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哼了一聲,道:「小爺的事情,用不着你們管!」
似乎又想起了被關押在囚車中的父親,少年鋒利的目光很快黯然下去,眼眶裏似有淚光涌動。
看他那般模樣,何易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仿佛回想起十幾年前,自己的父親被抓入皇城的那一幕。
那種無能為力、無計可施的感覺,何易深有體會......
他沖那少年擺了擺手,又指了指側邊的房門,道:「我不與你多說什麼,那門開着,如果你執意要去送死,現在就可以走了!」
那少年狐疑的看了何易一眼,卻是沒想到何易會放自己離開。
他心中掛念父親的安危,轉身便走,待一隻腳踏出房門,身子卻是一頓。
片刻後,他似是想明白了什麼,又像是下了某種極大的決心一般。
回過身來,噗通一聲跪在何易身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先生好心,既然能救我陸始,還望先生再次出手,救救我父陸呈吧!您若答應,陸始日後就算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先生恩情!」
言罷,泣不成聲。
......
陸始的性子雖然倔強,但也不是個沒有頭腦的糊塗之人。
劫囚車時,他親眼所見那股無端襲來的走石飛沙,這絕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的事情。
誠然,只憑他一人之力,無論如何也救不回自己的父親。
就算能救回來又如何?
父親是被徐家的陷害,那徐家又在當陽城內隻手遮天,就算劫下囚車,他們也逃不出這當陽城。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與其他人的力量......
「好了,你先起來吧。」
何易示意李艾,將陸始從地上扶起來,先是安慰了一番,而後詢問這其中的事情。
陸始神情低落,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道出。
原來,他父親陸呈本是這當陽城中,負責日常巡街治安的將領,前幾日巡視四處時,發現徐家的大少爺徐敬當街強搶民女。
若按照正常流程,膽敢強搶民女的人可以直接處死的。
但陸呈知道那徐家之人不好惹,也不願多生事端,所以只是口頭告誡那個徐敬不要胡作非為,若是直接放人,他可以不深入追究此事。
但那徐敬根本不將陸呈放在眼裏,非但不予理會,反而還冷嘲熱諷一通,說:再敢多管閒事,就打斷你的狗腿!
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見那徐敬明知故犯,有錯不改,陸呈一怒之下,反將徐敬的腿給打斷了。
那徐家的人得知此事後,直接鬧到了太守府上,太守馬尚不敢招惹徐家,於是治了陸呈的罪......
「原來如此。」
何易安慰了陸始一番,隨即端起一碗熱茶,輕輕吹了吹碗中的茶水,小抿一口,心想這陸呈也是個人物,竟然能夠將一名修士的腿給打斷。
難道,他也是個以武入道的悟道者不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很有必要將其救下了。
若能令其感恩戴德,為自己效力,日後麾下又能多出一位將才。
念及此處,何易便問道:「江勝,這當陽城內的修真世家,情況如何?」
江勝答道:「主公,當陽城內的情況比較特殊,共有兩處世家:一處是徐家,另外一處是丁家,這兩家素來不和。那徐家由當陽城外的無英山所扶持,至於丁家......其先輩曾是朝中一位大將,乃是開國元老的後人,雖然戰死,有神武宮撐腰,無英山也動不得。」
「竟然有兩處世家嗎?」
何易眯起眼睛,略作沉吟,道:「罷了,那丁家既是名門之後,又與仙門沒有瓜葛,便暫且不用去管,在經歷了競寶大會這件事後,戎州境內的所有世家,基本都遭到了一定程度的削弱,你既然與徐家熟悉,就先以趙家人的身份,去那徐家探探情況吧,看看他們家族之中還有多少修士。」
「是,主公。」江勝得令。
競寶大會上,除了高家之外,所有的世家修士基本全滅。
這其中自然包括了徐家。
也就是說,此時當陽城內的修真勢力正處於最薄弱的時候,若要消滅世家修士,現在正是最佳的時機。
何易暗自琢磨着,如果能夠設法離間一下徐家和丁家的關係,讓他們彼此消耗一陣,那可就給自己省去大麻煩了......
「陸始,不要太過擔心。午時三刻早已過去,今日肯定不會行刑,且先委屈你父親在囚車裏待上一夜吧。你先回去,切記不要衝動做事。」
何易與陸始叮囑了幾句,隨後與李艾說道:「派人一趟太守府,說我一個時辰後拜訪。」
「是,主公!我這就過去。」李艾應了一聲,便同江勝一起出門辦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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