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很甜,吃了似乎真的沒那麼難過了。
黑暗陰冷的閣樓里,沈若晴靠坐在牆角,無比珍惜地小口咬着糖塊。
雖然那孩子的保姆惡狠狠地罵了她一頓,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起那可愛的笑臉。
要是她的女兒還活着,一定也很惹人疼吧。
三年前的深夜,她遇到一個被下了迷情藥的男人,在一番瘋狂的掠奪後,男人藥性消散,而她拖着酸痛的身體倉皇而逃,不久後便確診懷孕。
當初林淑梅買通了麻醉師,趁她昏迷之際抱走了她的孩子,等到自己清醒後跑去找孩子,等待她的卻是冰冷的認罪書。
「你弟弟開車撞了個不得了的大人物,他是家裏唯一的香火,決不能有半點閃失。你要是還想見孩子,就把認罪書籤了,替他頂罪!」
在父親沈金成的默許和林淑梅的威脅下,沈若晴只好在產後第一天就代替沈志偉進了監獄,她連孩子的面都沒見到,只知道自己生了兩男一女三胞胎。
在她進監獄的第二天,林淑梅就托人帶話,說她原本生了兩男一女三胞胎,可是昨天夜裏女兒突然疾病,連奶粉都沒喝一口就死了。
她都沒能抱一抱自己的孩子,看他們長得有多可愛,甚至剛知道女兒的存在,就永遠失去了她!
凜冽的寒風吹得人骨頭都是疼的,沈若晴瑟瑟發抖地蜷縮在角落裏,神色堅定。
哪怕拼了這條命,她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同一時刻的臥房內,囡囡踮起腳尖幫陸北辰擦擦額頭的汗水,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心疼。
「爸爸,你是不是很疼?」
陸北辰剛做完復健治療,疼得嘴唇發白,卻溫柔地笑着。
「爸爸不疼,只要吃了囡囡的糖就好了。」
糖?!
囡囡猛地想起來,頓時愧疚極了。
爸爸說過,這棟漂亮的大房子裏有很多愛搗亂的壞精靈,他必須像童話故事裏的王子打敗他們,這是他們父女倆的小秘密。
她知道爸爸很辛苦,所以每天都會帶糖給爸爸吃,早知道今天應該多帶一顆才對的!
「吧唧!」
囡囡抱着陸北辰的脖子,在他臉頰上響亮地親了一口,乖巧地道歉。
「對不起爸爸,我用親親代替可以嗎,我把糖給了阿姨......」
「囡囡說把糖給誰了?」
陸北辰聞言神色微沉,很快恢復了溫和。囡囡眨巴着大眼睛,開心地和爸爸分享着。
「那個阿姨可溫柔可漂亮了,爸爸,她是你的朋友嗎?」
「她誰都不是,囡囡不用管她,去睡覺吧。」
陸北辰寵溺地揉揉女兒的小腦袋,等她被女傭帶走後頓時沉下臉。
「怎麼回事?」
「對不起先生!」
門口的保姆被他刀子似的眼神嚇得瑟瑟發抖,硬着頭皮解釋。
「上樓時小小姐跑得太快差點摔倒,撞到了那個女人,不過您放心,我已經罵了她一頓,這麼不要臉的東西也配......」
「把她帶下去,陸家不需要照顧不好小小姐的廢物。」
保姆刺耳的話讓陸北辰臉色驟冷,他在保姆被拽走的哭喊求饒聲中厭煩地閉了閉眼,莫名想起了沈若晴。
老爺子找來的進口藥和他秘密服用的藥發生反應,讓他雖然動不了,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敏感。
女人輕柔的吻和生澀的動作幾乎讓他失去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像極了三年前的那一夜。
難不成,沈若晴就是......
陸北辰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因為他不僅產生了一個荒唐的念頭,還找來了最得力的助手去調查沈若晴的信息,甚至在天剛蒙亮時,就讓人打開了閣樓的門。
「睡得好麼?」
整整一夜,閣樓里時而將空調開到四十多度,時而又吹冷氣,在冷熱交織間還不時響起刺耳的噪音。
沈若晴一夜未眠,不停地咳嗽着,聽到男人譏誚的嘲笑,神色淡然。
「陸先生的豪宅比牢房好太多了,托你的福,我睡得很好。」
還是這麼嘴硬!
陸北辰銳利的目光掃過女人眼下的烏青,冷冷一笑。
「沈若晴,我的耐心很有限,你挑戰不起。」
「我說的全是實話,當年的肇事者就是我,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好,那你說說看,你開車時在幹什麼,為什麼會肇事,撞車的瞬間你方向盤怎麼打的?」
「我......」
沈若晴沒想到陸北辰竟然會問這麼多細節,不禁愣了一瞬,毫不躲避地直視着他的眼睛。
「我不記得了,你想知道的話可以去看現場記錄,別來問我。」
要是有現場記錄,她還有資格幫人頂罪,站在自己面前死鴨子嘴硬麼?
這女人是不是以為自己瞎了,看不出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盲目?!
陸北辰怒極反笑,修長的手指在把手上扣了扣,語氣森冷。
「在你給出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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