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打嗎?這邊再來一下正好左右平衡。」
揩去嘴角的血漬,他一臉閒適的說道,好像那拳頭不是打在他的臉上,那傷也不是他的傷。
「該死的」
謝震霆惡狠狠地咒罵了一聲,一把拽過還處在呆愣狀態的阮倩兒,二話沒說就直接將她塞進了車子裏,隨後車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你覺得你這樣就是在保護她了嗎?今天是我,如果換做是別人,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對她?輪間還是將她賣到哪個你根本就不知道的地方,然後在那裏一點一點的等待着死亡?」
韓奕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成功的阻止了謝震霆的腳步,背部一僵,邁出去的腳步就這樣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霆,如果你真的在乎她,那麼你就該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一切,而不是像個傻子一樣把她蒙在鼓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就算是死,至少也要讓她死的明明白白的,對不對?」
看着那冷漠的背影,韓奕的聲音也不由得沉了下來,抬起那雙白淨勻稱的雙手,透過光線,甚至都能清楚地看到每一根血管,可就是這雙手卻沾染上了無數人的鮮血,那樣的血跡是任憑你如何努力都洗不掉的。
站在那裏,深深的吸進一口氣,謝震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張了張嘴,卻終是沒有將到了嘴邊的話說出來。
「如果你真的覺得那麼難開口的話,我替你說。」
說話間,韓奕就要上前打開車門,卻在經過謝震霆身側的時候,被他伸出手臂給攔住了。
「不用,我的事情我自己來。」
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他沉聲說道,那語氣里有着一抹不容人質疑的堅定。
「那好,據我們的人回報,暗梟這幾日就會抵達這裏,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浪費。」
說完這些話,韓奕重新折回大班椅上坐了下來,倒了一杯酒,遙遙的向阮倩兒舉杯示意,隨即,仰頭一飲而盡。
坐在車子裏,阮倩兒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可是看着他們有意無意間瞟過來的目光,直覺告訴她,那話里的內容一定和她有關。
車門再次被打開,挾帶着一陣冷風,謝震霆坐了進來,薄唇緊抿,那張臉上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冷凝。
目視前方,阮倩兒對他視而未見,只要是和這個男人沾上邊的,準保沒有好事,而她,從來都不是庸人自擾的人。
「從現在開始,你要二十四小時和我呆在一起,寸步不能離開,聽到了沒有?」
謝震霆冷聲說道,說完這句話,一道長長的嘆息就這樣緩緩地逸出唇間。
「我不要」
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阮倩兒下意識的搖頭,二十四小時和他呆在一起?還要寸步不離?除非她瘋了才會這麼做。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我只是在向你陳述事實,並不是為了徵得你的同意,你最好有這個自覺性。」
眉心又一次緊緊攏起,謝震霆的語氣明顯的沉了下來,看起來就是臉色不善。
「我說了不要就是不要。」
阮倩兒一臉執拗的說道,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是人,又不是玩偶,不會那麼被他隨意擺弄的。
「你……」
看着她,謝震霆登時氣結,一種深沉的無力感就這樣爬上心頭,「順着我一次你會死嗎?」
「離我遠遠的你會死嗎?我說過了,不要再來打攪我的生活,你已經有莫顏了,我也快要結婚了,為什麼你還要再次把我拉到你的世界裏?謝震霆,你到底要將我逼到什麼地步你才甘心?非要讓我死才行嗎?」
她歇斯底里的說道,莫名其妙的被人擄到這裏,他又莫名其妙的說出這些瘋話,她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讓他這麼無休無止的糾纏?
她累了。
她累了,難道他不知道嗎?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和他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了,他放過她,行不行?
「死要是能解決問題的話,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活人了。」
斜睨了她一眼,謝震霆淡淡的說道。
她應該不知道的吧,在這個世界上,死是最輕鬆的,因為還有成千上萬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活法,相比之下,能去死已是老天最大的恩賜。
「謝震霆,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牙齒死死的咬着下唇,阮倩兒怒瞪着他,她究竟是做了多少缺德事才會讓她遇上這樣的男人啊。
「我說了從現在開始,二十四小時不准離開我的視線,就這麼簡單。」
謝震霆極富有耐心的又說了一遍,隨後熟練的發動引擎,在一陣低低的咆哮聲過後,車子急速的向後退去。
韓奕的臉漸漸地遠了,直至最終模糊不見。
駛出那片破舊的廠房,才發現外面依舊艷陽高照,剛剛的那一切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下意識的轉過頭,那個地方在視線中越來越模糊,只是嘴裏那種讓人難耐的感覺在時時的提醒着她,之前發生的全都是事實。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整個人窩在座椅里,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一種從未有過的乏力就這樣席捲全身。
「我最近有點麻煩,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最好和我呆在一起,否則的話,我不敢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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