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內洛普·摩根渾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炸開了。
它們在哀嚎,在痛哭流涕,在崩潰求饒,在對琴酒散發出絕望的畏懼。
但她的理智強行調動肌肉,對着琴酒露出逞強的笑容。
「老大,你怎麼」會來這裏?
他不應該出現在這。
她離開的時候明明打過招呼,自己平常在中午的時候也會出門透氣。
這些琴酒都知道。
但他從不過問下屬的私事,更不會在意某個情報人員跑去其他酒吧喝酒抽煙的小小樂趣。
可是偏偏,他出現了。
帶着來者不善的氣息。
為什麼?
她自問平時根本沒有露出馬腳的地方,時間上也控制得尤其精準小心,絕對不會引起懷疑的
很是突兀的,她的腦海中浮現一個人的笑臉。
月影光希。
是他嗎?
那個可惡的戀愛腦情報商人為了討好自己喜歡的人,所以將她出賣了?
佩內洛普·摩根的拳頭在桌子下面握緊。
冷靜,冷靜點。
或許琴酒也是來放鬆的,只是來找自己喝酒的。
佩內洛普·摩根在心裏不停的安慰着自己,但就算是她本人也知道,這種自我安慰是多麼荒謬且無力。
但她總還是有僥倖心理。
她的扯了扯嘴角。
「是有什麼緊急任務嗎?」她顫抖着手點起煙,像是煙鬼們習慣性的在談話時必須有煙相伴一般。
琴酒已經非常自然的坐進對面的位置里。
他也點燃一根煙,翠綠色的雙眸掃過她手中的煙,又緩緩轉移向桌上那杯冒着涼氣的粉紅佳人。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的相對吸煙,似乎真的只是偶爾碰上的一起來找樂子的同事。
直到她吸完一根煙,將煙蒂隨手戳進面前的酒杯中時,琴酒才眼神閃爍的開口。
「消息傳完了?」
佩內洛普·摩根一愣:「什麼?」
琴酒看着酒里漸漸熄滅的煙蒂,肯定的頷首。
「嗯,看來是傳完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
「每周四的下午兩點,你都會來這個酒吧呆半個小時。」
「看起來你只是在這裏吸煙喝酒,實際上每次都在借着點的酒和吐煙的方式傳遞情報。」
「今天,你點了一杯粉紅佳人。」
「它的意思是你需要隊友配合。」
「不過你剛剛吐了個碎的很快的煙圈,又把煙按進粉紅佳人里,確實讓我意外,這似乎不是你們約定好的暗號。」
「但我也有點猜測。」
琴酒也將手中的煙蒂按進面前的粉紅佳人中。
漂亮的粉色里突兀的按進兩顆吸了大半的煙頭,直接破壞了它的甜蜜色澤。
「『臥底敗露,不用救我。』」他看着面前女人慘白的臉,輕聲問道,「對吧?bau的調查員佩妮·摩根小姐。」
佩內洛普·摩根的嘴唇控制不住的哆嗦起來。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的身份果然暴露了。
更讓她絕望的是,她的暴露和那個情報商人沒有任何的關係。
佩妮·摩根,是她對jing-視廳那個同意當fbi內應的jing部說的假名。
從一開始,她就選錯人了。
怪不得。
過去明明對fbi不假辭色的jing-視廳竟然出現願意配合她的內應。
原來那個jing部是組織派去的臥底。
他們稍微用了一點小計謀,就將自己的身份給釣了出來。
她苦笑着搖頭自語。
「看來我是真的沒天賦。」
「確實。」琴酒微微頷首,「走吧,粉紅。」
粉紅佳人一愣。
「你不在這裏殺我?」
琴酒冷眼看她。
「你在說笑?這裏是鬧市區。」
「我不想獵殺無辜的羊。」
粉紅佳人苦笑着點頭。
「是了,你一直不是會主動惹麻煩的人。」
「嗯。」琴酒頷首,點了點桌子。
「走吧,粉紅。」
「該上路了。」
粉紅佳人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
她是個拳腳功夫、冷-熱兵-器都不精通的笨蛋。
在琴酒面前,她根本沒有離開的可能。
就這麼邁步走向死亡,她萬分的不甘呢。
或許,應該和琴酒講一講fbi與那個情報商人的「合作」。
她要想辦法圓個謊,將赤井秀一摘出去的同時,給月影光希找點麻煩。
就算自己的暴露是咎由自取,她也不會讓月影光希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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