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海說:「樂哥你說得對。」
鄭馳樂跟焦海聊了很久,焦海又問起第一次見面時問過的問題:為什麼要棄醫從政。
這一次他們之間氣氛非常平和,鄭馳樂也將真正的答案告訴了焦海。
下醫治病,中醫治人,上醫治國。
他的目標從最初的診治疾病到後來的改變人們的思想,再從改變人們的思想到找出整個國家的弊病、試圖去「救治」整個國家的「疾病」,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掙扎、一次又一次的猶豫,才一點點地明晰起來。
焦海聽到鄭馳樂關於這句話的解釋,心頭有些發熱。他能夠在世界舞台上一展身手,不就是因為鄭馳樂在省廳做出的努力嗎?如今《國醫新志》在海外受到矚目、他又拿了國際醫學獎,可以想像從今年開始各項研究必然會發展起來!
無論是為名為利還是為了個人理想,鄭馳樂都給他們開闢了一片極為吸引人的沃土。
焦海說:「我一定會繼續努力。」
鄭馳樂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說:「肯定有很多人在你屁-股後面追趕你,你可得抓緊啊!」
焦海點點頭。
送走鄭馳樂以後,焦海接到了柴宮悠人的祝賀電話。這幾年焦海比較活躍,同為這個領域的佼佼者,柴宮悠人倒是跟焦海成為了好朋友。
柴宮悠人給焦海說起東瀛的消息:「佐井家已經徹底衰敗了,我們柴宮家冒頭的機會很大,也許我們將來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佐井家是極端仇華的家族,它的敗落、柴宮家的復甦,意味着華國和東瀛的關係會進入一段極好的蜜月期。
焦海聽到這個好消息,欣然說:「我也這麼希望!」
不久之後,焦海就坐上了飛往大洋另一端的飛機,準備去參加國際醫學獎的頒獎典禮。就在飛機抵達目的地時,奉泰突然遭遇強降雨,似乎有洪災泛濫的危險。
賀正秋本來正準備開會確定接任人選,聽到這個消息後,親臨一線視察各方措施是否完備。鄭馳樂向來緊跟賀正秋的步伐,領着人跟賀正秋分頭行事,一路奔赴最有可能出現險情的地方,該疏的疏、該堵的堵、該加固的加固,一時之間忙碌個不停。
孟桂華負責留守在省會,看到前線傳來的消息,他在心裏做了個決定。
五年的共事讓他看到了鄭馳樂的能力和品行,有這樣的對手讓他既欣慰又滿足。
賀正秋的位置他跟鄭馳樂都很有希望去爭,但華北省那邊正好也有人退了下來,他要是回去的話,就代表着以後還能跟鄭馳樂在同一個水平面上競爭,而不是現在就殺個你死我活。
在看到鄭馳樂不顧風雨一路趕過去之後,孟桂華覺得自己希望繼續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拼搏。
為華國的未來拼搏。
孟桂華處理完手上的事務後就給華北那邊打了個電話,表示自己已經考慮清楚了。
想了想,孟桂華又給昔日的好友打了個電話:「沐英,我要回華北了,有空的話就來找我喝杯茶吧。」
葉沐英那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過了很久他才回道:「好。」
兩個人都沒有掛斷,只是沒有人說話。
就在孟桂華以為這樣的沉默要一直持續下去的時候,葉沐英終於說出了遲來的道歉:「對不起。」接着他又說了一句,「謝謝。」
孟桂華明白葉沐英的意思,對不起是指當初葉沐英想要為鄭馳樂搬開他這塊攔路石,說謝謝是因為他願意主動修復這份友誼。
聽到葉沐英把話說出口,孟桂華也放心了。
這才對嘛,又不是多深的仇怨,至於老死不相往來嗎?
孟桂華笑着說:「到時候見。」
這個時候焦海也聽到了奉泰將要持續挺長時間的暴雨天氣,他跟韓靜商量了一下,當場抄起筆改了改獲獎感言。
在頒獎典禮上焦海朝面向全世界的鏡頭前笑了笑,從容地說道:「拿到這個獎我需要感謝很多人,首先就是一位相當於我的同伴、我的導師、我的指引者的同齡人,他跟我同樣年輕,但是他的成就比我更高。他並沒有站在這裏,但是我覺得他比我更應該站在這裏,他現在最有可能在什麼地方?他現在最有可能站在暴風雨的第一線指揮防洪工作。」
焦海臉龐沉靜:「如果他選擇走我這條路,那麼今天站在這裏的應該是他才對!因為他在很久以前就是在《醫學平台》上發表論文數目最多的華國人,也是最能緊跟世界醫學新思潮腳步的華國人!我曾經很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選那條路,選擇去走那條令他無法揚名世界、註定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默默無聞的路,後來我才明白他選擇它的原因。」
「自我們華國自建國以來,天災、*交替而來。很多人傷心遠走,認為這個國家已經病入膏盲,再也不能稱之為華夏,再也不能稱之為祖國——但也有很多人留了下來,也有很多人從國外趕回來!他們始終無怨無悔地留在那片『患病』的土地,竭力找出所有可能存在的病灶,治療貧窮,治療落後,治療每一個難易癒合的舊傷口——正是有他們的努力,我才能全心全意地完成現在的研究——我才能站在這裏!」
焦海的感言很快就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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