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陳平安一般都是進行牽製作用,最後一擊往往都交給祝瑤光,但牽制的前提是,必須要壓制住對位的選手,這樣才有餘力協助祝瑤光滿場的劍光縱橫。
這一場也不例外,妖族的蝠狼被一枚四象神梭追的到處隱蔽,至於另一枚神梭,陳平安則分出來徑直往中闕飛去。
按照前面的經驗,陳平安應該對寧玉萌進行干擾,祝瑤光心裡冷笑一聲,她倒是想看看陳平安如何下得了手。
事實上,結果也沒有出乎祝瑤光預料,那枚神梭只是懸空停下,並沒有下一步動作。
「果然,這狗男人永遠都向着小狐狸,門派大義什麼的,對他來說都比不上小狐狸重要。」
祝瑤光心裏很生氣,還有點莫名的失落,但是看着一臉期待的寧玉萌,祝瑤光最終還是一撇頭,假裝沒有察覺。
過了一會,陳平安也終於從詭闕的迷霧中走出來。
正在打鬥的寧玉萌,餘光掃到了那個身影,鼻子頓時一酸,淚水很快模糊住了視線。
這一刻,她既不是雲蘿山的天狐嫡脈,也不是妖族宗主寧伯君的獨女,她還是那個平安鎮竹林,拉着陳平安去看花開的小丫頭。
「平安哥哥,我好想你哦。」
九兒的聲音已經哽咽,她都不知道多少次夢到這個身影了。
儘管這個身影比起記憶中,個子要高了一點,輪廓也硬朗了一點,好像也更好看了一點。
「九兒,好······好久不見啊。」
陳平安心情也很激動,但他不會表達,也有些怯於表達,只說了一句「好久不見」以後,就只是紅着臉緊張的看着九兒,乾巴巴的沒了下文。
九兒也比以前長大了,但是那股嬌憨可愛的氣質,仍然和記憶中重疊。
「平安哥哥。」
九兒抹了抹眼淚,撅着嘴問道:「你不想我嗎?」
「我······」
陳平安剛要回答,突然感覺旁邊好像有一道眼神直視過來,這是唯一的旁觀者祝瑤光。
「我,我也想的。」
不過最終,陳平安還是大着膽子,把自己的思念告訴九兒。
「哼!!!」
旁邊,又傳來一聲不和諧的冷哼。
「那你怎麼不說出來。」
九兒抿着淺淺的酒窩問道。
「我在心裏說了。」
陳平安的臉頰,已經被晚霞還要紅了。
「噗嗤~」
剛剛還梨花帶雨的九兒,聽到陳平安這樣傻乎乎的回答,忍不住又笑出了聲。
平安哥哥還是那個哥哥,永遠都這般老實。
「轟轟轟~」
耳側水勢滔滔,雷聲連綿不絕,這是祝瑤光御使《玄清道法》時,帶出來的水雷交匯。
「你們談情說愛,請注意點場合啊,周圍這麼多人呢!」
祝瑤光儘量讓自己語氣淡薄,但其實明明就聽出來生硬無比。
「是的啊!」
陳平安和寧玉萌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比試之中呢。
於是,一個揮動熦火扇,一個催動四象神梭,也加入了戰局之中,但兩人卻一直在說着話。
「平安哥哥。」
九兒招架着並沒有殺意的天都,問道:「你在上清派過得好不好?」
「我過得很好。」
陳平安回答完,又問着九兒:「你呢,你在雲蘿山過得習不習慣啊?」
「雲蘿山是我家,怎麼會不習慣呢。」
九兒認真的回道。
「也對喔。」
陳平安很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問了個很傻的問題。
其實九兒一點都不在意,這個時候的平安哥哥,才更像平安鎮的那個平安哥哥。
只是寧玉萌還有些不放心,她還記得個人比試的時候,祝瑤光為了打鬥盡興,故意說自己每日都在折磨欺負陳平安。
「平安哥哥,你在上清派的時候······」
寧玉萌小心翼翼的瞟了一下祝瑤光,稍微壓低聲音問道:「沒有人欺負你吧。」
「切!」
陳平安還沒回答,祝瑤光先翻了個白眼,上清派最重規矩,自己也就偶爾針對一下陳平安罷了,哪裏敢真的欺負他呢。
倒是這個狗男人,經常會惹自己生氣。
「沒有沒有。」
陳平安搖着腦袋:「沒有人欺負我,師父、師兄、師姐,還有師侄,所有人都很照顧我。」
「嗯啊~」
寧玉萌聽了,甜甜的一笑。
「嗬嗬~」
陳平安看到九兒笑,他雖然不太清楚原因,但也跟着笑了起來。
這一刻,陳平安和寧玉萌都有一種又回到以前的模樣——你在笑,而我在看着你笑。
這兩人在濃情蜜意的時候,祝瑤光在旁邊親眼目睹,心中也越想越憋悶。
「這叫什麼嘛!」
被秀了一臉恩愛就算了,有時候甚至還要故意把聲勢搞得更大一點,免得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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