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再次將整個房間的靜謐打破。
鈴聲一遍一遍的響着,可是她始終都沒有想要接聽的意思,任由鈴聲歇了再響,響了再歇……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像是終於忍受不了那樣的吵鬧,她一把扯過被子蓋在了頭頂,終於,鈴聲停了。
偌大的房間裏再次回歸那種死一般的寂靜,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將被子蹬到一旁,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那裏,還沒等她緩過神來,樓下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砸門聲,那樣的聲響震得整棟房子都在簌簌發抖。
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
如此三番五次,她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扯過一件衣服隨意的套在身上,就這樣大喇喇的走了出去。
很奇怪,樓下竟然空無一人,安靜的有點異乎尋常。
看着那扇瑟瑟發抖的門,她的心中突然湧上了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門依然被人砸的震天價的響着,雙臂下意識的擋在胸前,一顆心卻是七上八下的,此時,門外都是毫無聲息,昨天那黑壓壓的一群人呢?難道他們就不會出來阻止嗎?
眼看着那扇門就快要壽終正寢了,牙一咬心一橫,她毅然決然的走過去,然後一把將門打開了。
一時不察,門外的人就這樣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
「風慕」
看到來人,她失聲喚了一聲,再看看樓道里果然是一個人都沒有。
出事了?
這是她腦海中躥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天吶,小青兒,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我了?走,我們馬上離開這裏。」
顧不得喘口氣,風慕一迭聲的說道,拽着她的手就快速的向門外走去。
「離開?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阮倩兒一臉狐疑的問道,為什麼心中會那麼不安呢?
「先別說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否則的話,一會想走都走不了了。」
說完,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風慕直接拽着她向外走去。
「風慕,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那聲音已經隱沒在了電梯之後。就在這邊的電梯門剛剛合攏的時候,另一個電梯的門緩緩開啟,裏面烏拉一下躥出了七八個凶神惡煞似的壯漢,橫衝直撞的沖向了那扇緊閉的門。
樓下,依然是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太陽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可是她無暇去感受那樣的陽光。被風慕拽着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着,甚至都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裏?
當他們終於跳上紅色的布加迪,車門關上的那一刻,突然發現樓下的大廳里快速的跑出來一群人,而那目標很顯然是對準了他們。
「小青兒,坐好了。」
看了她一眼,風慕沉聲說道,那張英俊如斯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冷凝。
目視前方,他熟練的掛檔,車子在一個漂亮的迴旋過後向遠處疾馳而去,因為是在鬧市的緣故,車開的並不快,似乎是有些忌憚什麼,身後的那些車輛只是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跟隨着。
「風慕,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透過後視鏡看着這一幕,阮倩兒顫聲問道,昨天的一切登時又鮮活的浮現在了腦海里。
「民政局,註冊結婚。」
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前方,風慕低低的說道,在經過一個拐彎的地方,踏着黃燈最後的腳步向街對面衝去。
身後的車子被他成功的甩在了後面,車速明顯放緩,無聲的咽了一口唾沫,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風慕,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想像個傻子似的被人蒙在鼓裏。」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阮倩兒沉聲問道,既然她也是當事人,那麼她也該有知情的權力,而不是一味的被他們這樣牽過來扯過去。
「暗梟昨晚已經到了,而且他和謝震霆的第一輪談判已經宣告破裂,眾所周知,你是謝震霆最致命的弱點,只要抓到你,謝震霆就算不想就範都不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風慕大致的說了一些,具體的細節並沒有透露半分。
「呵呵」
聽到他的話,阮倩兒突然笑了起來,「風慕,你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別人不知道我的處境,難道你也不知道嗎?謝震霆對我怎麼樣?你不知道嗎?」
「小青兒,有時候男人並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表達自己的愛意的,或許謝震霆就是那種男人,他愛你,卻用的是傷害你的方式。」
車子在蜿蜒的街道上行駛着,看着前方那似乎永遠都走不到頭的路,風慕心有感觸的說道。
「他愛我?」
就像是聽到什麼好聽的笑話似的,阮倩兒啞然失笑,只是笑着笑着,眼眶裏就不由得蓄滿了淚,「他愛我卻恨不得將我置於死地,風慕,這樣也能稱之為愛嗎?」
看了她一眼,風慕登時語塞了。
一路上再無他話,他們彼此沉默着,心裏卻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風慕,帶我離開這裏吧,離開這裏的紛紛擾擾,突然覺得好累。」
手輕撫着眉心,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早知道會是現在這副局面,當初她是說什麼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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