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深切的,難以自拔的。
我想念你。
朝朝暮暮,生生世世。
我恨你。
若有來生,願不見卿,便可不再失魂,不再落魄。
她握住鳳釵的手被諶東策握在手心,小小的,帶着濕熱鮮血,滑膩膩地,好像下一刻便會抓不穩。
宋靜言先聲奪人後,話音卻戛然而止。
諶東策只聽到前後不搭的三個字,又見她狠狠朝他撞來!
咫尺的距離,諶東策根本躲不開!
宋靜言用盡全力撞進他的懷裏,另一隻手握住他微冷的手掌,雙手合十,就着諶東策的手,將鳳釵反推,朝着自己的心臟狠狠刺去!
微弱的聲響。
鳳釵很是尖銳,深深入肉,痛徹心扉。
「宋……」諶東策大驚!
宋靜言本意是謀害宋蓁,可——可現在——
*凡胎不假,生命螻蟻也是真。
宋靜言歪倒在諶東策懷裏,他卻呆若木雞,宋靜言根本靠不住,腳一軟又躺倒在冰冷的岩石冰面之上。
紅,刺目的紅。
這一身樸素的紅衣,紅得像是大紅喜袍,紅的像是紅燭高照,紅的像是似水年華,紅色像是那個最為溫存的夜。
那些在諶東策腦海里亂竄的回憶終於衝破了牢籠,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到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霍冬榮,你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宋蓁的徒兒。」
高高在上的她美得生人勿進,卻溫柔地撫摸着他的頭:「你可願意?」
畫面流轉,他和她持劍對立。
「從我殺你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的弟子。霍冬榮,你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何……不就在你的埋骨之地安靜的死去呢?」
她驚慌躺在他身下,一身大紅嫁衣:「霍冬榮我可是你師尊!以下犯上有違天道!逆天道而為是會有報應的!」
痛,劇烈的頭疼。
一秒不到,他又變換了模樣。
火光將整個夜晚照亮,沖天的熱氣和着眾人的熱情在曠野燃燒着,風卷着火焰在空中舞蹈。
「我想來看……」他本笑着,可話說到一半自己先停下了。
我想來看你,宋嵐。
他將眼前輪迴後忘卻一切的愛人放在眼底。
「有些人,一年便能相會。」他輕輕開口,目光勝似月光般皎潔晶亮。
而有些人,相隔一輩子,才能重逢。
他想要靠近她髮絲的手終究停下了,只是靜默的看着她,好似看着整個世界。
「騰逸,你想過離開這裏嗎?」她的笑臉破碎,那段記憶紮根在心底,卻又迅速開出另一朵嬌艷的花。
月色迷人,身後追兵無數。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頂,卻稍觸即離,破天荒對她笑了:「不要害怕,夜色很美。」
重逢之日,待嫁之時。
「嫁給我,就麼委屈麼?」
她的委屈、她的消失終究化成泡影,最後畫面停在了一身戎裝的,陌生的自己身上。
「相看兩相識、相看兩相知——倒是都可以。」他厚顏無恥,眉眼裏都是眼前好不容易尋到的女子。
「我為你輪迴,而你,是否還記得我。」
大雪寒梅,她驀然回首。
相知相認,跨越了數次輪迴的阻隔。
「我從沒愛上她,卻無法阻止的愛上了你,這就是原因。」
她的手掌握住臉頰旁依然冰冷的大手:「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你是不存在的,我想你,卻又不敢想你。」
……
……
宋蓁……宋……不!
諶東策想起來了!
那個夢境中糾纏他十七年的女人不是宋蓁!
那個長淵之上的師妹,不過是和夢境中的她長着一模一樣的臉!
「諶東策……」宋靜言看不清眼前,聲音斷斷續續,縹緲破碎。
他——他到底做了什麼!
諶東策猛地跪倒在地,將癱軟在冰面上的宋靜言緊緊摟在懷裏。
「嘶……」宋靜言渾身的骨骼疼痛極了:「疼……」
諶東策渾身顫抖不已:「師……」
竟然是她……怎會是她!
他到底……到底做了什麼!
「宋蓁……醒後……」她看不清,也聽不清。
她失去了太多的鮮血,心臟的傷*凡胎根本無法承受。
她渾身輕飄飄軟綿綿,她明明睜着眼睛,卻看不清眼前那個淚流滿面的男人,到底是誰。
「請……」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諶東策緊握的手掌生生掐出鮮血,鮮紅溫熱,淌在宋靜言的大紅衣衫上。
她想說什麼?
她想說她恨他認不出她,恨她用最殘忍的方式推開了她嗎?
「不要死!」諶東策的淚大滴大滴從眼眶湧出,溫熱地滴在宋靜言的臉頰上。
「我求求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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