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走,三六九。十一月十六,宜出行。
早上,柳馨寧乘着馬車和戰王府的隊伍,一起出了京城的南門。
『相送亭』旁,柳馨寧再一次勸慰着哭得不能自已的長公主。
「妹妹是不放心兄長照顧寧兒嗎?」
聽了許久,終於忍不住了的戰王頂着一張木然的臉,語氣無奈的說道。
得虧他沒有家眷,若是每次出門,家眷都要如此哭一場,他腦袋都得痛死了。
「不不是。」長樂長公主哭得抽抽噎噎的,「我我,只是捨不得寧兒。」
「母親,我就是出去散散心,很快就回來的。」柳馨寧趕緊又安慰道。
「那那也,也要好好幾個月。」
「可是,我會很開心。當別人都在參宴、遊玩、拜年的時候,我不用窩在府里不出門,也可以在外遊玩,很開心。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柳馨寧重點的強調道。
「哦。」長公主聽到柳馨寧真的很高興,眼淚止住了,有點可憐兮兮的應道。
「所以母親儘管放心。我有十舅舅和蕭表哥陪着,很安全。等我回來給你帶特產哈。」
柳馨寧又溫柔的哄勸起來。
終於哄得長公主放她離開了。
走了幾里路之後,柳馨寧就高興的掀開了馬車窗戶帘子,興致勃勃的看着外面的景色。
「天氣寒冷,你還是把帘子放下吧。」
蕭沐澤看着一陣風吹過,心疼的對着柳馨寧說道。
「我穿得暖和極了,不怕冷的。」柳馨寧笑吟吟的回道。
如今的冬日雖然冷,但是作為貴族的她,真不缺禦寒的衣物。
「騎馬難嗎?」
柳馨寧看着戰王和蕭沐澤在馬背上的英姿,想到自家府里的那匹小馬駒,有些好奇的問道。
之前長公主學騎馬的時候,從馬背上摔下過一次。
雖然長公主是從速度很慢的馬上摔下來的,加上有護衛守着,只是受了點驚嚇,未曾受傷。
但她還是嚇壞了。
因此,長公主不只是自己不再繼續學,還嚴令禁止柳馨寧去學了。
所以,那馬棚里的馬駒,徹底地閒置起來。
「不是很」
蕭沐澤的話還沒說完,卻是被耳尖的戰王給打斷了。
「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這騎馬啊,最重要的是有個好師傅。沐澤不但是善騎射,更是擅於馴馬。他在北地的時候,馴服過好幾匹野性極大的野馬。讓他教你,定然沒問題的。」
戰王笑呵呵的說完,眼中划過了一絲狡黠。
「不用勞煩表哥,隨便」
柳馨寧聽到讓蕭沐澤教她騎馬,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拒絕。
畢竟,她都已經讓蕭沐澤教功夫了,不能可着一個人薅啊。
「這開始學騎馬的時候啊,最好是有人帶着騎上幾圈才好。」
戰王打斷了柳馨寧的話,講解起騎馬的要領來。
「啊,這樣嗎?」柳馨寧糾結起來。
她前世沒有多餘的錢去學騎馬,今世也沒學過騎馬。所以對於戰王所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啊。王爺說的是。學騎馬最快最安全的方式,就是讓有經驗之人帶着跑上幾圈。」
一旁的凌一幫腔道。
「對,對,對。」
「確實如此。」
「北地戰場上學騎馬就是這樣的。」
「我們當年都是這麼學會的。」
凌一的話音落了,聽到戰王話的護衛們,卻紛紛附和起來。
蕭沐澤有些瞠目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又看了看戰王,蠕動了兩下嘴唇,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哦。那我考慮下吧。」
柳馨寧當真在馬車裏考慮起來。
讓別人帶着騎?
可是,如今會騎馬的人都是戰王的人啊,那些可都是男子。
這肯定不合適了。
「考慮什麼啊?讓沐澤帶着你跑上幾圈就行了。」戰王看着柳馨寧糾結的樣子,趕緊又說道。
可是聽到戰王這話,卻是讓柳馨寧下定決心了。
不說蕭沐澤只是她沒有血緣的便宜表哥,就算她的親舅舅戰王,都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帶着她同騎一匹馬——當然,特殊的危險情況除外。可如今,不特殊呢。
因為,在這個女大避父的時代,跟親生父親之間都要隔點距離,跟舅舅同騎自然不合適了。
尤其是,這次帶出來的丫鬟婆子,雖然可靠,但是未必百分百啊。
萬一有人隨口說了出去,她倒是不介意。但是,太后和長公主可要擔心了。
呃,還是算了吧。
想到這裏,柳馨寧又探出頭去,告知了戰王和蕭沐澤她的拒絕。
戰王見自己弄巧成拙了,有些心虛的打馬往前跑去。
而蕭沐澤卻是無奈的搖搖頭,在馬車旁邊圓場道:「表妹,那種方式只是學騎馬最快的方式。但是,你又不趕着學會。我可以慢慢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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