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妗文字字句句的逼問之下,李亞聲才回想起這一段事情。
對他來說不過是過去歲月裏面的一樁小事,當時他一個較好的朋友,所在的實驗室發生了嚴重的藥品泄漏。
事發之後警方立案偵查,將嫌疑目標鎖定了實驗室裏面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是唯一可以接觸到那款藥品的人,也是實驗室裏面的三個重點人物。
他們在研發一款治療癌症的新藥,如果藥物能順利問世,那麼這三人的前途則無可限量。
藥品還沒研發出來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實驗室裏面有兩組重要藥物發生了外泄事件,並且還有人以實驗室之名,將藥物給了一名醫生,用來治療癌症病人。
藥物在臨床實驗中遠還沒有成熟,這款泄露出去的藥物,只到了臨床實驗的第二階段,安全性和危害性以及副作用的極大。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款藥物不但離開了實驗室,還到了醫生手中,醫生將其用到了自己的一個病人身上。
這病人原本已經放棄治療了,只因家中無錢在支持他繼續化療下去。
走到末路之時,他的主治醫生在他出院的那一天,忽然提到了有新款藥物治療他癌症的一事。
兩方協商之下,病人同意用藥,並且兩方之間簽下了協議。
藥物用入病人體內的第一個星期效果明顯,原本奄奄一息的病人精神明顯轉好,食慾大增。
可在第九天的時候就出事了,半夜裏這個病人突然胃腸大出血,瘋狂嘔血的同時伴隨着心律失常。
因為雙方的治療是在私底下進行的,病人住在醫院旁邊的出租房,這房子是醫生給他租的。
半夜發生意外之後,病人被緊急送到醫院搶救。
他原本就是癌症末期,伴隨着多處轉移,饒是如此最少也有三個月可以活。
但是用了那款藥物之後,這個病人在一定的時間裏面轉好,然後開始懸崖式下跌,病情急速惡化。
先是大出血,而後多發器官衰竭。
緊接着的全身的骨頭和器髒都在腐爛,在icu的那幾天,簡直是醫生和護士的噩夢。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病例,病人大口大口的嘔血,嘔出來黑黑紅紅的肉塊一樣的東西。
經過化驗檢查,他們分辨出這是病人體內腐爛的器官。
更可怕的事情遠不止於此,器官發爛之後,這個病人全身的骨骼也跟着開始溶解。
第一個發現異常的是個護士,她在每日護理病人的時候,發現他的腳突然像失去了骨頭支撐的爛泥塊。
護士當場跑出icu在外面狂吐不止,聞風而至的醫生和其他護士也難以接受病人的慘況。
這個病人根本沒有任何治療意義了,他的手臂已找不到血管可以再找。
安裝在他身上的每台儀器都在瘋狂的報警報,病人的家屬哭倒在病房之外。
撤了所有儀器之後,這人又生生被折磨了將近48小時才離開人世。
其場面簡直慘不忍睹,醫院所有的醫生包括院長都從未見過這種癌症末期的病人。
他們意識到有問題,而面對親人慘死的家屬也不甘於接受這樣的現實。
把和醫生簽署過協議撕爛,轉手就舉報醫生。
由此實驗室藥品泄漏的事情才被捅到公眾之下,事情影響之大,會在社會造成極大的動盪和不安。
接到上級命令,各方面都將這個消息壓了下去。
同時開始徹查整件事情的始末,能接觸到這個藥品的也就實驗室裏面的三個人。
曹妗文當時三個人的其中之一,他們三個都是導師極為看好的徒弟。
三個人的課題都不同,但研究的都是同一個方向的藥物。
三人之間處於合作且又競爭的矛盾關係,並且三個人都有藥物泄露的嫌疑。
在一再的審查之後,目標定在曹妗文和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另外一個人便是李亞聲的好友,據醫生交代,他只是與中間人交易,並未見過實驗室裏面的人。
除了交易所換取的報酬之外,他需提供病人用藥之後的各項數據和反應返還中間人。
這下藥物泄露的目的便說得通了,此款藥物還沒涉及到人體的實驗。
風險太大,但若他們誰能提前拿到人體數據,便能在個人研究方面邁出一大步。
醫學是明令禁止這種行為,這無疑是在拿人命開玩笑。
怕是臨床實驗都不能怎麼做,目標鎖定在曹妗文和沈之意身上。
他們兩個都是出了名的醫學狂人,這只是一個好聽的名號,直白點說就是這兩人不近人情。
曹妗文在這方面尤其突出,相較於實驗室裏面的同事來說她更不近人情一點。
對她來說人就是人,數據就是數據,把藥物用在病人的身上使病情好轉,猶如把一個組裝好的零件放入一個完整的系統當中得以運作。
這一點在曹妗文身邊工作的人都覺得深有體會,尤其是在同事私底下一些說三道四方面,曹妗文不近人情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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