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傳說中心狠手辣的廠公似乎有些不一樣……韓炳歡微眯起眼睛,閃過一絲疑惑。
隨後,他無聲點頭。
&我也這麼覺得。」徐泗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是本督主自誇,如我這般的盛世美顏,那是打着燈籠也沒處找的。」
在場人集體黑線。
徐泗拍拍韓炳歡的肩膀,安慰道:「韓大人你也不要氣餒,你底子好,日後好生保養,定能艷冠群芳。哈哈哈。」
死人妖……韓炳歡一個閃身躲開徐泗的魔爪,加快了步伐。
自北鎮撫司回了東廠,屁股還沒坐熱,皇帝的傳喚就到了。
徐泗有點慌,太監頭子雖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說到底也是個太監,得罪了皇帝,屁都不是。
一時間,什麼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伴君如伴虎,與君共事有如與虎謀皮的名言全都一股腦兒的湧進腦海。
盛裝完畢,徐泗忐忑地入了宮。
一腳踏進御書房,一股濃郁的水沉香的氣味撲鼻而來。沉香乃四雅之首,徐泗分析,祁淵大概是個偏向於文治的皇帝。
&才叩見皇上。」徐泗學着江滎的樣子,捏着嗓子匍匐在地上,行跪拜大禮。
男兒膝下有黃金……徐泗在心裏憋屈地想,在封建社會,男兒膝下的不是黃金,是棉花。
得空,他是得在膝蓋骨那邊墊兩層棉花,這青石板地好硬啊……
&客抓到了?」龍案後男人略顯疲憊的嗓音,隔着偌大的空間輕飄飄傳來。
皇上沒說平身,徐泗不敢擅自抬頭,只好趴着,瓮聲瓮氣地答話,「稟皇上,抓到了,眼下正在北鎮撫司接受審訊。」
&說你今兒個也去了趟北鎮撫司,審得如何了?」
皇帝就是皇帝,什麼事兒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徐泗在心裏嘖嘖兩聲,他前腳剛從牢裏回來,後腳就被宣來了御書房。祁淵這皇帝當得也委實操心,還得費心監視江滎,估計韓炳歡那兒,也有他的眼線。
&皇上,那刺客嘴硬,目前還沒審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徐泗據實以答。
鐺一聲清脆的響音,茶蓋兒落在茶碗上的動靜。
徐泗下意識地輕顫,不是他想抖,是這副身子在不受神經控制地發抖,大概這就是身體自帶的條件反射。
下一秒,茶碗就砰地一聲砸在了徐泗腦門兒上。熱茶濺了一臉,他舉起袖子揩了揩,大氣不敢出。
他收回那句祁淵大概偏向於文治的猜測,這應該是個暴君……
&說說看,過去多久了?太子至今還在榻上昏迷不醒,兇手抓住了居然還撬不開口。朕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處?」祁淵一腳踹翻了龍案旁的香爐。
沉香四溢,熏得人眼睛疼。
&上息怒。」殿裏候着的一干御前太監跪了一地。
&上,奴才辦事不力是奴才的錯。皇上的龍體安康要緊,您彆氣壞了身子。」要命關頭,徐泗翻着江滎的記憶,儘量把話往圓了說。
&體安康?哼,朕的太子平白無故遇刺,讓朕如何安康?」祁淵的火氣,能把這金碧輝煌的御書房燒成焦土。
說得多錯的多,徐泗選擇閉嘴。
祁淵氣得胸脯大起大落,瞥了眼額頭腫了個大包,委屈瑟縮的江滎,怒火下去了一半。重又坐回了案前,捏了捏眉心。
&方才下旨,這件案子,由廠衛聯手調查。給你們兩個月時間,你與韓愛卿好生配合,案子破不了,兩人都等着提頭來見朕。」
那敢情好啊!徐泗內心歡呼雀躍,正愁找不到接近目標人物的機會呢,天助我也啊……
這邊,徐泗連聲應下,捂着頭上的大包,喜憂參半地蹦躂回東廠。
那邊,韓炳歡一臉寒冰地接下聖旨,冷冷地掃了一眼等待打賞的傳旨太監。那一眼裏飽含嫌惡與鄙棄,嚇得傳旨太監連忙收拾收拾期待的神情,屁滾尿流地遁了。
廠衛聯手?呵,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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