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的師傅名聲好,價錢高也是理所當然的,況且早點有個鑑定結果,到時候轉手也好回籠資金。你看我們這都花了五萬把東西買了,也不差這一萬的鑑定費不是?」
孫思琪聞言,猶豫片刻,想着到時候找熟人估計也得付錢不說,還得平白搭上一次人情,左右現在店裏也不好做生意,乾脆就答應下來:「行,就聽你的,去看看。」
說罷,她收拾了下,就關了店門帶着方旭出門而去。
臨走的時候,方旭本想把那銀色松鼠留在店裏,但想到這傢伙吃玉石的本事,又有些不放心,於是就帶着了身邊。小傢伙這次表現得老實,爬上他的肩膀就開始睡覺,一路上倒也安穩。
兩人很快到了地方,進門上了貴賓廳,正打算隨便找個師傅看下,結果居然又撞上了那胡德發。
萬寶坊果然是財大氣粗,這胡德髮帶這個夥計,上樓來就嚷嚷着讓金玉齋的頭號鑑定師傅韓大師鑑定一副古畫,並且出手就是十萬的鑑定費用。
有了重金開道,金玉齋自然也就讓鑑定師優先給他做了鑑定。
那韓大師是個留着鬍子的中年人,他穿着件唐裝,籠着袖子過來打量了那副畫一眼,頓時眉頭一挑,二話不說從胡德發夥計手裏把東西接過,就讓人拿來了鑑定器具開始認真研究。
沒多久,他放下放大鏡,一臉感嘆的抬起頭來,朝胡德發拱拱手道:「胡老闆到底是老行家,這副明代的《九珍圖》不知道花了多少錢?」
「也就一百萬吧。」胡德發聽出味兒來,得意一笑:「韓大師的意思是真品了?」
「自然是真品。」韓大師點點頭,想了想道:「去年佳士得拍賣了一副明代九珍圖的清朝仿品,當時的價格是一百萬,您這副是真跡,起碼是三百萬起價的。」
說着,他朝胡德發一笑:「恭喜胡老闆大賺了。」
「哈哈哈,好說,好說。」胡德發哈哈一笑,氣勢更足:「我一開始聽范師傅說是真品,還有些懷疑,有了韓大師的鑑定,必當是不錯了。」
他說着,略帶顯擺的環顧四周,隨後便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孫思琪和方旭兩人。
胡德發愣了下,面露譏諷:「喲,這不是珍寶閣的孫老闆嗎?怎麼,沒了鑑定師傅,只能跑金玉齋來掌眼了?」
孫思琪臉色微沉,沒有搭理他,冷哼一聲,上前去將羊脂白玉印章遞了過去,朝那鑑定師傅道:「韓大師,麻煩您幫忙看看。」
胡德發在一旁求見東西,嗤笑一聲:「不是吧,孫老闆,你這是錢多了沒地方用?來金玉齋花一萬塊就為鑑定這麼個破玩意?哎呀,我想起來了,這塊羊脂白玉印章我也認識,之前有個土裏土氣的人拿着來我店裏面賣,我們店裏鑑定師傅一過眼,就看出來是個不值錢的東西。這怎麼到您這,就給買下來了呢」
他說着,捏着手裏的文玩核桃,砸吧下嘴,裝作驚訝的樣子:「哦,我倒是忘了,你們店裏唯一的鑑定師範師傅現在都在我們萬寶坊上班了,打眼也是正常嘛。哈哈哈。」
孫思琪氣得臉色通紅,銀牙狠咬,小手攥成了拳頭。
方旭看不過去,冷哼一聲,噎了他一句:「自己傻逼就別把無知當本事,就你還當老闆呢,有眼無珠的東西。」
胡德發只當方旭是氣不過,更是得意,猖狂道:「我有眼無珠?行,咱們倒是聽聽韓大師怎麼說。」
那韓大師一直沒開口接話,聞言一臉淡然的點點頭,接過東西看了起來。
沒多久,他面露輕視,將那羊脂白玉印章一放,開口道:「確實是塊普通的羊脂白玉,雕工一般,也就材料值點錢,嗯,兩三萬左右吧。」
「哈哈哈。」胡德發聞言立馬就開始擠兌,囂張道:「怎麼樣,你倒是說說,到底是誰有眼無珠?」
方旭面色不變,反而一聲冷笑:「好一個金玉齋,這麼好的寶貝,居然也能看成不值錢的玩意!真是浪得虛名!」
「啪!」
韓大師頓時被方旭這話氣得拍了桌子,要知道,來金玉齋鑑定的客人可都是恨不得把他供起來,又何曾受過這等當面侮辱?
他臉色鐵青,怒極罵道:「可笑!你一個黃毛小子,拿着這麼個破爛玩意當寶貝,居然還有底氣怪我沒有眼力?」
一旁其他等待的客人此刻也是一臉鄙視,將方旭的話當成了想要矇混行騙,卻被韓大師揭穿後的叫囂,不禁開始指指點點。
方旭明白在金玉齋的地界上,就是再說下去也討不了理,因此心裏雖然火大,還是只能忍下來,冷哼一聲,拉着孫思琪就打算離開。
然而就是這時候,樓梯口突然一個老者的聲音。
「小韓啊小韓,怎麼這麼多年沒見,你的眼力非但沒見漲,反而一年不如一年了?」
「堂堂明代王毅王叔遠大師的微雕印章,你居然也能當成破爛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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