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無礙。」
;;;凌雲見他一臉的漫不經心,毫無即將身死的遺憾,雖然心中仍是將信將疑,但好歹手腳麻利的開始上藥。
;;;凌雲專心致志的低着頭,是以他並沒有看見,風挽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慕白身上,神色逐漸變得極其複雜,各種情緒在臉上走馬燈般輪換而過之後,最終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你是怎麼進來的?」
;;;凌雲毫無察覺,突然響起了這一樁,不久前他還是因着夕漫施展了瑪瑙內蘊含的本源之力,才得以藉機入內。
;;;這麼一想,便是抬眸看了一眼風挽,這才發現他和慕白兩人四目相對,兩人的目光碰在一起,竟讓凌雲錯生一種靈力交織,噼里啪啦竄着火花的劍拔弩張。
;;;凌雲左右各看了一眼:「你們……」
;;;兩人在下一刻,各自轉開了眼,心照不宣。
;;;「外面的海島,如今是何情形?」
;;;慕白十分自如的在桌邊椅上坐下,提壺斟了杯茶,問的也自然,面上恬淡的神情讓凌雲誤以為剛剛那一幕是不是幻覺。
;;;風挽單手撐額靠在榻上,半闔着眼帘,儘管面上神情寡淡,卻難掩那張絕世傾城的俊美容顏。
;;;他失了血色的雙唇微啟,漫不經心道:「我趕的匆忙,並未多加留意,只是如今的海島上魔氣蒸騰,若非有梓穆的陣法相護,也早已淪陷。」
;;;他說的並不多,卻都是重要的訊息,顯然梓穆已經從地宮出來,可外間的情況不見好轉,反而越加惡劣。;;;;相柳喉間發出一聲怒吼,八首齊昂,立刻將風挽甩了出去,同時蛇身一扭,八張血盆大口分別咬向他周身。
;;;風挽御風橫移,避閃不及,雖然掀他一鱗,但自身也遍體傷痕。
;;;「你以為改邪就能歸正?」
;;;相柳在後緊追不捨,一時間,只見得八首巨蛇的身影翻飛直衝,伴隨着毒霧如借風勢,追逐着那道藍影。
;;;風挽雖然傷重,身法卻未落下,動作矯健,起落迅疾,與身後追逐的相柳總是險險錯開。
;;;獵物就在眼前,卻始終失之咫尺,怒意暴漲的相柳張嘴發出一聲長嘯,全身鱗甲都豎了起來,一雙猩紅豎瞳里有黑芒頓顯,剎那間有無數尖嘯從四面八方由遠至近,似千魂百鬼一齊高聲大作。
;;;那片毒霧陡然擴張,幾乎遮蔽了整片縫隙之地,就在即將完全堵截住風挽最後一條退路之時,相柳的身軀突然僵直,風挽也停下了潰逃的步伐。
;;;「你——」
;;;相柳目眥盡裂,偏偏動彈不得。
;;;「如今的你,已經有了軟肋。」
;;;風挽攤開五指,掌心浮起那塊挖下的鱗片,妄月承載着他乘風而上,而那塊鱗片從他掌心墜落,如一道閃電悍然劈開毒霧,直撲相柳。
;;;相柳沒有躲,因為他此刻正在破-除內里靈海的桎梏。
;;;全身鱗甲豎立成盾,將相柳牢牢保護在屏障之內。
;;;下一刻,在清玥震驚的目光中,那塊鱗片直接貫穿了護盾,然後去勢未絕地衝進無盡黑暗中,連一點微光都再也看不到了。
;;;「尊上!」
;;;護盾散去,相柳已經化成人形站在原地,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縷鮮血,刺目的血紅出現在他被挖鱗片的那塊地方。
;;;剛剛的戰鬥根本沒有清玥插手的餘地,她此時才能上前,試圖攙扶他,被相柳抬手制止,他轉身望着鱗片消失的方向,眉宇終於皺了起來。
;;;難怪風挽有恃無恐,敢孤身前來,原來當年,不僅僅是剝離……
;;;「無礙。」
;;;相柳拭去唇邊血絲,「木落歸本,他也逃不到哪去。」
;;;「尊上說的是,可……」
;;;清玥在旁恭敬侍立,看了一眼即將重新沉溺下去的骷骨困魔陣,面有不甘道:「只差一步。」
;;;她作為一顆棋子,只聽令行事,哪裏知曉棋手落子背後的真正用意。
;;;相柳面色如常,毫無半分惋惜,既然連風挽都收到了風聲,從樊山趕了過來。
;;;那麼,該來的人,總歸也該到了。
;;;他眉目舒展,彎唇一笑:「會有人替她走出那一步。」
;;;清玥聽着他篤定的口吻,心下百般猜測不得所解。
;;;如今風聲走漏,三界齊聚天瑞,今日裏又功敗垂成,眼下雖然看似魔族掌控這裏,實則不過強弩之末。
;;;相柳究竟還存了什麼後手,才能如此勝券在握?
;;;清玥不敢問出口的話,被凌雲對着慕白問了出來。
;;;當慕白帶着昏迷的夏初回到山腳下的那座木屋之時,當下吩咐凌雲準備一應傷藥,着實將凌雲給嚇了一跳。
;;;直到慕白再三肯定她無恙,傷藥是給風挽備下的,凌雲才鬆了口氣,纏着慕白追問究竟發生了何事。
;;;有很多事慕白暫時無法和他如實相告,只能含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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