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鄭夫人才平靜下來。
她流着淚,顫抖的指着方錦繡道:「你我養你一場,為了你,不惜讓自己的親生兒女受委屈,為你做了這麼多,你怎麼能如此污衊我?錦繡,你還有沒有良心?」
「你為我做得多?呵。」方錦繡嘲諷的道:「你為我做的,就是害我無家可歸。你讓你的兒女受委屈,就是讓兒子們全都當官,女兒做皇后,這就是你所謂的委屈,是嗎?」
方錦繡的歪理堵得鄭夫人說不出話來。
她明白了,她終於明白了什麼叫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們都說你是白眼狼,我總是不信,總是反駁,總是明里暗裏的護着你,如今我才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我為你做再多都是錯,只要你不如意,只要你過得不好,就是我的錯。」
「你從來不會從自己身上找毛病,你過得不好,全都是別人欠你的,全都是別人的錯,對嗎?」
方錦繡一副比鄭夫人還委屈的表情,「怪我嗎?所以你現在是在怪我嗎?我今天跪在這裏難道不是你害的嗎?你敢說,這個叫洛白的男人不是你安排的嗎?」
「你」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方錦繡流着眼淚厲聲道:「娘,是你說的,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放棄我的。可是這幾個月來我吃了那麼多苦,你在哪兒?但凡你能拉我一把,我也不至於走投無路這下去找煥兒的親爹,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什麼?
這男人還是她自己主動找上的?
她就說嘛,當時男人是蒙了眼睛的,怎麼可能找到她?
原來是她自己找的。
鄭夫人看了看盧慎母子,突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是她找野男人,找的還是煥兒的親爹,然後被人告了吧?
「你是蠢還是賤吶?」鄭夫人氣得不行,恨鐵不成鋼。
「你怎麼能這麼糊塗,怎麼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哈?我不要臉?鄭夫人,崔氏嫡女,你出生高貴,一輩子身份顯赫,你又有多要臉?你要臉能讓自己的女兒找野男人借種嗎?啊?這是哪家名門閨秀能幹出來的事?」
「你那不是你來求我」
「我求你什麼?」方錦繡突然大吼一聲。
「就算我求你,作為名門貴女的你,你的教養呢?你不能攔着我嗎?你是做母親的呀,你怎麼教育女兒的?你覺得我走了歪路,為什麼不攔着我?」
「你口口聲聲的說為我好,口口聲聲的說我做錯了事。可你呢?你眼看着我做錯了事,走錯了路,不攔着我,不引導我走上正確的路,你怎麼好意思做我的母親的?」
「你把我害慘了,我的一輩子都被你毀了。」
面對方錦繡的質問,指責,鄭夫人淚無力反駁,淚流滿面
數次張口都說不出話來。
是她錯了嗎?
是嗎?
大家都驚了,場上的人,沒一個出聲的,都愣愣的看着她們。
葉氏端着水杯也一時愣住了。沒有注意到此刻鄭夫人越來越不對勁。
而鄭夫人此刻正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它正疼得發緊。
方錦繡撕心裂肺的吼出這些話來,眼中滿是恨意。
大概此刻的她也後悔了,後悔不該一開始就和鄭瑾瑜斗。
可是她仍舊不覺得是她自己的錯,她覺得,這一開始就是鄭夫人錯了。
「是你,是你一次次的縱容,讓我一直覺得這個家裏,所有人都該圍着我轉。鄭瑾瑜就算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也永遠越不過我去。」
「是你的縱容,讓我沒看清自己的位置。」
「一步錯,步步錯。」
「一錯再錯」
「所以,造成今日的局面,都是你的錯,是你崔青青的錯。」
方錦繡發泄完了,像只泄了氣的球。
等她發泄完,鄭夫人也終於撐到了極限。
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暈了過去。
「鄭夫人」
「娘」葉氏一聲驚呼,忙把暈倒的鄭夫人扶起來。
這下案子也審不下去了,豫大人下令休堂,請了大夫來給鄭夫人診病。
鄭夫人原本就病了,才剛好一些,這一氣之下,身上猶如再加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壓得她瀕臨死亡。
審她是沒法審了,她被送回了鄭家養病。
消息傳到宮裏,鄭瑾瑜帶了幾個太醫過來看她。
太醫看後,表示情況並不樂觀。
「娘娘,夫人這回怕是難撐過去。病症還在她自己,她過不去心裏這道坎,就算救過來,身體的病好了,最終也只會抑鬱而終。」
鄭瑾瑜只淡淡道:「盡力去救,實在不行盡人事,聽天命。」
「是。」
鄭瑾瑜詳細的向葉氏詢問了當時的情況,葉氏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後把主簿現場的案件記錄給她看。
可以說是相當專業了,把方錦繡說的每一個字都記錄下來。
鄭瑾瑜看完之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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