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他們……」那人聲音越來越輕,身體影像也開始變的模糊起來。
「啊!」邵飛想大聲叫住那人,可他已經完全的消失在了自己眼前。而邵飛的意識也開始模糊,又回到了陰陰沉沉、渾渾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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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5月16日,農曆4月14。
滇西一片普通叢林。春意盎然的草坪上,氣氛卻是一片死境。八名紅軍戰士分別坐在草坪上,各自休息。
他們各個衣衫破縷、精神疲憊,皮膚早就被炮火的煙塵熏了成黑色,他們還都各自帶着不同輕重的傷。
這些人都是紅二、六軍團的戰士,都是三湘子弟,可他們之間卻是陌生的。
他們都來自不同的排、連,因為部隊被打散而匯聚到了一起。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身上的軍裝,眼神都透露着絕望。
他們不知道大部隊身處何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他們也不知前方有沒有敵軍在等待着他們;他們更不知道自己會犧牲在戰場上,還是餓死在叢林中。他們已經有2天沒有進食了。
草坪的中央,一名女紅軍戰士和另外兩名年輕的戰士,圍坐在擔架旁。擔架上躺着正是兩名戰士的班長,邵飛。
邵飛再一次撤退過程中被炮彈擊中頭部,昏厥了過去。班裏的兩名戰士硬是冒着極大的風險,將他抬到了此處。
而一旁的女紅軍是團部衛生員劉盈,她並不認識邵飛和另外兩名戰士。
「這裏是那裏啊?」
邵飛緩緩醒來,開口說了一句。聲音雖小,但卻打破了周遭的寧靜,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這裏。
「班長,班長!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
一旁的戰士迅速爬過來,俯身到邵飛面前,激動不已,雙眼開始閃爍着淚光。因為剛才,自己的班長似乎已經沒有了氣息。
「你是誰?」
邵飛用驚愕的目光看着那名外貌樸實、身體健壯的戰士,問了一句。
「班長,我是柱子啊!你不認識我了嗎?是你帶着我離開村子,參加的紅軍的。這些你都忘了嗎?」柱子激動的說道,表情開始有點慌亂。
邵飛躺在擔架上仰視眼前的陌生人,輕微搖頭。隨後用力緩緩的坐了起來。
「同志,你現在還不能動。你的頭受了很嚴重的傷。」
一旁的劉盈邊說邊上前,打算用雙手扶他輕輕的躺下,卻被邵飛阻止了。
「我沒事。」
邵飛摸了摸頭,感覺好疼,應該不是做夢。在看傷處的血,滲透到了手上。邵飛頓時驚愕不已。再環視四周,見其他人各個面如土灰、神情憔悴,穿着都是破舊不堪的紅軍軍裝。
邵飛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這裏是那裏,你們在拍《長征》的電視劇嗎?」
「電視劇?」
柱子說着和另一名戰士對視了下。他們只認為,自己的班長頭部受傷,在說胡話。
「劉衛生員,我們班長是不是傻了。」一旁的另一名戰士焦急的問劉盈。
劉盈搖了搖,無奈的說道:「不知道,也許是因為頭部受傷的緣故吧。」
邵飛卻馬上清醒了過來。理智告訴自己:這絕對不是拍戲。
既然不是拍戲,他們為什麼都穿着紅軍的軍裝?那些人的絕望眼神、死氣的神情不像是假。如果是演戲,那他們的演技也未免太高了,都可以拿「飛天獎」了。
邵飛在意的是身上的傷,最後的記憶是自己被雷龍捲卷上了天。最叫自己在意的還是那個奇怪的夢,難道身體是那個人的?自己被勾魂了?使命又是什麼?
「救救他們」那人話突然浮現在邵飛腦中,難道「他們」指的就是這些人嗎?
邵飛不斷的想着,突然浮現出了一個瘋狂的念頭:或許自己穿越了。
「告訴我現在的時間。」邵飛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同志,現在是下午。我們都沒有手錶,不知道具體的時間。」
劉盈邊說,邊將一隻手放到了邵飛的左肩膀上,想給他顫抖的身體以安慰。
「不。」邵飛微微喘着氣,繼續問道:「我問的是年代,現在是公元几几年?」
「班長!你怎麼了嗎?」柱子更加焦急,然後說道:「什麼公元?現在是明國26年。」
邵飛衝動的個性再次爆發,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突然,他的雙手緊緊的握住柱子的肩膀,眼神死死的盯着他,激動的說道:「明國?明國26年?鬼他媽知道明國什麼時候成立的!」
「同志別激動。」劉盈立即把邵飛拽了回來,迅速說道:「現在是1936年5月16號,這裏是滇西。」
「1936年,滇西。」
邵飛苦笑了下,又開始自言自語。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轉頭問劉盈:「1936年,這是真的嗎?」
「同志,是真的。」
劉盈非常認真的回答了邵飛,然後關懷的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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