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最小的,又因為生的晚,自小很得寵愛。
她性子跳脫,有些男孩氣,從小跟哥哥玩在一處,學了男孩的臭脾氣。如果是男孩,右宸王隨便打隨便罵。可偏偏是個女孩,打不得,罵不得。
「你的兩個哥哥最疼你,歷劫的時候都是避開你自己去,你莫非忘了他們一身血污回來的時候?」那兩個臭小子嘴上說心疼妹妹不讓她知道,實際是怕這死丫頭硬要纏着他們一起去,到時候劫數豈不更多?
荼宛一聽,立刻想到好些年前,這兩人貌似是受了很重的傷,回來硬生生療養上百年,才出關見人。
歷劫等於吃苦,吃苦等於受傷,受傷等於疼!荼宛腦子裏迅速過了一遍流程,然後飛速回屋,關好門窗,高喊「不去不去,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
右宸王哭笑不得,這豈是她說不去就能不去的?
奈何荼宛鐵了心,就是不肯出去受這一難,任憑誰來勸她都閉門不見。眼看歷劫的時日越來越近,無可奈何之際,老大荼藺提議,乾脆灌藥迷暈了直接扔出去,也省得費口水勸說。
右宸王有些猶豫,到底是自己的寶貝女兒,這麼對她,是不是太粗暴了?
哪知王妃青竺一拍桌子,殺伐果斷「好,就這麼決定了。」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老大荼藺,老二荼箬,下藥迷暈荼宛後,飛速把她丟下輪迴井,這才鬆口氣。
「大哥,你說她不會怨我們吧?」荼箬還是有些後怕,妹妹的心眼很小的。
荼藺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心。「不怕,我給她灌了孟婆湯,歷劫的時候她什麼都不記得,等她回來再餵一次,保證忘的乾乾淨淨。」
「大哥,還是你高明,走回去喝酒!」荼箬佩服,跟大哥勾肩搭背,歡笑而去。沒有這個拖油瓶搗蛋鬼,日子簡直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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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匆匆過了十幾日,軒曜已經長大十六歲。
此生,他本是皇帝第三子。奈何母妃身份低微,又難產而死。一出生,又被欽天監批了個刑克父母的命格。
母親一出生就死了,應驗命格。皇帝生怕被這個兒子剋死,又不忍殺了他,於是聽從國師的建議,從小就送往南華山修行。
那裏是一處道觀,因為出過國師,所以算是皇家道觀。每年總會接收一些俗家弟子,修身養性,待到合適時機,家人就會接回去。
一晃過去十六年,跟軒曜一同被送來的幾個孩子,都已被家人接回,山上晚來的一些孩子也都已經回去。
唯有軒曜,仿佛被皇家遺忘,除了每年來送份利的太監,身旁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
從前還有一個嬤嬤,是他的奶娘。奈何幾年前,嬤嬤忽染急症,去了。臨死前,還牽掛着軒曜,流干最後一滴淚。
嬤嬤死後,軒曜一人在屋子裏陪了她很久,直到屍體徹底失去冰涼,僵硬如木。
從此以後,他就真的孤家寡人了。原本就清冷話少的軒曜,更是變得沉默寡言。很多時候,甚至幾天不說話,只一心鑽研仙道。
原本沒有旁的事,他大概就會在此了結餘生。可今日一大早,南華山便來了個求助者。
此人乃是振國公府的下人,她此行前來,是為她家小姐求道長的救命仙藥。
「還請玄機道長慈悲,救我家依蘭小姐一命吧!」下人苦苦哀求,跪在地上,把頭磕得砰砰響。
原本在一旁抄經,神情淡漠的軒曜,聽到依蘭二字,右手頓住。
「貧道不是交代過,你家小姐十八歲之前,絕不能離開閨閣半步。之前都還好好的,為何這才回去一年,就嚴重到這個地步?」
鳳依蘭,振國公家的嫡長女。祖母是東平長公主,跟他算是表姐弟。
當初自己被送到南華山,五歲不到。因為生來不得父親寵愛,宮裏的下人難免對他怠慢。
他生來聰慧,旁人是否友好,他能感覺到。在道觀里待了幾年,性子越發孤僻,旁人他的身份不敢得罪,也不敢靠近。唯有突然被送到此地的依蘭,每日笑盈盈纏着他。
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要跟他分享,日子久了,他的心漸漸融化,不知不覺把對方放在心上。
他從沒奢望過什麼,只是盼着依蘭身體康健,過得幸福就好。他日日努力修行,盼望學好仙術,可以為她消除病痛。
也許是上天聽到他的感應,竟真的讓他學有所成,制出平安健康符,讓依蘭身體慢慢康復,與旁人無異。
既然身體好了,自然是要回家去的。哪怕不捨得,軒曜也還是送她離開。
最初,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來一封信,與他聊家常問平安。可最近幾個月,信越來越少,甚至沒有信來。
他還以為是依蘭耽誤了,如今看來,竟是舊病復發!他的符,難道沒有效果了?
下人是個年長的嬤嬤,哭得十分難過,訴苦道「道長有所不知,我家小姐原本好好的,奈何年前,小姐隨夫人進宮,為皇后慶生,被皇后一眼瞧中,選作太子妃。」
「按理說這是好事,可問題是,太子殿下早就心有所屬,京城裏誰人不知,太子的後宮有一位十分寵愛的宮女。」
「我家小姐本不在意,可太子實在過分,居然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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