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夜色漸濃。
米花町被傾盆大雨覆蓋,遠處的霓虹燈都變得朦朧且遙遠。
月影光希第一次見到琴酒時,正是這樣一個暴雨天。
未來的頂級情報販子此時還只是青山製藥子公司的一名銷售部小職員,部長的暴斃讓他不得不前往弔唁。
人員零星的靈堂外,保時捷如同夜魘般劃破漆黑的雨幕緩緩登場,高大冷漠的銀髮男人從車裏邁步而出,精壯沉默的助理緊隨其後,為他遮擋暴雨。
這兩個人的登場確實引起不少騷亂,但他們如入無人之境,態度坦然的像是在逛自家的後花園。
無人敢阻攔,那個精壯的助理和他懷裏的槍顯然不是吃素的。
「幸運」的是,他們似乎只是來取走什麼東西,很快帶着手提箱離開。
途徑靈堂、路過部長的屍體時,銀髮的男人連半分餘光都沒有瞥過,仿佛躺在那裏的不過是路邊牆角倒塌下的瓦礫。
葬禮在一片死寂中草草結束了,月影光希和幾個同事結伴趕末班車。
遠離部長家後,他們終於難掩心中的好奇,紛紛討論起那個銀髮男人的身份。
「是不是部長在外面欠下高利貸,人家上門來催債了?」
「誰家催債那麼拿槍啊!」
「我估計是□□的人。」
「要不然就是殺手?」
「或許是什麼恐怖組織的頭目也說不定啊」
一個同事注意到月影光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光希,你覺得呢?」
「我?」月影光希回過神來,溫和的一笑,「我能有什麼想法?這些和我們沒什麼關係吧。」
同事有些埋怨道:「真沒意思,你難道就不好奇嗎?」
其他同事笑着勸說了兩句。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光希,他天生就這樣性格穩定,和水豚似的。」
「是啊,光希原本就是悶頭做事又笑呵呵的性子,你可別為難我們大家的男媽媽啊。」
那個同事連忙否認:「我沒有啊!」
月影光希並沒有參與同事們的笑鬧,他將手伸進口袋,觸碰到自己的手機,隱約有些出神,腦海里又浮現出銀髮男人的模樣。
只是這次,他不再只是單薄的形象,密密麻麻的文字像是繩索般環繞在男人身側,字字句句都是有關於這個男人的情報。
他有個情報收集系統。
只要付出足夠的金錢、知曉對方的名字和長相,就能買到任何人的身份和情報。
幾天前,他照例花錢追更咳,更新部長的信息時,很是驚訝的發現部長竟然悄無聲息的死了。
殺死他的,是一個名叫琴酒的男人。
因為好奇、也因為莫名的思緒,月影光希咬牙購買了這個男人的信息,得知他會出現在部長的葬禮上,取走一個東西。
今天,他帶着忐忑的心情參加部長的葬禮,同樣也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會不會真的如同情報所說的那樣出現。
結果男人如約而至。
雨夜下的豪車,目下無塵的漂亮男人,他那居高臨下、極度漠視的態度,一切的一切都給月影光希帶來無法言喻的震撼。
心神搖曳間,男人的臉已經深深刻進靈魂深處,與之一起的還有名為征服欲的種子。
他想要那個男人。
他要讓那雙幽暗的翠綠色雙眸中充斥着他的身影。
耳邊只迴蕩着他的聲音。
腦海里只考慮他的事。
為此他需要一個身份。
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站在這個男人面前,還不被立刻殺死的身份。
地鐵末班車上人影寥寥,同事們一個接一個的先行離開,最終車廂只剩下他一個人。
月影光希終於拿出摩挲了一路的手機,開始逐字逐句的研究男人的情報。
青山製藥總公司的董事長——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月影光希已經對此有所猜測。
接下來那些情報才是重頭戲。
殺手、潛伏在世界之下的陰影、烏鴉、代號為酒名的組織、霓虹地區的負責人
思維縝密、謹慎多疑、冷酷無情
月影光希神色凝重的翻閱着資料。
即便已經看過數遍,他依舊無法保證自己已經完全知曉要如何應對這個男人,又如何保證自己在第一次見面的交鋒中活下來。
是的,交鋒。
他深知,自己即將面對的絕不只是青山製藥的董事長,更大可能是那個代號為琴酒的頂尖殺手。
在那樣的男人眼中,人類如同羔羊般沉默且群居,熙熙攘攘無一不同。
只有披上虎皮、從羊群中脫穎而出,才有站到他面前的資格。
月影光希很清楚雙方的差距。
他只是青山製藥旗下子公司的銷售部小職員,平日裏穿着廉價的、從商場買來的普通西裝,通過步行和地鐵來回奔波於公司和自己的出租屋,日子過得拮据又忙碌。
怎麼看都和開保時捷、懷揣保【、】萊塔的男人是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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