱歉,師父。」
今出川也摘下護具,稍稍用木劍支撐了一下身體,臉皺成了一團。
真的好痛啊,今出川真的很怕疼。
「今天遲到了這麼久,練習的時候還走神,你先回家好好反省一下吧。」
「是。」
今出川看着老師的背影,心裏倒是沒有過多的沮喪和煩惱。
她還在想着明日香,不,是飛鳥。
女孩被自己撞上的時候,坐在長椅上靜靜流淚的時候,以及把女孩送到家,女孩小心翼翼地問自己「你明天還會經過那裏嗎」的時候。
今出川心裏湧現出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似乎是鳥羽輕輕掠過湖面,引起一圈圈輕微的震盪不停的漣漪。
但感受着膝蓋與右肩的痛感,今出川又有些無奈。
或許今天這位飛鳥就是自己的克星吧?
右肩的痛感還在持續,且昨晚失眠帶來的疲倦感層層湧來。
所以今出川渡恍惚間,一天的學校生活就突然結束了。
下課鈴聲突兀地響起。
比下課鈴聲更突然的是生田繪梨花突然貼近的大臉。
今出川渡輕輕按開了她,有些頹廢地趴在了桌子上。
「生田,不要離我這麼近啦。」
生田大大咧咧地坐在她的旁邊,戳了戳她的肩,「今天幹嘛這麼沒精打采。」
「嘶」,今出川的右肩抖了抖,痛得她吸了口冷氣,「你真的好會戳,剛好戳到我昨天受傷的地方。」
「對不起嘛。」
生田也趴在桌子上,側着臉看她。
懷着訛生田一頓的心態,今出川故作堅強,低沉着聲音開始演講,「沒事,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筋骨。」
她抬起頭,使勁兒擠出了點眼淚,好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一些。
「我想吃糖。」
生田瞪大了眼睛,「你不會是想訛我吧。」
「你覺得呢。」
今出川看向生田,淚汪汪的。
生田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卻老實地掏出了草莓牛奶糖放在了今出川伸出來的手心裏。
「花花太好了。」今出川拍了一下生田的腦袋,然後把糖一股腦塞進自己的口袋裏,拉着生田的手腕站起來,「回家吧!」
生田本想耍賴讓今出川拉自己起來,想起來今出川剛剛皺着臉說痛的樣子,心裏一軟,順從地站了起來。
「我幫你提書包。」
沒在意今出川的回答,生田直接拿過了今出川的書包。
「今天不去道館?一起回家?」
生田在心裏算了算日子,開口問她。本以為能得到肯定的回答,卻看到今出川遲疑了一下。
生田有些疑惑:「嗯?」
今出川感到有些抱歉,「待會兒我有點事情啦。你自己回家吧?我陪你等電車。」
生田狐疑地看了看她一眼,鍥而不捨地追問,「有什麼事啊。」
果然是永遠固執的生田,今出川也並不覺得自己能夠輕鬆敷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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