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曜即將刺穿她的胸口,荼宛一把握住那劍,一用力,鋒利的劍刃,瞬間化成粉末。
沒有劍的支撐,軒曜失去重心向前。
荼宛一把扼住他的喉嚨,兩人身高有些差距,但荼宛浮在空中詭異的看着他,輕笑道「你還真的很狠心呢!人常說,郎心如鐵。我這身軀是你心愛的荼宛,我這靈魂里,也有你心愛的女子,你這一劍刺穿,我不會死掉,她可是會死的。」
「我啊,永遠都不會死掉。」
軒曜被她死死掐住喉嚨,面色發紫,荼宛享受的看着他難以喘息的樣子,十分享受。
可忽然,軒曜抬手貼出一張符,那符紙到荼宛臉上,符紙如烙鐵一般,燙得她火辣辣的疼。
荼宛連連退後,恨恨看着這符咒,一把將它燒成灰。
「哼,你倒是有幾分本事,南華山身上沒白待,可你覺得,這樣的雕蟲小技便能要我的命嗎?」
軒曜不說話,一個翻身,滾到旁邊拾起地上的劍,再次向她發起攻擊。
這一次,他發瘋一樣,刀刀致命。荼宛無法否認,真正讓她感到不安的,是剛才的那道符咒。
有什麼東西,從眉心一直竄到了她的身體裏,她來不及細想,只能不斷應對軒曜兇狠的攻擊。
但很快,她意識到問題所在。
在軒曜的寶劍又要刺向她胸口的時候,荼宛狠狠一掌,打得他飛出去。軒曜撞在佛身上,砰的巨響,只見他從佛身上滾下來,口吐鮮血。
荼宛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恨恨道「你在符咒上下了什麼?」
下了什麼?
軒曜狠狠的笑了「你只知道宛兒身上有術,以為奪了她的肉身,便能在人間為所欲為。你本無形,卻不知,這是肉身有形的。你佔了荼宛的肉身,不是得了自由,而是入了新的牢籠。」
荼宛一聽,頓時瞪大雙眼,根本不信他說的話,但趁着軒曜無力站起來,她想要從這身體裏逃脫,卻發現自己被死死定住,如何都脫離不了。
荼宛恨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具小小的肉身,就想將我困住。你以為你是誰,未免太不自量力。」
她太恨,恨到極致,這肉身怎麼都無法脫離,於是乾脆提劍,走到軒曜眼前,狠狠一劍,刺中他的腹部,鮮血從他的腹部流出來。荼宛越加興奮,雙目噴火。
「你就算暫時困住我又能怎樣?我現在就殺了你,將你煉製成藥,只要吃了你,這世間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困住我。」
她快速拔出劍,軒曜緊緊看着她,卻無力反抗,好像任由宰割。
軒曜死死盯着荼宛,眼看她提起劍,對着他的胸口用力一刺,可臨到胸口位置,那個宛字,卻讓她下不了手。
「閉嘴,你想怎麼樣!」荼宛感覺有什麼東西,掙脫自己。她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我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我才是,你敢背叛我!?」
她又一次提劍,刺向胸口。劍鋒進去分毫,鮮血流出來,胸口的宛字被染成紅色。
忽然間,有力量將她擊倒,荼宛被打的老遠,劍被震碎。
荼宛狠狠看着那字,想要殺人,卻只覺得心口疼痛萬分,「住嘴!」她猛抓自己的頭?
「不要說話,動手殺了他,殺了他!」荼宛一再掙扎扭動,想爬起來殺人,可胸口太痛。
那是另外一個魂魄在作祟,她屬於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軒曜見她這模樣,心痛不已。
忽然間,荼宛不再掙扎,昏了過去。
軒曜忍着疼痛,半爬半走,跌跌撞撞到荼宛眼前。
他將人扶起來,緊張不已「宛兒,是你嗎?」
荼宛慢慢睜開眼,這個眼神他很熟悉,就是荼宛看他的樣子,就是他的宛兒。
軒曜激動,將她摟緊在懷中。「你回來了,宛兒你回來了。」
荼宛撫摸他的臉,笑笑道「殺了我,軒曜!」
記憶重疊在一起,在梵淨山上,荼宛抱住他說對不起的瞬間,也對他說「殺了我,軒曜,求你了。無論如何,一定要殺了我。」
「我做不到!」軒曜痛哭流涕,恨不能替她承擔所有的疼痛。
荼宛掙扎着,將短小的匕首遞到他手上,對他道「殺了我,結束這一切,求你。」
軒曜對呀,這聲音顫抖道「可是...可是...可是你會死,你會死的。」
荼宛很累,氣若遊絲,「趁我現在還有力氣,求你動手,就算你不殺我,她也會吞噬掉我。難道,你忘了自己的本心嗎?」
「軒曜,你還記得自己的本心是什麼嗎?」師父的話在黑暗中響起,他記得乳娘死的時候,他坐在乳娘的屍體旁,師父見他如此前,來規勸。
他問師父「人這一生,為什麼活着。」師父說,人各有命,遵循天命便好。」
那時候他不懂也不信,老天生他一場,只是為了讓他孤獨老死嗎?這不該是他的命。
他茫然尋找,一直想要有個答案,他想知道,父母生下他為何又拋棄他,想知道他因何而來,為何要受苦楚?
為了救人,為了解蠱,也為了改命,他到了南疆。遇到荼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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