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婆婆讓我請你給我把脈看看病。」
孟娜沒有多言,進屋去,牤子隨後。
牤子本以為孟婆會向孟娜有所交代,沒想到孟婆卻一言未發,該幹啥幹啥。
孟娜也沒有問,把牤子領進裏屋坐好,讓牤子伸出胳膊,認認真真把起脈來。
孟娜纖細的手指搭在牤子的手腕上,牤子很不自在,不敢抬眼看孟娜,孟娜踢了他一腳。
「放鬆,別握拳頭看着我,張嘴,伸舌頭。」
兩隻手臂把完脈後,孟娜害羞一笑道:「你心不靜,把個脈也胡思亂想,脈跳得比兔子跑都快。」
「這是病嗎?」
「是病,病得不輕。」
牤子不知道孟娜在跟他開玩笑,信以為真,卻不知自己得的是什麼怪病。
「把棉襖脫了,躺下。」
孟娜下命令,牤子不敢多問,只好把羊皮棉襖脫下,躺在木床上。
「娘」孟娜喚了一聲隨即對牤子道,「棉褲退下一點,把衣服摟起來。」
這是要幹嘛?牤子緊張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孟婆這時候走進屋來,孟娜道:「舌淡苔厚,邊有鋸齒,脈滑沉實,肝氣鬱結,食滯胃脘。」
孟婆看了一眼牤子,命令道:「躺下,讓你幹啥就幹啥,娜娜又沒讓你把褲子全脫了,她都不害羞,你一個大男人緊張啥?真是病得不輕!」
又一個病得不輕,牤子因為緊張,不知這是孟婆挖苦他的話,孟娜說的病症他不懂,以為自己真的生病了,而且似乎是病入膏肓,突然嚇出了一身冷汗。
「病得嚴重嗎?」牤子問了一句。
「沒工夫答對你,」孟婆道,「娜娜,你動手,我去準備火罐。」
孟娜不是很情願地看了一眼母親,臉上飄過一絲紅暈,眼睛逼視着牤子,不容置疑,牤子只好乖乖地躺下。
孟娜開始搓起了小手,命令牤子將上衣摟起來,棉褲退下一些,見他自己退得不到位,孟娜為他又退下一些。
接下來,柔滑的小手開始在牤子兩肋胸前和胃部腹部遊走,或急或緩,或輕或重,或深或淺
牤子閉着眼睛,秉着呼吸,額頭滲出了汗珠,不爭氣的一樣東西偏偏在這時候不守規矩。
快點結束吧,受不了了牤子在心裏默默祈禱。
可是,孟娜按摩的手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到牤子放出一陣陣連環響屁,她的手才在牤子的肚子上狠狠拍了一下,「好了,熏死我了。」
牤子極其難為情,真是丟死人了。
他剛要坐起身,睜眼一看,不知孟婆啥時候又進屋來。
「把上衣全脫下來,翻身,趴着。」
牤子睜眼一看,孟婆手裏提着一個盒子,裏面全是拔火罐,與母親用的罐頭瓶、雪花膏瓶完全不一樣。
這個牤子懂,乖乖地脫去上衣,趴下,等待孟婆為他拔火罐。
「看見沒有,我沒有浪費你的酒,比你喝了有用。」
孟婆說着,一根筷子纏着棉球,蘸着燒酒用火點着,放入火罐,迅速扣在牤子的背上和腰間,一個兩個一共九個。
火罐拔上,孟婆出去了,孟娜拿來牤子的羊皮棉襖蓋在了他的背上。
此時,牤子又要排氣,強憋着,被孟娜看出:「要排氣不能憋着。」
「那你離遠點,免得熏你。」
不說話還好,牤子還沒等話說完,已經控制不住,又一陣連環炮,終於把孟娜捂着鼻子崩跑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孟婆回來為牤子取下火罐,牤子穿上了衣服。
「謝謝婆婆,真不好意思。」
這時,牤子感覺身體異常輕鬆和舒服,只是屋子裏還殘留着臭氣熏天的味道,不知何時才能散去。
孟娜走進來,為牤子端來一杯大麥茶,裏面還有山楂和枸杞。
「感覺舒服了吧?」
牤子漲紅着臉道:「舒服,不是一般的舒服,謝謝你和婆婆。」
孟娜笑道:「我看你緊張得汗也出透了,意外收穫。」
「娜娜,我到底是啥病?」
「沒啥大病,不及時調理就會得大病。」
「那你和婆婆說病得不輕是怎麼回事?」
「那是說你心裏有病,遐想病,不好意思病,心理障礙病。」
牤子終於聽懂了。
孟娜道:「你肝氣鬱結,食滯胃脘,脾胃不調,睡眠不好,平時要勞逸結合,多注意休息,濕邪太重,營養不良,要注意飲食,不能不吃油水。」
「跟他說也是白說,你還不知道他為啥叫牤子?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孟婆道,「這種人,心裏長滿了草,你讓他靜下心來學醫,他能跟你學嗎?」
孟娜用十分期冀的眼神看着牤子,牤子茫然不知該如何接話。
見牤子沒有話說,孟娜眼裏含着淚低下了頭。
孟婆道:「我問過他,他到現在也沒有給我話,也無需再問了,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這些本來應該背着牤子的話,孟婆卻當着牤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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