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延每天對着孤墳自語,或是望着大海發呆,此刻山頂除了沉睡的俞穎就剩他了,三人小隊只剩他自己。
吃了一口果肉,看着腦海中的時間,還剩一個小時。
這幾天他都沒有再下去,經過幾天的平靜,他的心緩和了不少。
山崖下紅狐的屍體早已不見,狼群當夜就將它吃個乾淨。
這裏除了每天按時報到的野狼,沒有再發生什麼波瀾。
「該結束了,或許也是下一次夢魘的開始。」
再次看了一眼身後的孤墳,腦海中回想起那張俏臉,趙延微微一笑。
「再見,或許不就之後我就去陪你了。」
「還有笑笑,你們都走慢些,別讓我追太久。」
刷的一下,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只留徐徐海風輕撫而過。
趙延睜開眼,發現還躺在樓頂,此時已是天明,他都快忘了現實。
從地上爬起,身上慘兮兮,心神疲憊,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
拿出手機翻看,發現笑笑的號碼已經消失,照片裏也沒了她的身影。
「果然,這該死遊戲。」
就當是遊戲吧,也不知是哪個無聊的混蛋肆意玩弄地球所有的人類。
出門看了下,街上靜悄悄的,只有幾個人影在走動,街邊的店鋪大多都關着門,就算開門的,也是一個人都沒有。
而行人都沒有發覺哪裏不對,仿佛理所應當。
他再次翻了翻手機,看到張毅的號碼還在,這小子運氣不錯,挺過了第二次,不過現在顯然也什麼都不記得了。
「喂,老張,在哪呢。」
「喲,老趙啊,難得主動給我打電話,當然是在酒店啦。」
「找你喝酒。」
「哈哈,求之不得,上班太無聊了,我都想辭了算了,每年拿分紅就行。」
「嗯,你開心就好,見面聊。」
「行,我拿好酒等你。」
「來我家喝吧。」
「也行,我這就過去。」
不得不說,做張毅的朋友很舒心,不是原則問題他總能遷就,而且從不強人所難。
趙延看了下冰箱,沒什麼菜了,想了想還是出門去買一些。
沒有開車,走在寂靜無人的大街上,路過一家熟食店,他記得很清楚,這家是賣鵝肉的,可現在店門開着,卻沒有一個顧客,也不見老闆的蹤影。
「老闆?老闆在不在?」
「喂,有人嗎?」
「這個攤位有人看嗎?」
趙延一路走來,愣是一個菜都買不到,因為沒人。
「真踏馬的什麼事啊!再過幾個月,這個地球不會只剩我一個人了吧。」
路過一個狗肉攤,這才看到人。
「小哥,要不要來點。」
「好,切兩斤。」
「好嘞。」
趙延看着他熟練的刀法,鼻尖傳來肉香,想了想說道:「老闆,你這都沒什麼客人啊。」
「唉,可不是,也不知怎麼了,今天都沒有人出門。」
「老闆不覺得奇怪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做生意就是這樣,不是每時每刻都有客人的。」
趙延也不知說什麼了,夢魘的實力太過可怕,這麼明顯的情況竟無人在意,心下默默嘆了口氣。
趙延轉賬後,拎這切好的兩斤肉往家裏走去,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小鎮基本沒什麼人,一個月後的第三次夢魘後,估計就真的沒人了。
回到家,張毅已經來了,看到大門開着直接進去,就坐在櫃枱後的睡椅上玩手機。
「回來了,還買了菜,哈哈,今天有口福了,難得吃你一回。」
張毅哈哈一笑從椅子上起身。
趙延說道:「放心吃,管夠。」
二人拉開桌子,趙延從店裏拿出花生等零食,桌上擺上狗肉,開始喝了起來。
「對了,今天怎麼不見你帶妹子過來。」
趙延問道,平時張毅這小子每次喝酒都會叫美女一起,今天卻一個人過來了,似乎想到了什麼。
第一次夢魘各有不同,但沒能闖過的人也不少,都消失了。
第二次可謂是兇險萬分,不是實力強就能度過的,他自己也是靠着運氣才勉強撐過十天,十人小隊只有他一人活了下來。
當然,他也不知道別人經歷了什麼,或許難度沒他這麼大,估計也有不少幸運兒挺了過去。
他倒要看看,當地球只剩他一個人的時候,血月夢魘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背後又是什麼鬼祟在操控這一切。
「什么妹子?」
張毅疑惑。
「哦,沒什麼。」
看來那些美女沒有挺過第二輪,而且趙延還發現了一個現象,第一次夢魘之後,那些老人和小孩好像都不見了,趙延愣是一個都沒見到。
從第二次的危險程度來看,女子能闖過的幾率極低。
喝了一口酒,趙延說道:「老張,你有想過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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