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青澀,卻也有許多人喜歡,尤其是現在的電視節目並不多的情況下。
看着主持人在舞台上嘻笑打鬧,江遇秋也沒忍住露出純粹開心的笑容,雖然比不上平時對郁止的,卻也足以看出來心情不錯。
郁止一直看着江遇秋,很久,很久,久到江遇秋想要繼續假裝沒看見都不行。
他不禁低垂下頭,想要藏住心虛的表情。
他有些怕郁止,怕對方開口問自己今天怎麼會那麼笨,搞砸了那麼多事。
可一直不說話卻又不行,想來想去,他便小心翼翼道「郁止……」
郁止「嗯?」
「我……」江遇秋聲音猶豫中帶着忐忑不安,「我把今天很多事給忘了,你能不能重新給我講一下?」
郁止微微轉頭,將眸光從他臉上移開,「哪裏開始不記得?」
江遇秋想了想,說自己大約從來醫院後到買紅薯那段時間都不記得。
郁止擔心會說漏嘴醫生說過這病治不好的事,便只簡單按照他之前的說法說了幾句。
江遇秋聽着便覺得好簡潔,是不是郁止在……在糊弄他?
心中這麼想,卻不敢真的問出來。
咬唇猶豫,最終決定轉移話題。
「我今天真的體會到了上一刻還記得,下一刻就忘了的感覺,這是不是說……是不是說以後還會遇到這種情況?而且越來越嚴重?」
會。
郁止想了想卻道「醫生不是已經開了藥嗎?只要吃藥,總會好的。」
如果是一般的病,郁止當然不會隱瞞,因為無論怎麼隱瞞,只要病一直不好,總會有暴露的那天,這樣做不過是白白做無用功。
可江遇秋情況不一樣,他出問題的是記憶。
記憶這個東西,看似不起眼,卻有非常非常重要。
平時如果忘記一件或者幾件事,根本不會影響到人的生活,就算忘記一年或者幾年事,只要手腳還在,就能養活自己,怎麼也能好好活下去。
即便是從前的記憶全忘,也不過是從頭再來。
都不會對生存造成太大影響。
可江遇秋失憶,並且還是逐漸忘記,再也找不回來,這也代表着,未來他總會忘記一切,包括自己的病。
既然如此,郁止暫時的隱瞞也不算什麼,還能讓他暫時開心,何樂而不為。
「我會乖乖喝藥的,雖然很苦,但我一定好好喝。」江遇秋對着郁止保證道。
這副模樣,顯然是在對郁止表示會好好治病的決心。
他要好起來,不要讓郁止一直擔心,也不想一直做對方的累贅。
郁止勾唇彎了彎眉眼,伸手在他腦門上摸了摸,「嗯,我也會監督你好好喝藥。」
深夜,江遇秋已經躺在床上準備入睡,郁止卻還在等藥熬好。
熬好後舀了一碗端進來放在床頭。
「剩下的等它們冷了我再用瓶子裝起來,平時要喝時再倒出來加熱。」郁止說道。
江遇秋當然無有不應,連連點頭,可轉頭看着床頭的那碗熱氣騰騰的藥,便下意識皺了皺眉。
好苦啊……
真的好苦。
吹了吹,藥不太燙了後,他便一口猛得灌下,差點嗆到。
郁止端來一碗蜂蜜水,「喝這個甜甜嘴。」
不說喝蜂蜜會不會影響藥效,這藥本就是用來強身健體的,就算削減藥效也沒什麼關係。
總是不能讓他吃苦的。
然而江遇秋卻看了看那碗蜂蜜水後想了想,擺擺手拒絕道「你喝,我不喝。」
郁止無奈一笑,「是給你兌的。」
江遇秋依然拒絕,「我喝藥,不能喝。」
郁止眸光微閃,唇邊笑意略有收斂,隨後卻又重新到達方才的弧度,伸手端起蜂蜜水,「好,我喝。」
為了喝藥治病,江遇秋這樣從前嗜甜的人,如今卻也連忍耐吃苦了。
「困了嗎?安心睡覺,我裝好藥就來。」郁止端走藥出去,重新回來時,卻發現江遇秋依然沒睡。
等兩人一同躺在床上,江遇秋才轉身抱住郁止的胳膊,緊緊的,不敢松。
感受到他的緊張和不安,郁止心中一嘆,卻也只能回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撫,「別緊張。」
他不說還好,一開口,江遇秋心底的情緒更是洶湧而出,漫上心頭。
「我害怕……」江遇秋的聲音低低傳入郁止耳中,根植在郁止心裏。
燈已滅,唯有窗外朦朧月光,透過淺藍色的窗簾微微照射進來,淺淺灑在床上,卻讓黑暗中的人連對方眉眼也看不清。
但郁止不需要看江遇秋的模樣,便能猜到對方是何模樣。
必然是閉着眼睛,想要迴避一切,卻又毫無辦法的無措模樣。
面對危險和令人害怕的東西,人們的第一反應往往是逃避,驚慌到了極致,是連逃走都做不到的,唯有僵硬在原地,等着危險將自己吞沒。
江遇秋比那些情況好不到哪兒去。
郁止知道,江遇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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