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拉開第二個抽屜,拿出放在最裏面的一枚小牙仙硬幣,轉過頭說「秦措,你睡覺吧。」
秦措冷漠臉「睡不着。」
「為什麼?」
「意難平。」
「……」
纖纖長嘆口氣。
這就意難平……要是知道她連身體髮膚都是他捏出來的,不得寢食難安,夜夜失眠啊。
她把硬幣塞到他的枕頭底下。
秦措漠然道「白小姐,我不換牙。」
說完便後悔。
不想叫她的名字,以後都不叫了。
纖纖說「不換牙也能放在枕頭了,我趕飛機。」
她走到他面前。
男人臉色越是難看,眼神越是冷漠,她就越想笑。
這就是傳說中的我醋我自己嗎?自己挖坑,自己跳。
「秦措你真的……」
自作自受啊。
他一定想起來了。
秦措幾天沒動靜。
秦霧說,爸爸這兩天怪怪的,好像失眠。
纖纖也沒急着找他。
她一想起他那晚拉下的臉就好笑,又覺得這是他前世暗搓搓埋下小心思,今生亂吃醋的因果報。
這一周心情極佳。
回國前,她在機場接到常佑的電話。
聊了兩句工作,常佑說「我剛收到秦總的郵件。」
他已經好長時間不見秦措,但是前上司的存在感不容小覷。
這並不全因為他是新上司的對象,更因為有時白小姐發給他的書面總結批註,字跡莫名熟悉,跟他的前領導一模一樣。
……秦總到底還是疼老婆。
纖纖問「秦先生有什麼指示?」
「也沒什麼特別的。」常佑回答,「秦總說,他在海之嶼等你。」
飛機降落在海之嶼,纖纖出來。
夕陽的最後一縷殘光淹沒於天際。夜空無垠,繁星閃爍。
海風拂面而過,隱約能聽見浪濤聲。
天氣已經沒有那麼寒冷,再過不久便會春暖花開。
纖纖向海邊走,剛走幾步,停住。
秦措在等她。
纖纖一見他,唇邊漾開笑意,眉梢眼角都在笑。
秦措瞧着十分正常,克制矜持,十年如一日。
他總這樣,她都習慣了。秦先生最是高冷。
纖纖慢聲慢氣的「聽小霧說,你夜裏失眠。」
秦措看她一眼,伸出一隻手。
纖纖走過去,牽住。
於是便在夜晚的沙灘上散步。
秦措解下自己的圍巾,系在她脖子上,淡然道「是,做了幾個很長的夢。」
纖纖凝視他,「美夢還是噩夢?」
「一半一半。」秦措說,「偶爾糟心。」
纖纖低哼「……彼此彼此。」
秦措微微一笑。
纖纖拉着他的手,漫無目的地走。
海風揚起黑髮,浪濤拍打在沙灘上,又退去。
她側眸。
男人披一身溫柔月色,細長的眉眼清潤,質地如冷玉,握住她的大手卻溫暖有力。
她很滿足。
「白纖纖。」秦措突然開口,「這麼喜歡我?」
纖纖停住腳步。
秦措拉起她的一隻手,在她手心緩緩寫下一個『善』字。
指尖划過肌膚,掌心的紋路之下,是他頭髮編成的紅線。
前世如今生。
他俯身,直直望進她眼底,「名字是我起的,姓氏是我的名,取個假名字也是我教你的第一個字——」越說,聲音越是低沉,「這麼喜歡我?」
纖纖抽回自己的手,別開微紅的臉。
她抿唇,揚起眉。
「名字是我改的,兩個字全換掉了。」
「嗯,換了。」
「姓氏是正好用到,你死了太久,怕忘記你叫什麼。」
「合情合理。」他一本正經。
「rgf——隨便想的。」
「極具創造力。」
「……」
纖纖看見了他平靜之下掩不住的笑,知道他看穿她嘴硬,於是氣惱。
她轉身就走,「我出差了,一個月後見。」
「白小姐。」秦措握住她的手腕,戲謔,「臉皮這麼薄,都不像你。」
「……你少得意啦。」纖纖哼道。
秦措又牽住她,繼續往前。
皎潔的月光鋪滿沙灘,踏着月色而行,腳步也輕柔。
秦措忽然站住,往後退幾步,凝望海浪,以目光丈量距離。
「半米。」
纖纖不解「什麼?」
「最近的時候,伸長手,不到半米。」秦措聲音平靜,「可惜再也不能前進。」
他倒在離海那麼近的地方。
指尖都能觸到海水的濕氣,可無論怎麼努力,終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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