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人開口說話,雷大壯就扯開嗓門對着那肥頭大耳的寶馬車司機大聲喊道:「你是怎麼開車的,會不會開車?」
吼聲震天。
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張美月等人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陳天朗則走到雷大壯旁說:「雷老闆>
雷大壯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幹什麼?
陳天朗:「不是啊,我是想說,他是我朋友!」
&友?」雷大壯楞了一下。
再看那人一身名牌體恤衫,脖子上金鍊子,手腕上大金表,一身行頭下來不下十來萬,連雷大壯這種人看了都咋舌。
那人依舊滿臉歡喜模樣,伸手從身上掏出一張燙金名片,遞給雷大壯道:「不好意思,鄙人牛歡喜,多有冒昧還請見諒!」
旁邊陳天朗莞爾,這傢伙跟着白斯文呆久了,竟然也學會了咬文嚼字。
雷大壯接過名片,鼻子裏聞着對方身上噴出的古龍水味兒,感覺對方很牛叉的樣子。僑胞?港澳台?
牛歡喜哪裏知道眼前這個黑大漢把自己升級成了僑胞同志,他這次從香港急匆匆趕回來,也是陳天朗打電話的緣故。在香港正混的別提多開心了,不過老闆有召喚,他牛歡喜還是當仁不讓地第一時間跑來報到。
&了,老闆,快上車吧,這該死的天氣,熱死了!」牛歡喜小廝般幫陳天朗把寶馬車的車門打開,嘴裏還說:「這是我剛買的,怎麼樣,品味不低吧?」
看着陳天朗往車上一鑽,嘴裏還對牛歡喜說:「不錯,至少看起來不像個暴發戶。」
牛歡喜感覺受到了表揚,笑嘻嘻的,比吃什麼都甜。
看着眼前一幕,雷大壯整個腦袋還亂鬨鬨,像被雷劈過似得有些遲鈍。
&人是……臭小子的跟班?」
&班開寶馬?」
&可能吧!」雷大壯一個勁兒地嗦道。
之前對陳天朗的輕蔑和藐視,隨着這輛豪華轎車直接吹散。
陳天朗則不理會這些,坐在車內,而是很有禮貌地對張美月和張陽說:「要不要我送你們一程?」
&用了,我來送就行了……」
可是沒等雷大壯剛把話說完,張美月就笑着對陳天朗說:「那就麻煩你了!」帶着兒子徑直上車,然後打開車窗對呆站着的雷大壯說道:「多謝你啊,雷老闆,今天我們玩得很開心。」說着揮了揮手。
陳天朗對牛歡喜點點頭。
牛歡喜就充當司機,道一聲:「走叻!」
寶馬車啟動,揚長而去。
雷大壯看着影子,只覺無限悲催。
兒子雷虎在一旁扯扯的胳膊,說:「老頭,你說這個陳天朗到底是什麼人?靠,寶馬耶!」
……
在張美月家附近,陳天朗讓牛歡喜把她們母子倆放下。
張美月對陳天朗也充滿了好奇,不過她矜持地沒有開口詢問。畢竟這裏是京城,天子腳下,搞不好對方就是什麼紅二代,官二代,要麼就是商二代,能人太多了,像雷大壯那種不着調炫富的,才是真的沒見過世面。
不過張美月也存了心,問牛歡喜要了名片,名義上是感謝他開車載她們回來,實際上在張美月看來,只要有了名片就能聯繫上陳天朗,搞不好以後自己兒子在娛樂圈還需要人家幫忙。畢竟這種圈子,人脈很重要。
相比張美月,張陽對陳天朗早已是高山仰止了,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相差太大了。
無形中,陳天朗成了張陽人生中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
……
寶馬車重新開動。
牛歡喜忍不住問陳天朗道:「老闆,我把名片給那個女的,你不生氣吧?」
陳天朗坐在後面,沒說話。
牛歡喜就又說:「看她的樣子是想要巴結你,卻要了我的名片,倒也識趣。」
陳天朗笑笑,這才開口說道:「在這裏我什麼都不是,人家巴結我什麼。」
牛歡喜來勁兒了,「就因為老闆你什麼都不是,那才叫最厲害!想當初,你在香港,在韓國還不是什麼都不是,可最後呢,億萬富翁,娛樂大亨!那才短短兩年啊!」
牛歡喜越說越來勁兒,「所以說,老闆你就是魔術師!只要被你看中的地方,一定能夠建功立業,興旺發達!」
牛歡喜言語間對陳天朗崇拜至極。
陳天朗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雖然不是第一次聽手下這麼吹噓自己,但這麼直白的,卻少見,也只有像牛歡喜這樣厚臉皮的,才會肆無忌憚。
說了大半天,牛歡喜這才步入正題,問了一句,「老闆,你這次飛鴿傳書讓我過來做什麼?又要打什麼仗?」
陳天朗也不隱瞞,說道:「本來我是準備來京城散散心的,可是現在卻又有了創業的衝動。」
實際上陳天朗本身就是那種閒不住的人,別看他在京城這段日子看起來像是在遊戲人間,實際上每時每刻都在找機會,找發展事業的方向。
現在,他心中有了一個很大的構思。
如今是1996年,眼看已經快要到97香港回歸,整個大陸很快就會隨着香港回歸發生巨大的變化。陳天朗覺得這是個挑戰也是個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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