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走馬觀花般了解完阿拉蕾的童年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渾身好像有了知覺,也感受到了冬日的暖陽投射在他臉上的溫暖,睫毛投下來一小片陰影。陰影不斷的抖動,最後消失在一片蔚藍色海洋中。
查爾斯睜開了眼睛。
他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來自於自己身體的異樣。
……
一直照顧昏睡中的教授幾乎沒合過眼。阿拉蕾被死侍強拽去餐廳吃飯,只是現在的她有些心煩意亂,提起叉子戳着盤子中的通心粉,不停地嘟囔。
「沒道理啊,教授應該早就能醒了。」
可是現在昏迷了這麼久。
「所以說你非要作死讓天啟激發他的潛能,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死侍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一隻腳踩在板凳上,手裏的叉子晃來晃去,吊兒郎當的說道,「查爾斯都這麼厲害了,你再激發潛能,你還讓我們活不活?」
「激發潛能又不是我的目的。」阿拉蕾抿嘴,「那個折翼天使的翅膀都能讓天啟修復好,順便換成了鐵的,從小鳥變成老鷹,沒道理不能讓查爾斯重新站起來啊。」
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可是偏偏自己自以為是,現在導致查爾斯昏迷不醒……
阿拉蕾用腦袋不停地撞擊桌面。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你再撞就真的要死了。」死侍嘆了口氣。
阿拉蕾冷不丁直起身子,眼神有些渙散,「要不然讓斯特蘭奇重新轉動時間回到那個時候……」
死侍覺得這飯真的是沒辦法吃了,放下叉子憐憫地看着她:「可憐的孩子,你覺得時光倒流幾天的可能性有多大?」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萬一呢……」阿拉蕾眼睛開始越來越亮。
「萬一你個頭。」拍了她後腦勺,讓這傢伙繼續以頭磕桌面吧。
阿拉蕾還是不停地磕着桌面,不過力道不大,也足夠一會兒就變紅了。她想了很多,要是因為自己自以為是害得查爾斯變成植物人,那她就用心靈寶石公開招標,誰能救他她就把心靈寶石給誰……不然她就用精神力一遍一遍刺激他……萬一像新聞里報道的那樣,某植物人在妻子照料下十年後清醒過來……
阿拉蕾越想越自我唾棄,卻在腦海中冷不丁的聽到有人踩在雪地里發出的咯吱咯吱響聲。
到底是誰啊,太無聊了。
阿拉蕾臉頰貼在桌面,發愣。
咯吱咯吱的聲音還在繼續,她又聽見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外面似乎在打雪仗。
雪仗啊……這個時候如果查爾斯在她就可以懟他了。
笑聲漸漸消失,一個帶着驚喜的聲音喊着:「教授?」
教授啊,學院裏有教授挺正常的。
阿拉蕾翻了個面繼續貼着桌面。
貼了一會兒。
……
等等……這個學院裏是不是只有一個人敢稱教授?
阿拉蕾蹭地直起身子。
死侍被她一驚一乍的動作嚇了一跳,吃進嘴裏一半的通心粉又掉了一多半。
他張嘴還沒說什麼,就見阿拉蕾連外套都沒有披,像只被夾住尾巴的貓炸着毛地飛出去。
他嘴角沾着的碎渣隨着颳起的一陣風影,掉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
阿拉蕾急匆匆的跑出去,院子實在是太大,她四下環顧想起孩子們丟雪球的遊戲,邊朝同學打聽,邊往他們指的方向跑。
冰天雪地的,她就穿着一件毛衣,跑的比兔子都快。
冰涼的雪花飄落到她的臉頰、髮絲、脖頸中迅速消融,卻感受不到一點涼意,甚至一想到剛才腦海里的那些聲音都是查爾斯傳送給自己的,她的整顆心就瘋狂地跳動起來。
狂奔了不知多久,她的腳步越來越慢,最後乾脆徹底停下來。
呼吸急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純白色的世界裏,那個她做鬼也要死纏爛打的男人正蹲在一個孩子面前。
他俊挺的側顏對着孩子綻放出了一抹溫暖親和的笑容,似乎是有所感應,扭過頭來,沾染着笑意的藍眸在白雪的折射下熠熠生輝,乾淨純粹的好像從來沒有被任何人佔有過。
而現在這個眼睛中的倒影,只有她。
阿拉蕾吸溜着被凍出來的鼻涕,加速衝過去,一頭撞進他的懷裏把他撲倒在雪地里。
「冷冷冷,快凍死我了。」她故意報復般的將鼻涕和眼淚全都抹在查爾斯的衣服上。
隨後她就感覺自己被溫暖的包圍住。抬起頭來,發現查爾斯將大衣掀開把自己裹在他的懷裏。
小孩子見狀吐了吐舌頭,害羞的跑遠了。
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嚴絲合縫,作為餅乾完全沒有可以夾心的空隙。查爾斯把手伸過來,指尖沒入她的髮絲,微涼的指腹輕觸到她的時候,阿拉蕾才覺得一切都那麼真實。
「阿拉蕾。」查爾斯唇齒輕合,特有的貴族矜持發音念出她的名字,就像念了千百回的渴望。隨後他按在阿拉蕾的腰間將她輕抬,直視着彼此將一切付諸於行動中。
潔白純淨的雪地中,汲取着彼此的溫度,微涼的唇瓣輕輕貼上的一剎那,查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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