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書禾被周舟說得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言語了。
但她向來不是個逃避責任的人,也不會被別人三言兩語的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越是這樣的情況,我越不應該落荒而逃吧?就算賀總的父母責怪我,打罵我也是我應該承受的,我就這樣走了,反而會讓他們更生氣,不是嗎?」
周舟再次沉默,她是真的沒想到黎書禾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大學生,還能有這樣的想法跟心理承受能力。
這就是賀總對她異於常人的原因嗎?
在她知道賀總無緣無故的辭退了國家級的鑑定大師,聘請了一個學考古專業的女大學生做鑑定師的時候,她就覺得很荒謬。
加上看到晏白跟她描述賀總對這個黎書禾反常表現的時候,她更覺得離譜。
她見到黎書禾的第一眼,也就覺得她長得有些姿色,氣質特別,但是除了這些,好像也沒什麼優異之處。
畢竟圍在賀慕野身邊的女孩,隨隨便便拎出來一個,都比這個女大學生,優秀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賀總現在生死未卜,晏白也還昏迷不醒,到底是誰對賀總痛下殺手,丹尼爾到現在也沒鬆口。」
「還有那尊西周鼎,也被群人帶走了,我們正在追尋鼎的下落,而且,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我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又會出現報復,我這裏有一堆的事情要處理,麻煩黎小姐能夠配合我的工作。」
周舟語氣嚴厲,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
黎書禾咬着唇,感覺自己留下來確實會給周舟添不少麻煩
可賀慕野她真的想等到他醒來。
她想親口問他:他怎麼知道她小時候的小名的?他為什麼願意不顧性命也要救她?他們是不是認識?他到底是誰?
周舟說完,可能也覺得自己語氣略微重了些,「不好意思黎小姐,我剛才急了些,語氣可能有些重。」
「我得知顧知奕顧醫生已經提前結束了國外的修學,這兩天應該就要回國了,您現在回去也能趕上他給你外婆看診。」
難怪不說,這個周舟年紀輕輕的能坐穩總裁秘書的位置,她確實很有能力跟資本。
她的遊說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句廢話的。
字字句句噎得黎書禾無法反駁。
黎書禾最後還是決定今晚回國了。
並不完全因為是顧知奕要回國了,可以給外婆看診手術了,只是她覺得周舟說的也有道理,她留下除了等賀慕野醒來,問那幾個問題,並沒有任何作用了,還會無形中給周舟添不少的麻煩。
黎書禾心情極其複雜,看着賀慕野病房的目光也滿是不舍。
「周秘書,賀總醒來的時候能告訴我一聲嗎?」
周舟點頭應着。
黎書禾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補卡也得回國才能補了。
她不但留了自己的號碼,也留了閨蜜的號碼給周舟。
就怕回國補卡慢了什麼的,不能第一時間知道賀慕野的情況。
黎書禾坐上車的時候,還一直跟周舟強調,一定要記得告訴她賀慕野醒來了。
周舟一直笑臉應着,讓她放心。
可等到她坐上車離開的時候,周舟臉色立馬就變了,她低頭看了眼手裏的寫了兩串數字的紙條,眼底滿是嫌惡。
下一秒,就見她沒有任何感情和猶豫的直接將紙條撕碎了,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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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外面華燈初上,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黎書禾坐在車裏,心裏居然空落落的。
她的腦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想着賀慕野。
想着,他在農場,不顧一切保護自己的樣子。
想着,他一次次擋在自己的面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輕看她。
想着,如果那時候,她先走了,是不是賀慕野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了?
越想,她的內心就越沉重,眼眶都不覺發熱,眼前蒙上一層霧氣。
黎書禾從小就不是個喜歡哭的人,眼淚更是不會輕易落下。
她深吸一口氣,微微揚起下巴,硬生生地將眼淚給憋了回去。
到了酒店,黎書禾剛打開房間的門,看着這熟悉的環境,看着滿是回憶的客廳廚房,她瞬間就破防了。
腦海里不自覺就浮現出她和賀慕野在這裏打鬥吵鬧的畫面。
沙發上的曖昧,滿是煙霧的廚房,還有做得烏漆麻黑無法入口的早餐,還有那束擺在餐桌上的鮮花
這些事不過就發生在昨晚跟今早
而她剛剛見到的賀慕野,沒有一點生氣,像個死人。
黎書禾步履蹣跚地走到餐桌旁,拿起賀慕野早上送她的那束鮮花,有些蔫了,不如早上嬌艷。
一想起,這是賀慕野哄自己,給她買的花,她的淚水再繃不住順着臉頰滴落。
她強忍了一下午的情緒,也突然崩潰。
她抱着花,蹲在地上,鼻尖還沁入花的芳香,但她的內心苦澀的快要死了。
去機場前,黎書禾問司機借了手機給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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