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縣的那一刻起,當地最有名望的楊家,便成了契丹人徵集糧錢的主要大戶。
到了如今,楊錚更是成為了青坪鎮的征糧官。
所謂的征糧官,用楊錚的話來說,其實就是一個漢奸走狗,其主要的職責,就是替契丹人在當地徵集糧草稅賦,然後定時定量的送到那些驕橫跋扈的契丹官員的手上。
說實話,楊錚在心裏根本就不願意替那些契丹人做事,但是在這種大環境的逼迫之下,他根本沒得選擇。
因為他要生存,他們楊家莊上上下下兩百多口人都要生存。
如果非要堅守傲骨,不肯替契丹人賣命,那麼他們楊家唯一的下場,就是被契丹人滅門,或者是抄家發配做苦役。
兇狠驕橫的契丹人,他們是從來都不會和漢人講道理的。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這是漢人在契丹人殘酷統治下最真實的寫照。
思想至此,楊錚無奈的嘆了口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啊……」
輕輕的撥了撥燈芯,昏暗的油燈瞬間變得明亮了許多。
擺在桌面上的神秘鐵盒,仍舊散發着銀白色的淡淡光暈,看起來是那麼的神秘,那麼的艷麗。
一直以來,楊錚始終都堅信,這個神秘鐵盒肯定非同尋常,絕對不是普通的鐵盒,否則,怎麼會帶自己穿越到這個陌生的古代?
不過讓楊錚非常鬱悶的是,一年了,算上今天是整整一年了,這個能帶自己穿越時空的神秘鐵盒,就再也沒有被打開過。
這顯然很不合理,難道是自己打開的方法不對?
楊錚拿起神秘鐵盒,再次仔細的研究摸索了起來,還是一點突破性的發現都沒有,最後,無奈之下,他只好將神秘鐵盒貼身收藏好了。
不管這個神秘鐵盒有沒有用處,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對於楊錚來說,它就是自己最寶貴的秘密,絕對不能讓外人看見。
楊錚推開窗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摸着此刻應該是凌晨兩三點的光景了,看樣子,今天晚上,他又要失眠了。
最近這段時間,楊家莊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在忙碌着秋收事宜,使得身為莊主的楊錚,他要操心的事情非常之多。
尤其是武安縣衙發來官文,說今年由於大遼要和塞外的西夏國開戰,需要籌集大量的糧草輜重。
往年的糧稅,每畝地只要四成,今年卻要徵收六成。往年每個人口的「丁稅」只要五斗,今年卻要徵收七斗。
至於其它一些雜七雜八的賦稅,就不用說了,全部都漲了三成以上。
總得來說,整個楊家莊,這次要準備兩百車糧食,然後在規定的期限之內,運送往武安縣。
要知道,在科技並不發達的古代,糧食產量非常低,平均一畝地能夠產出兩三百斤糧食,就已經非常不錯了,至於那些荒涼貧瘠的地方,每畝地連一百五十斤糧食都產不出來。
那時候,大家為了吃飽飯,瘋狂的開荒種地,因為多一塊地,就等於多出一分糧食,大家也就多一口飯吃。
儘管百姓們一年到頭累死累活的忙碌在莊稼地里,可是到了秋收上繳完糧稅丁稅之後,剩餘的那些糧食,也才勉強夠自家溫飽度日,根本不會出現什麼富餘的情況。
假如碰到天災人禍,收成不好的年月,挖草根,吃樹皮,流民遍地,餓殍遍野。那是很正常的現象。
本來日子就已經很艱難了,可是大遼為了和西夏國開戰,今年再次增加稅賦,如此一來,普通百姓的日子,就更加難以維持了。
兩百車糧食,一車一千五百斤。
此次為了準備這些糧稅,差不多將整個楊家莊今年的收成,掏空了一大半,幸好楊家莊多年一直有些積累,否則楊家莊園裏面這幾百口人,連今年過冬的口糧都成為問題。
準備好的的兩百車糧稅,在這半個月之內,已經陸陸續續的運送了一百五十車到武安縣城了。
就在昨天上午,楊錚命人將剩餘的五十車糧稅,再次運送往武安縣城,只要這最後的五十車糧稅平安送往縣城,那麼他們楊家莊今年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楊錚也就可以不用在為此事操心了。
楊家莊距離武安縣城,不過百里之遙,糧草車隊一來一回,也才不過四五天的光景,再加上之前運送了幾趟都平安無事,按道理,楊錚不用這麼擔心才是。
可是不知為什麼,自從昨夜天黑之後,楊錚的左眼皮總在跳,搞得他一直心神不寧。
昨天負責押送糧稅車隊的人馬,全部都是楊家莊上的宗族壯丁,人數更是多達六十人之眾,負責帶隊的,更是楊錚的三弟楊猛。
重生後的楊錚,他雖然只有二十五歲,但是在他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二弟楊謙,三弟楊猛,四妹楊雲慧。
楊錚他們這四兄妹,個個都生的品相不凡,靈氣十足。尤其是楊猛,今年雖然只有二十歲,卻自幼習武,天生神力,尋常七八個大漢,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據楊錚所知,這幾年一直都是楊猛在負責糧稅押送的事宜,有楊猛帶領車隊,他們楊家莊的車隊,還從未出過漏子。但是這一次,楊錚卻始終有些不放心。
前段時間,從連雲山脈內跑出一幫綠林山匪,連續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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