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白羽衛都不要放出去,違令者,斬!」
「白羽衛,保護軍師!」一名白袍小將眼見不妙,持槍護在江聿鳴身前,隨着其一聲令下,營內的白甲士卒紛紛抽出兵器,與黑甲士卒對峙着。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江聿鳴低聲喝道,「玉蒼,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放下兵器!」
「可是,軍師。。。」
「放下兵器。」
「是!」徐玉蒼大手一揮,白甲士卒盡皆收起手中兵器,但卻沒有一人將手離開劍柄。
陸伯言朝着江聿鳴深深作揖,輕聲道,「烏兕衛,便拜託師兄了,至少,讓他們都有個好歸宿。」
言罷,陸伯言翻身上馬,在眾人的注視下,向營外策馬而去。
臨近營門,陸伯言突然勒馬回頭,朝着江聿鳴大喊,「師兄,我陸伯言,亂世生,太平死,此生無悔,哈哈哈,駕!」
江聿鳴望着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陸伯言,默默嘆道,「伯言,這天下人的太平,都是欠你的。」
沉默了許久,江聿鳴扭頭看向傅泰,道,「傅將軍,莫要這般緊張,我絕對不會跑的,不如先收回兵器。」
傅泰緊閉雙眼,不想讓眼中淚水流下,哽咽道,「先生命我等天明之前,不可放白羽衛一人離營,天明之後,要殺要剮,我傅泰任由軍師發落!」
「哈哈哈!」江聿鳴仰天大笑,道,「離營?白羽衛為何要離營,玉蒼,傳令下去,讓各部人馬回營待命,不得擅自離營。」
「得令!」徐玉蒼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傅泰,但還是退了下去。
江聿鳴笑着走向傅泰,輕聲問道,「傅將軍,你可知如今,軍中上下有多少人想要加害於伯言,沒你們烏兕衛的保護,伯言能離開洛陽多遠?」
傅泰神色複雜地看着江聿鳴,緊緊攥着手中長槍,一言不發,他們何嘗不想去保護陸伯言,但只要是陸伯言下的命令,他們就絕對不會違抗,就是讓他們去死,他們也會心甘情願地拔刀自刎。
「傅將軍,伯言走前,命你等如何?」可江聿鳴像是沒發覺傅泰心中的怨氣,繼續追問道。
傅泰忍住心中怒火,一字一頓道,「先生命我們不可放白羽衛一人出營!違令者,斬!」
「沒錯。」江聿鳴走到傅泰面前,戳了戳傅泰身上的戰甲,問道,「那你們烏兕衛穿得黑幽幽的,還呆在我營內作甚,還不快走,非要讓我命白羽衛趕你們?」
瞧見江聿鳴眉眼間的笑意,傅泰心中豁然開朗,重重抱拳道,「傅泰多謝軍師指點!」
「烏兕衛,上馬。」傅泰陰滲滲地哼道,「將那些欲加害先生的狗雜碎,統統殺光!」
待得烏兕衛氣勢洶洶地離開營地,徐玉蒼走上前,擔憂地問道,「軍師,依傅將軍的性子,怕是要弄出不小的麻煩,不如讓末將帶白羽衛前去,以防事態失控。」
也許是夜深氣寒,江聿鳴懷中的嬰兒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哇哇大哭起來。
江聿鳴手忙腳亂地哄着懷中大哭的嬰兒,吩咐道,「不,玉蒼,你先來哄哄這孩子。」
「啥?軍師,我連媳婦都沒找着呢,怎麼會哄孩子!」
「放屁,明明瞧見你和李將軍的女兒眉來眼去的。。。呀!玉蒼,這孩子尿我一手,趕緊給我擦擦!」
「軍師,別碰我,這是我新換的袍子!」
與此同時,一支近千人的晉軍騎兵正疾馳在離洛陽四五十里的官道上。
「將軍,前邊好似有騎兵。」
「全軍止步!」為首的騎將勒馬急停,夜色太深,他看不清虛實,不敢妄動,只好朝着對面大喊,「前方何許人也,我等乃蕭將軍部下,膽敢攔住我們的去路,是想造反嗎!」
可連着問了好幾次,也沒有得到一句回應,對面的騎兵仿佛地府走出的幽兵鬼將般,就連一絲聲息都無,實在滲人得緊。
「殺!」
簡簡單單的一聲怒吼,數百名黑甲鐵騎同時衝鋒,一時間,地動山搖,這支晉軍還未回過神來,便被這黑色的利刃徹底撕碎!
「烏。。。烏兕衛!」
話音未落,一顆大好人頭便沖天而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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