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斑紋,有些還在往外沁着血珠,看上去詭異得讓人頭皮發麻,一身的腱子肉卻是緊實漂亮,四肢修長勻稱,不看臉光看骨架,堪比世界名模。
但,這一切都不足以解釋他為什麼會從那個漩渦傳送門裏掉出來的事實——和那些灰渣罐子一樣。
「這一定是我太累了,躺在床上做夢呢!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初一,咱們先回去吧,好累啊,真奇怪,為什麼做夢也會這麼累。」他摸了把臉,喃喃自語着,轉頭去抱初一。
初一卻抬起小腦袋,小鼻子朝空中嗅了嗅,然後在他滿是驚訝的目光中箭一樣沖了進去,對着地板一頓狂舔,一邊舔喉嚨里還發出那種代表歡快的呼嚕聲。
「初一,你怎麼什麼都往嘴裏舔?!你的高冷呢?你的矜持呢?停!你怎麼去舔人家的蛋——」程靜遲簡直拿這好奇心比天高的喵星人無語了。
平時不管看到什麼東西都喜歡伸爪子撓一下舔一下就算了,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怎麼也能去舔呢?萬一有毒怎麼辦?萬一是外星人派來征服地球的異形卵怎麼辦?
程靜遲頓時腦洞大開,腦補了一系列各種異形恐怖片的場景,站在門口拽着初一的後腿使勁往外拖,地上被拖出一道拖痕。
初一小小的身子扒在地上拼命掙扎,帶着倒刺的舌頭捨不得地在地板上舔個不停,仿佛那是什麼無上的美味似的。
程靜遲滿頭黑線:「你也不嫌髒,晚上不許舔我頭髮了!」
因為擔心初一舔了這些灰渣不好,程靜遲拽貓的力氣大了幾分,初一眼看着就要被拽出洗手間,整隻貓都急了,在他手上拼命掙扎,爪子都伸了出來,在程靜遲手背上抓出了好長一道血痕。
程靜遲猝不及防,手一松,初一「嗚啊」一聲,小小的身子倒栽蔥一樣扎到果男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上。
程靜遲眼角一抽,只覺得一陣蛋痛,下意識地繃緊了腿。
果男慘遭貓襲,斑紋臉一陣扭曲,然後陡地睜開了眼。
醒醒醒了!
怎怎怎麼辦?
程靜遲轉身就想跑,轉念一想不對啊,這是他家,雖然房產證還沒有發下來,可是購房合同和□□還鎖在他老房子的抽屜里,他是房主他跑什麼跑啊?!
想到這裏,他鼓起勇氣,轉身,指着果男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你你……你是誰?」
果男撐着頭慢慢地坐了起來,似乎也有點搞不清楚狀態,目光四處打量了一下,最後落在門口唯二的活物上。
「你是什麼人?這是哪?」和他醜陋的臉孔不一樣的是,那雙眼睛卻意外地漂亮,狹長的眼尾似帶着鋒銳,然而眼神冷漠如刀。
被他冷冽的目光一掃,程靜遲下意識地緊張起來,頭皮都要炸開了似的。
「我我我……是程靜遲,這是我家。」程靜遲抱着貓一臉緊張,「你是誰?為什麼會掉到我家裏?再不回答我要報警了啊。」
「厲戰。」醜男一臉冷漠地道。
哈?
好像能溝通。
程靜遲咽了下口水,心想能溝通就好。
「這是哪?」醜男又問道。
「我家啊。」
厲戰眼尾一掃,就能分辨出眼前這人氣息微弱,明顯是個未曾修煉的普通人,他懷裏抱着的那隻喵也只是普通的貓獸,不由皺了下眉頭。
「我問你這是哪個玄域?」
玄域?
這又是什麼鬼?
程靜遲一臉茫然:「這裏是地球啊,公曆二零xx年,大天|朝靖城。」
他看醜男一副比他還要茫然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道:「要不要我把街道和門牌號也報給你?」
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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