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安危。
那晚是錢小猗幫他和秦武陽引開了明三保,也是她昨夜告訴自己在這裏等她。
她要去前方探路,串門,看看能不能幫眾人找個更安全的藏身之所。
錢小猗的存在依然是個秘密,一行人中除了陳子凌外,也只有秦武陽一人知曉。
並且秦武陽將她,誤會成了陳子凌的貼身婢女……
按照錢小猗的描述,距離莫州城百十里,南慶與魏國交匯處,有六座大型塢堡,又稱梅花塢。
堡主的女兒曾經和她關係不錯,或許可以利用一下。
嗯,沒錯,是利用一下……
陳子凌輕咳一聲,將身體轉向一位黑袍少年,低聲勸阻道:「殿下,如果您改變主意,現在還來得及。」
秦武陽立即附和道:「臣也覺得此行過於兇險,即便真如知世郎所料,莫州之事是燕王和前線慶軍的陰謀,可萬一南慶朝廷改了主意,殿下此行……」
皇長孫扔下手裏的小木棍,擺了擺手,「不要說了,我意已決,若是我就這麼灰溜溜回去了,世人只會說燕王在前線拒敵,而我這個侄子只會逃跑。」
「何況我對知世郎的判斷十分贊同,我相信南慶朝廷不會做出這樣令人不齒的事情。」
皇長孫說着一臉欣賞地看了看陳子凌,想到莫州城即將發生的事,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冷長豐和明三保留下誘敵之事,就連他都被陳子凌和秦武陽二人蒙在了鼓裏,他離開時還以為暗中有幾個麻煩的刺客。
直到啟程後,皇長孫才知道了真相,權衡再三他還是覺得自己不能輕易放棄。
這是他第一次為國辦差,他輸不起。
「一百五十名緹騎,能活下來多少?」
皇長孫雖沒有問冷長豐和明三保的安危,秦武陽也猜出了他最想知道的是什麼。
「殿下,只要他們不死守莫州,依末將看,至少有兩成人能活下來。」
「兩成?」
皇長孫顯然對秦武陽的話有些震驚,要知道那可是圍殺。
能有一成活下來就不錯了,對方竟然誇口說有兩成!
「回到大興後,我一定奏請朝廷厚待那些為國犧牲者的家眷,親自為生還者請功!」
皇長孫站起身來,緊緊握了握拳頭,一臉鄭重道。
「謝殿下!」
秦武陽單膝朝他行了一禮,眼中隱有淚光。
留在莫州城中的緹騎中,有幾個和他關係比較好的兄弟,為了大局他只能一視同仁。
許多人可能至死都不清楚,自己保護的那位皇族其實是個冒牌貨。
緹騎的倖存率他其實說的高了,兩成只是保護那位『貴人』離開莫州城的人數,沿途一定會有更大的風險,最終結果幾乎可以用全軍覆沒來形容。
只是冷長豐和明三保這樣的高手,卻有很大可能倖存下來。
他說兩成只是為了寬皇長孫的心,避免回答的太過露骨直白。
大人物誰會真的在乎他們這些人的死活?
皇長孫這樣含蓄的問話,和如此大方的承諾,對他們那些兄弟,已是最大的尊重和認可。
簡單吃過午飯之後,秦武陽派人臨時搭建了幾間茅草屋,將二十匹駿馬和七名俘虜分別關了個進去。
為了防止俘虜逃脫,陳子凌每人餵給了他們一顆紅色小藥丸,綁着手腳,沒了力氣也不怕他們走脫。
饒是如此,陳子凌還是藉口不放心,親自當起了牢頭和他們睡在了一起。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最重要的是模仿那個人,那個痴傻了的南慶皇族。
大雨持續到深夜才漸漸停了下來。
由於吃的過飽,一道帶着些歡快情緒的鳥啼,清晰地傳進了陳子凌的耳朵。
「喂,你在嗎?」
許久沒人回應,錢小猗用寬大的斗篷遮住了自己的頭臉,探頭朝黑漆漆的茅草屋中悄悄喊了一聲。
「包子,有包子?」
一道陌生而又雄渾的男性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震的她的左耳有些發癢。
錢小猗沒有任何猶豫,擰腰側身,一拳就要擊碎對方的喉嚨。
陳子凌探手擋住了那隻兇猛的小拳頭,輕輕一轉,快速將她扭過身,另一隻手提前鎖住了黑衣人的反擊。
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就被人制住了雙手,錢小猗聳然一驚,從沒想到這裏還有如此高手。
「快說!你是什麼人?不然我擰斷你的脖子!」
陳子凌桀桀一笑,繼續在她耳邊威脅道。
錢小猗聞到那股熟悉的汗味,心神不由一松,放棄了接下來的反抗。
這世上帶有她體香味的男人,除了那個睡過她被窩的壞師兄……還有誰?
錢小猗憨純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扭動後背在對方身前蹭了蹭。
「死丫頭,這麼晚才回來!」
陳子凌見她識破自己的身份,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
「壞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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