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
林知意一醒來,柳禾就端着好吃的在床邊等她。
「醒了?趕緊吃點東西。」
林知意不想讓柳禾操心,點點頭接過了碗。
但她實在沒什麼胃口,吃了兩口便問道:「媽,你晚上說對不起誰?」
柳禾聽了,剝雞蛋的手一用力,指甲都嵌進了雞蛋白中。
她擦了擦手,繼續低頭剝殼:「還能對不起誰?自然是對不起你,我要是當年不和你叔叔在一起,哪來這麼多事情。」
林知意放下碗,解釋道:「媽,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好了,別說我了。昨天怎麼是你一個人回來的,不是說桑總會送你嗎?」柳禾轉移話題問道。
林知意抿了抿唇:「我和他提了分手了。」
「分手?難道那些太太說的是真的?」柳禾吃驚道。
「說什麼?」林知意不明抬眸。
「她們看到桑總和一個宮家的親戚走得很近,似乎宮家有意撮合。」
柳禾越想越不對勁,起身在房中來回走動。
林知意卻沒什麼反應,這件事昨天從溫蘭帶人衝進桑厲房間,她就知道了。
一切不過是局中局。
她和桑厲差點都讓人算計了。
可任希雅又是什麼來歷?為什麼最後幫了她?
昨晚發生了太多事情,一環扣一環。
這不是葉菲菲的腦子能策劃的陰謀。
哪怕是溫青也未必能確保萬無一失。
所以任希雅就是關鍵。
想着,林知意突然看向晃來晃去的柳禾。
柳禾比她更早接觸宮家,或許認識一些宮家的旁親,說不定認識任希雅。
「媽,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林知意找出了之前陌生人給她拍的任希雅和桑厲的照片。
柳禾一看照片上談笑風生的兩人,滿臉怒意,正要責備桑厲時,猛地被任希雅的臉吸引。
她還擔心自己看錯,特意將手機拉近了一些。
「她?怎麼會是她?」
「媽,她是誰?」林知意神色凝重的問道。
柳禾坐了下來,指着照片上的女人:「你還記得上次老爺子騎馬摔了腰嗎?我趕過去的時候,這個女人就站在老爺子的身邊,可等我回過神來時,她就不見了,本來我也沒把她放在心上,只是」
說着說着,柳禾看了看林知意,像是有所顧慮。
林知意追問道:「只是什麼?」
柳禾為難地看着她:「老三找我問過這件事,我當時以為她是馬場的工作人員而已,他說老爺子摔傷的事情不宜說出去,讓我把那天看到的事情忘記。我就什麼都沒說。」
這番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落在林知意身上。
腦袋空白了幾秒,思緒才緩緩回籠,她倒回床上,蜷縮着身體緊緊攥着被子。
宮沉果然什麼都知道。
他否認昨晚發生的一切,一定和任希雅不能說的身份有關。
所以他任由任希雅三番兩次挑撥她和桑厲的關係。
最後的最後他再一次為了別人,把她扔進痛苦的泥淖之中。
這時,柳禾拍了拍她的背。
「知意?你怎麼了?電話一直都在震動,你要不要接一下?」
林知意縮進了被子裏:「媽,讓我靜一靜,我誰也不想理,誰也不想見。」
「好,好。」
柳禾起身退出了房間。
單身派對上,除了不知情又玩得盡興的賓客外,其他人都是各懷心思一夜無眠。
任希雅走出酒店,掃了一眼手機上宮老爺子憤怒的消息,直接把手機用高跟鞋踩爛扔了。
然後從包里掏出新手機,撥通了宮沉的電話。
「三爺,謝謝你和桑總的配合,幫我找到了我媽,她已經去機場了。回去後我會把你想要的東西發給你。」
「嗯。」
宮沉的聲音冷倦,沒有什麼波瀾。
好像任希雅嘴裏的東西根本激不起他任何興趣。
任希雅不想欠他什麼,繼續道:「需要我去找林知意解釋一下嗎?我覺得她好像誤會了你我之間的事情。」
電話那頭傳來宮沉喝酒的聲音。
「去解釋一下你和桑厲的關係。」
「你說什麼?向她解釋我和桑總之間的合作關係?迷惑老爺子而已?」任希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宮沉低冷補充道,「別說你的身份,她不用知道太多。」
任希雅回過神:「你怕她知道太多,被人盯得更緊?」
宮沉繼續喝酒,並沒有回答。
任希雅仰頭點了一支煙,紅唇微抿,似笑非笑:「你是打算自己攬下一切?」
「與你無關。」宮沉陰冷警告。
「行吧,我會按照你的意思去和她解釋,剩下的話隻字不提。」任希雅吐出煙圈,「再見。」
嘟嘟嘟。
電話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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