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一點沒聽出她話里隱藏的意思,還在數落個不停。
「那也不能這麼打孩子呀!承嗣這樣有出息,不過犯了糊塗,你罵他兩句也使得,怎麼能打呢!」
沈清如眸子一暗。
只是打哪裏夠呢?
她還想要整個安寧侯府痛不欲生,追悔莫及!
她垂下眸子,做出一副欲言又止模樣,壓低聲音道:「哎,娘,其實打他,也是為了做給我娘家看的。」
宋氏擰眉,疑惑道:「這和你娘家有什麼關係?」
李承嗣也是滿眼莫名。
「原先我也想過,嗣兒快到了議親的年紀,雖說這孩子養在我名下,我也當做自己親兒子照拂,但總歸與國公府是不親的。」
沈清如佯裝惋惜嘆了口氣:「他是個出息孩子,將來侯府要交到他手裏,我這個做母親的,是一定要給他安排個好前程的。」
宋氏聽得深以為然,卻還是不解:「的確是這樣的道理,但為何要打孩子給國公府看?」
沈清如心裡冷笑,接着道:「前幾日,想着我嫂子的侄女也快及笄了,便打算讓兩個孩子相看,只等嗣兒回來,也算是親上加親。」
「我兄長和父親也同意了,結果鬧成這事,我豈不是讓娘家和我嫂子家鬧了個沒臉嗎?」
一聽這話,宋氏瞳孔緊縮!
沈清如的嫂子,乃是當朝太傅徐志堅的女兒,她侄女,不就是太傅的孫女嗎?!
那個姑娘叫徐寧兒,品貌出眾,性格也柔順,是做妻子的好人選!
嗣兒本就是解元公,要是能娶太傅家的嫡女,今後得是多大的助力啊!
她正要開口,沈清如卻滿臉柔和看向李承嗣:「嗣兒,你莫要怪母親,不打你一頓,讓人傳到你外公那裏,他定要不快的。」
「你安心,既然你心有所屬,母親會成全你的,只是要苦了你再受一些委屈,要教他們看見你的決心,好嗎?」
李承嗣眼下是徹底對她轉變了看法。
母親是想要成全他的!不過是之前好心辦了壞事,也不曉得他有心上人,所以才下重手!
他虛弱開口:「母親,孩兒知道您的苦心了!」
「好孩子,哎你先回去吧,娘得先回一趟國公府,給你舅母告罪。」
她拍了拍李承嗣的肩膀,差點沒把他拍暈過去,而後擺出一副憂愁模樣,徑直起身命丫鬟備了車。
宋氏目瞪口呆,意識到她是什麼意思,忙叫住她:「不!這婚事不能算了!等嗣兒修養好久安排他們見面!不能讓嗣兒娶葉氏女!」
「母親,嗣兒這樣出眾,就是不靠得力的岳家,也能成器的。」
沈清如一臉不贊同:「嗣兒喜歡那姑娘,寒門便寒門,左右侯府也不需要犧牲這孩子的親事抬門第,這孩子親爹娘若是在天有靈,也絕不會希望看他與自己不心悅的女子過一輩子。」
李承嗣看她的眼神更加孺慕,熱淚盈眶:「孩兒謝謝母親!」
沈清如無視了宋氏豬肝一般的臉色,直接上了馬車。
前世這時候,她是真的跟嫂子提了這親事,兄嫂也同太傅說了,宋氏他們也極為滿意。
可最後李承嗣為了不娶徐家姑娘,竟然派人污了那孩子名節!
她前世可真蠢啊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娘家和嫂子家!
這一世,她得讓李家血債血還!
馬車一路朝向國公府,沈清如想着心事,卻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生了什麼事?
她隱約聽見外面有些騷動,皺眉坐起,身後的車簾卻突兀被拉開!
一隻慘白的手伸過來,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不准出聲!」
含戾的聲音響起,冷得人心驚膽戰,男人急促的呼吸噴在她頸側,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沈清如瞳孔一縮,壓低聲音嗚咽開口:「你,你想做什麼?」
一柄匕首貼在她脖頸上,男人啞聲道:「打發走外面那些人,否則你給我陪葬!」
沈清如渾身戰慄,只能僵硬點頭。
馬車果然被攔下了,外面居然是一隊禁軍!
為首那人冷聲開口:「停車!你們可有見到一個受傷的蒙面男子!」
車夫一臉莫名:「幾位爺,沒見着啊。」
那幾個禁軍冷笑:「你們說沒見着就沒見着?!那是闖宮的刺客!我們要搜車!」
沈清如咬緊了牙關。
她怎就這麼點背!遇上這樣的亡命徒!
她沒膽子出聲,那匕首還抵在她腰上,隨時可取走她性命!
這人不被發現還好,要是被發現了,她沈家必然會大禍臨頭!
該怎麼辦
聽着腳步聲接近,她厲喝一聲:「放肆!禁軍便能隨意搜車嗎?」
「我乃國公府嫡女,安樂侯夫人,你們這樣冒犯,有沒有將女眷名聲放在眼中!我車內怎會有什麼刺客!」
沈清如心裏忐忑得很,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她報出身份後,那隻抵在她腰間的匕首一頓,下意識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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